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文迪與鄧家仁商量到很晚,這些事情自然是瞞著鄧鬆聯的。 對付林堅民,李文迪一個人實在是勢單力薄,這次拉上鄧家仁,實力壯大了一倍不止,而且那些黑料比較好搜集。 不過李文迪也付出了一些代價,比如幫著鄧家仁做一些沒良心的事情。 從鄧家別墅出來之後,李文迪又趕到尖沙咀地盤,負責安撫那些沒有被逮捕的小弟,同時與韋任偉等幾個頭頭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倉庫老巢 氣氛有所陰沉,臉上都是愁容,經過警察如此一次掃蕩,李文迪這邊損失慘重,誰也不知道林堅民什麼時候搞第二次,有些擔驚受怕。 “鄧伯那邊我已經談妥了,隻要短時間內能把損失補上,社團不會追究,至於被抓走的兄弟,鄧伯也會搞定,所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彌補損失。”李文迪麵無表情的說著。 韋任偉沒想到李文迪消失幾個小時便搞定了鄧鬆聯,有人當靠山就是好,掃蕩對他也有影響,不過沒有李文迪那麼大,所以他並不是很著急。 而且這些生意在幾天內很難恢復原來的樣子,如果他能獨自操作,挽回損失,他想其他叔父對他的支持力度會加大,擠掉李文迪,坐上尖沙咀話事人的指日可待。 四人麵麵相覷,仿佛都沒有主意。 李文迪明白想要短時間內賺到錢,必須離開林堅民的轄區或者讓林堅民無法查到蹤跡,否則不排除被掃蕩的可能性。 “我記得西環有大量的貨倉,自從葵湧碼頭開發,這些貨倉基本上都是空的。我們可以聯合西環的話事人馬運輝,一起搞個大項目,如此又不用擔心林堅民他們搞事。”李文迪攤了攤手,建議說道。 韋任偉的眼睛微微睜大,這門生意自然是大項目,不過貨倉改造需要大量的資金。 有聰明人,自然就會有笨蛋。 李文迪說的話有些婉轉,張彥不太明白李文迪想做什麼生意,西環貨倉不是已經失勢了嗎? 其他兩個頭頭也不明白。 “西環貨倉的生意沒有什麼搞頭吧?”張彥弱弱的問道。 李文迪笑著看了一眼韋任偉,旋即解釋說道“灣仔不是要大開發了嗎?以前那些舞廳、S情場所、D場都搬走了,其他社團把這些產業搬到了尖沙咀、九龍灣等地區,不過肯定沒有以前的規模了,如果我們把這些產業轉移到西環,利用貨倉進行改造,你們覺得有沒有搞頭?” 聞言,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這個主意太棒了。 “馬運輝未必會讓我們插一腳,而且這個項目需要的資金太大了,我們很難玩得轉。”韋任偉趁機給眾人澆了一盆冷水。 李文迪鄙夷的笑了笑,“不是你的財務公司嗎?馬運輝那裡很容易說服,無論如何,他一個很難操持這個項目的,我也會去和鄧伯通氣,成功的幾率很大。” 說到財務公司的貸款,韋任偉豎起眉毛,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如果真的讓李文迪做成這個生意,尖沙咀話事人的位置更加不可動搖了,他永遠都是尖沙咀的二把手。 李文迪知道韋任偉的心思,等會議結束後,李文迪又與韋任偉單獨談話,希望他能配合行事。 “偉哥,我在炒物業上麵賺了不少錢,等處理完鄧家公司的事情,尖沙咀的地盤就交給你了。”李文迪熟練的給韋任偉畫著大餅,上輩子沒少乾這種事。 話說三遍淡如水! 韋任偉沒有了當初的興奮,反而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是我為難你,這筆貸款以誰的名義來借都是一個問題,而且少說也需要50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我也要對財務公司負責的。” “自然是以社團的名義,難道以我的名義?賺到的錢又不是全部裝進我的口袋。”李文迪嗬嗬笑著說道。 和聯勝與其他社團有相同規矩,除了每月上供的數額,剩下的都是地盤古惑仔的,甚至有些話事人給馬仔們開保底工資。 李文迪不想拿地盤的錢當作自己的私錢,隻是希望能領個工資,順便借勢發展而已。 “這有點難辦,不如拿那幾家賭場做抵押,先借個30萬。”韋任偉知道很難阻止李文迪的計劃實施,不過遲滯一下還是辦得到的。 “也行,先在西環做個D場和S情場,等資金回籠之後再擴大規模。”李文迪知道‘一口吃一個胖子’是做生意的大忌。 “D場由我來,S情場交給你了,盡量弄點好貨色,那些歪瓜裂棗就不要搞過來了,我們要做高檔的玩樂場。”李文迪繼續補充說道,雖然會存在逼良為娼的事情,但是他阻止不了。 70年代的香江非常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每天都有悲劇在發生,如橫屍街頭、被H社會逼良為娼、癮君子。 李文迪隻是一個小小的話事人,哪怕他不去做,其他人也會做,由他來做還會有點良心,讓韋任偉這樣的人掌控,會有更大的悲劇發生。 “好,那利潤怎麼分配?”韋任偉的意思很明白,他一個人能分到多少。 李文迪微微一笑“利潤的4成用來上供,我們一人1成,張彥和那兩個頭頭拿5%,拿出15%分給小弟,剩下的10%放在賬上,如何?” “好,分配很合理,不過貸款怎麼辦?” “當然是先把貸款還了,上供的錢搞定了才開始分錢。”李文迪攤了攤手說道。 “嗯,那我們馬上動手吧,先搞定馬運輝。” 李文迪點了點頭,“馬運輝自然很好搞定,關鍵是那些‘條子’(警察)。” “讓馬運輝出麵吧,西環是他的地盤。”韋任偉摸著下巴沉聲說道。 “要不一起去找馬運輝談談吧,說起來你和他更加有交情。”李文迪打趣說道。 韋任偉嗤笑一聲“你比我更有交情,你原來還是他的馬仔呢。” “算不上馬仔吧,隻是鄧伯叫我過去幫幫忙而已。” “哈哈哈!!我們現在和馬運輝平起平坐樂,你說他會不會故意為難一下我們呢?”韋任偉爽朗的笑著。 這是一個很大的項目,兩人都不擔心馬運輝不答應,因為鄧鬆聯那些叔父肯定想吃下這塊蛋糕,所以馬運輝的意見不是很重要。 去和馬運輝談,隻是給他一個麵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