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肢! 陳年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下一秒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自己這豬腦袋,怎麼一直沒想到這上麵去,可以用假肢呀! 陳父斷的是右腿,因為沒及時得到救治的原因,所以從膝蓋偏上的位置截肢,平時隻能借助拐杖走路,行動很不便利。 他接過鐘意的手機,看了看視頻裡裝上假肢的反應,似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起碼能正常走路。 他在評論區翻了翻,假肢的價格差異很大,主要就是材料,但一般幾萬塊錢就能拿下一款不錯的假肢。 他默默算了算,現在是七月份,到明年二月份回家過年,足足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 等過年回家,他就帶陳父去城裡的大醫院,給他裝上一個假肢。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抱緊鐘意,嗅著她的發香,“小意,多虧了你,不然我都沒想起這茬。” “哼,你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想別的,對了,今晚我給我媽打電話了。” 陳年動作一僵,有些心虛的問她,“阿姨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罵我不懂事唄,但她管不了我,她還想著我每個月寄回去的錢呢,不敢和我斷絕關係。” 陳年訕笑一聲,“沒必要,怎麼還扯到斷絕關係上了,和阿姨好好交流吧。” 鐘意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我和她沒法好好交流,當初就是受不了她我才出來打工的。” 陳年苦惱,“可我以後總得跟你回家去看阿姨的吧,到時候她不同意咋辦?” 事情還是從鐘意發動音視頻引起的,視頻點贊的人多了,也被她家裡那邊的人刷到。 鐘母看到以後當即就給鐘意打了電話,質問她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而且居然還同居。 鐘意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性子,哪怕對方是她母親,直接懟了回去,說她在外麵打工,已經有權力決定自己的事情,不要她管。 之後因此鬧得很不愉快,鐘意一直不願意服軟,就這麼僵持了幾個月,誰也說服不了誰。 鐘意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喉結,“放心吧,我媽就是聲音大,還喜歡錢,我晚上說不給她轉錢回去了,她態度立馬就動搖了。” “從小到大她都管不住我,我認定的事情,她捏著鼻子也得認。” 陳年咂舌,“你在家裡這麼強勢?” 鐘意得意昂頭,“吶,那可不,對了,你剛剛說要跟我回家,什麼時候?”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兩顆星星一樣閃耀。 陳年乾咳一聲,“應該還得過兩年吧,你才十七歲,領我回去不是惹人笑話嗎。” “哎呀,你說個準話,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嗯~等你十九歲,等我買了車,就跟你回家。” “為什麼是十九歲?” 陳年撓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和她對視,“因為女生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 鐘意聞言,立馬蹦起來坐在他腿上,“好哇阿年,你心裡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們才在一起一年,你居然就想著和我結婚了。” 陳年摟著她的細腰,反問:“你難道不想和我結婚?” 鐘意小臉通紅,“哎呀,不和你說這些了,結婚什麼的也太早了吧,我才十七歲呢。” 陳年將她玫紅色的頭發撥到耳後,聲音溫柔,“是啊,所以我們不著急,慢慢來,時間還長,我們慢慢往前走。” 鐘意趴在他身上,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兩人聊著對未來的規劃,不知不覺時間已至深夜,外麵的暴雨早就停歇,烏雲消散,露出皎潔明月。 月光透過玻璃窗映入房間,如同在床尾灑下了白色鹽粒,兩人相擁而眠。 一夜無夢。 第二天,陳年難得睡了個懶覺,一覺醒來,發現陽光已經曬到了床頭。 低頭看了看熟睡的鐘意,沒有叫醒她,輕手輕腳起床來到廁所刷牙洗臉。 洗漱的聲音將鐘意吵醒,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窗外耀眼的朝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下一秒,隻穿了一條褲衩的陳年從廁所出來,鐘意看著他白皙的臉蛋,好奇伸手摸了摸,“你每天在外麵曬,怎麼曬不黑?” 陳年咧嘴一笑,“我從小就曬不黑。” “這不公平,我想吃豆漿油條。” “你先洗漱,我現在出去買。” 鐘意拉著他的手,“算了,等下我們直接出去吃吧,你不是想去天府四街看店鋪嗎?” 陳年一想也是,趁著鐘意去廁所洗漱,他打開衣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挑選今天穿的衣服。 也沒什麼好挑的,衣櫃裡全是黃色的外賣服,隻有三件他自己的衣服。 將鐘意給他買的白色襯衫穿上,又套上黑色直筒休閑褲,鞋子則是那雙白色的運動鞋。 站在鏡子前打理了一下頭發,滿意的點點頭。 “阿年,我穿什麼衣服啊,我沒衣服穿了。” 鐘意打開衣櫃,看著一櫃子五顏六色的衣服,滿臉苦惱。 “正好今天去商場買。” 陳年底氣十足,他每天拚命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鐘意笑嘻嘻的答應下來,最後選了一件草綠色的束腰石榴裙,將她皮膚襯得白皙光滑。 她坐在化妝鏡前,美美的畫了一個淡妝,最後將口紅點上,自我欣賞一下,轉頭眨眨眼,“好看嗎?” “美的不可方物。” “哼,聽不懂,就當你在誇我。” 陳年接過她手裡的小包,兩人關掉空調和電燈,拿上鑰匙出門。 “叮鈴鈴......” “喂,大表哥。” “喂,你跑了多少單了?”全副武裝的許可坐在電瓶車上,一邊吃油條一邊問。 “我今天休息,沒跑。” 鐘意湊到手機旁邊,“大表哥,晚上出來喝酒啊。” 許可愣了一下,罵了句臟話,“靠,你休息不給我說,早知道我也休息了,好,晚上喝酒,我下午也不跑了。” 掛斷電話,陳年看著鐘意,鐘意吐了吐粉嫩的舌頭,“好久都沒喝酒了,我想嘗一嘗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