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任偉的臉皮很厚,麵對李文迪的不好態度,還是笑嘻嘻的“看來文迪你還是怪我呀,我呢,確實想早點坐上尖沙咀話事人的位置,不然也不會去鄧伯麵前邀功。這樣吧,為了給你賠罪,這些新開的場子賺的錢都全部歸你,如果賺的錢少於30萬,哥哥我私下貼補給你,怎麼樣?” 李文迪見好處拿到,也不好繼續為難,便笑道“偉哥說的哪裡話,我們是社團兄弟,不過偉哥送錢給我花,兄弟不能不要啊,那就先謝謝偉哥了。” “好說,好說!”韋任偉有些心疼那30萬,不過沒辦法,討好鄧伯的方案失敗了,暫時還不能把李文迪得罪死了,否則尖沙咀話事人的事情有點懸。 兩人開始了友好的交談,好像剛才帶刺的話不存在了一般。 中環恒生銀行 李文迪站在這座銀行大廈前麵,心情有些感概,如果不是65年的擠提風潮,也許這家銀行還是香江最大的華資銀行。 現在已經被匯豐銀行控股,盡管還在何善衡等人的管理下,也掩蓋不了易主的事實。 誰讓匯豐銀行是香江的準央行呢,恒生銀行能存活下來實屬不易。 “先生貴姓?請問要辦理什麼業務?”長的頗為油膩的中年男人諂媚的跑過來,向李文迪詢問。 李文迪便微笑著將問題都回答,同時詢問了一下質押貸款的流程。 “李生,具體能貸多少,這需要我們對貴公司的財務以及經營狀況進行調查,之後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復。”業務員韓昌國禮貌性微笑的講解說道。 由於最近的香江地市火爆,加上不少東南亞的華人來到香江定居,所以香江的貸款業務很繁榮,銀行更是花樣百出,希望能得到顧客的青睞。 “嗯!這是我公司的一些資料...”李文迪將文件拿出來遞給韓昌國,繼續介紹一下服裝廠的情況。 最終李文迪與恒生銀行簽了一些保密之類的協議,然後離開了,等著恒生銀行的消息。 第二天上午,李文迪協助恒生銀行的工作人員開始核查服裝廠的賬目,其實賬目很清晰,不過流程是要走的,而且涉及服裝廠三年的賬目。 咯咯!!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李文迪喊了一聲‘進來’,抬頭看去,來人竟然是剛入職不久的張雪勤。 “什麼事?”李文迪公事公辦的問了一句。 “李生,這是我洽談的一單生意,客人是泰國的,他們需要20萬件時裝。”張雪勤把相關文件放在了桌麵上。 “坐吧!”李文迪看了一眼張雪勤,伸手拿起文件,仔細的閱覽起來。 李文迪有些詫異,張雪勤去哪裡弄來的單子?她好像來香江沒多久吧,沒有什麼朋友,怎麼會這麼快拿到單子? “好,這是大單子,你先去跟客戶約個時間談談。”李文迪看文件很快。 張雪勤點了點頭,神色表露猶豫,“銷售員能拿多少提成?我家裡現在比較需要錢。” “1%,一個點的提成。這個單子價值44萬,你可以拿到4400元。”李文迪不假思索的說道,需要錢的人很好對付,也很好理解。 聞言,張雪勤臉上有些苦色,顯然這些錢似乎滿足不了她的需要。 李文迪有些於心不忍,便隨口問道“家裡有難事?” 張雪勤眨巴著眼睛,弱弱的點了點頭,“是遇到了難事,不會影響到工作的。” 李文迪還是同情心泛濫,“這樣吧,這次提成給你3個點,不過下次還是一個點。” “謝謝老板!我會為公司拉來更多生意的。”張雪勤自然感激李文迪,這次提成可是中環白領一年的工資了,甚至還要多。 如果張雪勤隻是想要點錢,李文迪倒是覺得問題不大,防範的心思淡了一些。 恒生銀行的職員不得不說非常的專業,一個上午便把服裝廠的賬目理清楚,貸款部門的經理讓李文迪後天到恒生銀行簽字,初步預算可以貸款35萬。 如此加上口袋裡的64萬,李文迪最多擁有99萬,想要全款買下別墅,仍然差3萬,而且別墅還要進行裝修,恐怕也需要10萬。 缺口一下子變成了13萬。 難道真的要把香江電燈公司的股票拋售? 李文迪苦惱起來,認真計較起來,股市才是他最核心的板塊,無論如何是不能動的,但是錢又要從哪裡來呢? ...... 中環魯斯西餐廳 優美的鋼琴音從餐廳裡飄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裝飾古典,環境安逸,是個不錯的就餐地方,能讓人放鬆不少。 “文迪應該不是第一次來西餐廳吧,切牛排很熟練啊。”對麵坐著的青年微微笑著,仔細看去,會發現此人的麵部與鄧家仁有些相像。 這個青年正是鄧家仁同父異母的弟弟鄧家洛,與鄧家仁不同的是,鄧家洛對社團事務很感興趣,但是鄧鬆聯無意培養鄧家洛,成為和聯勝的扛把子,所以鄧家洛一直在社團和白道上徘徊。 李文迪猜測鄧家洛是想拉攏自己,從而間接參與社團事務。 “來過幾次吧,具體幾次已經忘了。”李文迪不覺得鄧家洛在小看自己,鄧家洛沒有讀太多書,說話有點直來直去的,可能也是如此,鄧鬆聯才不讓鄧家洛繼承和聯勝吧。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中餐,西餐不適合我。”鄧家洛拿著刀叉攤了攤手,有些不顧紳士儀態。 李文迪笑道“反正這玩意吃不飽,我們待會找間大排檔擼串吧。” 鄧家洛乾脆放下刀叉,想要馬上離開,不過被李文迪拒絕了,因為這頓西餐要不少錢呢,不能浪費。 於是兩人的談話空間變成了熱鬧非凡的大排檔。 鄧家洛喝了幾口啤酒,便開始進入的主題“你說我是不是比鄧家仁更適合接手社團?” 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李文迪當然不能直言回答,畢竟這是鄧鬆聯的家務事。 “社團的情況很復雜,還是需要你們兄弟一起上,鄧伯的意思也是這樣。”李文迪不偏不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