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默默無名(1 / 1)

五二年除夕四合院前院   閻埠貴在收拾自己的幾盆花,老伴在準備年夜飯,說好了得等李老頭回來。   前院的鄰居們也手裡乾著活,彼此嘮著家常。   周念平坐在自己家門前小馬紮上,眼神望向門口,一看就是期盼閻解放的糖葫蘆呢。   不一會,門口有了動靜,閻解成和閻解放兩手都拿著東西,背後還背著東西。   李老頭停好車,也往自己家搬買回來的菜。   最後麵,閻解曠一手一個糖葫蘆,進了大門就噔噔噔的向周家跑去,把手裡的糖葫蘆往周念平手裡一塞。   “我二哥給你的。”話聲沒落,噔噔噔往家跑去。   東西送回家,閻埠貴兩口子看完以後目瞪口呆,看著閆解成有點發怒。   “你把錢都花了,這可不止五萬,你是不是花你師傅錢了?”閻埠貴問道。   閻解成莫名奇妙,但也沒害怕,“沒啊,還剩八萬呢,給,都在這了。”   “我們還給爸爸媽媽買了鞋。”閻解放炫耀的說。   閻解曠累了,把手裡剩下的糖葫蘆給二哥以後,就回屋趴著去了,畢竟他身體還很幼小。   閻埠貴兩口子莫名其妙,啥意思?給你五萬,買一堆東西回來,你還剩八萬,糊弄鬼呢?   這時候李老頭挑簾進來了,“他說的是實話。”   接著,李老頭把集市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兩口子說了,兩口子目瞪口呆。   李老頭鄭重的說:“這小家夥與眾不同,智商奇高,事情千萬別跟別人說,小心有人盯上你家小三,好人還行,萬一...”李老頭點到為止,李老頭知道,小三是條龍,他教不了。等他長大應該能遇到能教他的人,現在大家得保護好小三。   兩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內心也滿是震驚,也滿是後悔,早知道就不讓小三出門了,大家都被他那張萌萌的臉騙了。   這以後得看好小三啊,楊瑞平暗暗下定決心,不讓小三離開自己視線。   傍晚時分,閻家的年夜飯開始了,閻解曠也醒了。   大家落座,閻埠貴說了幾句吉祥話,做了開場白,大家就開吃。   但閻解曠發現,除了他二哥,所有人都有意無意打量他,好像要重新認識自己一樣。他想到了,估計賣貨鬧的。   這個時代大家娛樂性幾乎沒有,老一代的順口溜,都是鬼啊,神啊,現在都給禁了。突然多了一個大紅棗,瞬間火了。   大家吃吃喝喝,高高興興。唯一就是臨近零點的時候,李老頭給朝鮮的方向敬成了杯酒,閻家小哥仨鞠了躬。   四合院中院正房(我又來了,我是分割線)   一張大圓桌,正坐滿了人。   主位上是聾老太太,左邊是何大清,右邊是易中海,何大清旁邊是傻柱,然後何雨水,秦淮茹,賈東旭。易中海旁邊是一大媽,之後是賈張氏。   滿滿一大桌子菜,都是何大清做的。聾老太太說了吉祥話,大家相互敬酒,年夜飯就開始了,席間也說著家長裡短。   易中海定級高級鉗工了,鉗工六級。   易中海誇贊賈東旭,說賈東旭有天分啊,賈東旭才多大,鉗工二級了。   一大媽和賈母談論著秦淮如懷孕的事。   聾老太太在易中海耳邊小聲嘀咕著什麼,大家聽不到。   傻柱不吱聲,就招呼妹妹吃菜。   快要到宴席結束的時候,一個炸雷傳來,“我入伍了,明天就走。”   瞬間全桌鴉雀無聲。   瞬間何大清淚流滿麵,何雨水驚慌失措。   聾老太太,閉上眼睛,也流下淚來,剩下的人全在震驚當中沒回過味來。   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傻柱說了,就誰也改變不了了。   何雨水趴在哥哥懷裡,哇哇大哭。   秦淮茹哭了,賈母哭了,一大媽哭了,易中海和賈東旭低著頭一個勁的喝酒。   “放心吧,我們是不可戰勝的。”何雨柱低下頭安慰著妹妹。   聾老太太給易中海使個眼神,易中海張羅一下,讓大家回去,把空間讓給兩父子。兩個人就在圓桌旁,何雨水不肯走,就抱著哥哥,誰說都不行。   “怎麼這麼突然?不能...”   “不能”話聲斬釘截鐵。   “爹,我要走了,你咋打算的?說實話嗎?”傻柱盯著何大清。   “啥實話啊?”何大清心虛的回答。   傻柱嘆了口氣,拿出一根煙,遞給何大清,自己給自己又點了一根。   “以前的我渾渾噩噩,脾氣暴躁,看問題太片麵。但經過這段時間學習,我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和錯誤,我努力改正。”   傻柱停頓了一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接著說:“你是我爹,你做什麼,我都不怪你,你想娶誰,是你的權利,我也跟組織表達了我的想法,所以,爹,你就好好的生活,想再婚也可以,我都不反對。”   傻柱溫柔的看著妹妹,低頭說到,“但有一點,我就一個妹妹,她不能有一點委屈,你答應我,如果我......她沒成年之前,你不能不管她。”   何雨水抱著哥哥的胳膊哭的更兇了。   何大清淚如雨下,一口氣乾了半瓶酒。兒子的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感覺怎麼都不舒服。也許這兒子真的長大了,下定決心上戰場了。   但我就這一個兒子啊,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現在呢,兒子要去做英雄了,那老子也不是吃乾飯的。   何大清沉默了很久,拿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鄭重的說:“兒子,你放心,我給你保證,第一,你沒回來之前,我就守在這裡,誰也不找,好好帶大雨水;第二,你得給家裡來信兒,報個平安,不要不管不顧。我們是你的堅強後盾,我們才是一家人。”   說著何大清跟兒子撞了一下杯,然後一飲而盡,之後又是淚流滿麵。   “沒那麼嚴重,我今年虛十八了,王政委說我成年了,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傻柱把酒乾了,然後樂嗬嗬的說,這邊安慰妹妹,給妹妹擦眼淚。   “都成小花貓了,這還是我最漂亮的妹妹了嗎?”傻柱逗著自己的妹妹。   “讓妹妹上學吧,好好學習,才能長大。”傻柱又叮囑何大清。   零點一過,一身軍裝的何雨柱,紮著武裝帶,在屋裡給何大清磕了一個頭,轉身背著行軍包默默的走了。   大院寂靜無聲,但中院很多眼睛在看那個堅定的背影,也有很多眼睛在流著眼淚。   何雨水哭累了,被何大清抱回耳房了,何大清自己關上中房的房門,嚎啕大哭。   何大清在開始就猜到,這個傻兒子變了以後,再跟部隊接觸上,就走上另外一條道路。   但直接去前線,是今年過年聽到前方戰況才猜測的。   但沒想到,跟易中海的話,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