第50章 戰利品(1 / 1)

回去的路上,司文還有點恍惚,臉上殘留著一些不敢置信。   他共得了兩件獎品,一是吳老所描述的術法,名“身映血”,另一件,便是一水行法器。   原本,他以為吳老口中的法器,類似於胡海手中的那支笛子,隻有凝法境的威能,無法對築基境生效。   即便是這種層次最低的法器,可偏偏是由築基境修士煉製,價格昂貴,對司文來說,倒不如直接拿著妖魔的法化部位在戰場上往敵人身上掄就行。   事實上,大多數凝法境修士都是這樣做的。   收藏有幾件妖魔法化部位,當作輔助,大多時候可能比不上自身法力的效果,但偶爾能遇上一些屬相特殊的,那也是賺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吳老居然如此大方,直接讓司文挑了一件築基境的法器,由築基境修士精心煉製。   這件法器,正躺在司文的丹田之中,被法力所包容。   “也對,是我想岔了,不過一件築基境的法器,或許對於凝法境,甚至築基境修士都算得上彌足珍貴,但於一位金丹境大修而言,不過是些小收藏,最多有些觀賞的價值而已。”   想到這,司文腳步頓時就輕快了起來,快步回房,關上門以後,便將法力所包容的一柄法器取出。   那是一柄短劍,通體銀白,中心一條細細的藍線橫貫。   據吳老介紹,此劍名為“芒劍”,其核心為一以水行築基的妖魔的軀殼,並以四隻凝法境妖魔的法化部位作為輔料,補足了五行圓滿。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五行循環,生生不息。   基礎效果是為劍身附著五行之芒,如水芒、火芒……效果與凝法境的五行法力相當,隻是會更偏鋒銳。   若隻有這樣,自然稱不上築基之威。   這柄劍中,共藏有兩道有築基威力的術法,也即是一般所稱的“真法”。   一為水行真法,以水行法力驅動,浪濤不絕,海嘯山崩。   二為五行真法,若以順五行的方向施展,則生生不息,手持芒劍,愈戰愈勇,若以逆五行的方向施展,則劍身鋒銳無匹,最擅破滅肉身與法力。   平時以水行靈力驅使即可,但若要使用真法,則必須將法力融進。   以司文如今的境界實力,若真要使用芒劍中的真法,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房間裡的空間不大,當下也沒什麼機會可以使用,所以,哪怕再戀戀不舍,他還是將芒劍收了起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也終於想起來,開始整理自己那天殺死田雪梅以後,所得到的戰利品。   包袱攤開,一本《化血經》,一本雜記,一小瓶經過特殊保存的妖魔血,一枚一品水靈丹以及一枚火靈丹,另外還有一顆丹藥通體血紅,不知具體作用。   《化血經》正如田雪梅所說,是性質類似術法的功法,因為無法凝聚出“新法”,所以和其它功法以及觀想圖不會沖突。   其效果是讓修士對血液逐漸敏感,能夠通過血液辨析種種細節,其中,還附帶了一些有關血液的小術法,比如田雪梅使用的控血和血遁。   同時,能夠通過飲用其它血液短暫代替自身的供血,賦予一些特殊的小能力,對自身血液的掌控會加強。   另外一本雜記,記錄了許多和血液有關的知識,包括外觀和味道的差異,以及妖魔之血的種種特異,甚至,還記錄了田雪梅所搜集到的一種秘藥:   “……火狼血液二兩,赤火鳥頭部火羽兩根,搗碎混入,配合一株主水行靈植(根部最佳,量寧少勿多),另加入沸水一兩,乾薑、大黃、金銀花……”   “……使用秘藥者,親近火行,汲取火行靈氣,肉身有一定增強,體溫明顯升高,開始厭水,初時僅有少量食生肉的傾向,一旦真正食用,便再難克製……”   從一些注解來看,田雪梅收集這份秘藥並不是想要使用,而是通過這種方式,研究火狼的血液。   火狼司文倒也見過,正是他初晉升養氣境後期,第一次殺的妖魔,不算強大。   “拋開其它不談,其實這本《化血經》用處頗多,修煉了也沒什麼壞處……”   這樣的想法隻一閃而過,最終司文還是決定放棄修行這門功法。   他總感覺,這東西是有些邪異的,雖然田雪梅已死,但單從當初她幾乎是白送出《化血經》的行為,就讓人覺得,裡麵是有些坑的。   “可惜,沒找到有關《化血分羽經》的消息,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失望,隻是名字相似而已。”   “就當多了一本功法收藏。”   司文將戰利品收起,至於那枚血紅丹藥,看過雜記以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便清楚了,那是輔助修煉《化血經》的丹藥,以鮮血煉製,食用以後對血液的感知會加強。   他同樣沒有興趣。   東西剛剛收好,突然,敲門聲響起。   司文挑眉,知道了來人是誰,說:   “請進。”   一個國字臉的五六十歲男子走進,正是王知縣。   一看見司文,他立馬就要跪下,司文身手肯定比之他更加敏捷,自然第一時間攔住。   王知縣推拒了幾下,終於放棄了下跪的行為,但還是彎腰鞠躬一拜:   “多謝司兄弟不計前嫌,救我兒子一命。”   王知縣已經從醒來的兒子口中知道了大致的情況,知道他沒有進入外院,離開雲霧山脈之後被一個女人控製住,也知道他在書院針對過司文。   了解以後,王知縣第一時間就要拉著兒子來給司文下跪道歉,但王誌然不肯,他也無法,隻能自己前來。   “我隻有誌然這一個兒子,實在沒法想象,若是沒了他,我該怎麼辦。”   王知縣眼中含淚,語氣誠懇。   “請司兄弟務必要收下這個,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禮物,卻也是我能想到的,對修士來說最可能有點用處的東西了,若是司兄弟不收,我良心難安。”   司文好奇接過,那是一張皺巴巴的地圖。   “我原本想著,若我兒誌然能成功成為修士,這東西給了他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既然失敗,倒不如死了這條心,這東西留著也無用,不如送給司兄弟,聊表心意。”   王知縣情真意切,嘆息一聲,隱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