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年一月南鑼鼓巷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備年貨。 閻家也不例外,閻老大肩負起采買的任務,閻埠貴最近去學校比較勤,家裡麵都是楊瑞平在張羅。 小妹也不黏著哥哥了,開始黏著媽媽了,因為過小年開始,楊瑞平就開始炸年貨了。 閻解曠跟同學們一起什剎海去砸冰撈魚,撈的不少,留的不多,大部分送到部隊大院了。 拎著魚回家的時候,還碰到了劉光天,他和一群人正往前門那邊去,閻解曠有點疑惑,因為他認得其中一個,應該是前門的佛爺,劉光天怎麼跟他們混一塊了。 在大門口,迎麵就看到閻埠貴,手臂卷著一卷紅字,一隻手推著車,走了過來。 “爸,不是放假了嗎,學校還有事?”閻解曠問道。 父子倆進了大院,閻埠貴說道:“上麵非要抄什麼指示,這不把語文老師都叫過去了。” 閻解曠猛然驚醒,盯著閻埠貴說:“爹啊,上麵是上麵,你可把你嘴巴閉緊了,在大院也是,省得給自家找麻煩。” 閻埠貴不知道老三說啥,含糊的回了一句,“是,我少說話,我本來話就少。” 閻解曠翻了個白眼,說道:“咱家話最少的是我媽。” “今年還去你姥姥家嗎?不去的話,你就在家帶你妹妹,我和你媽帶老大出去一趟。”閻埠貴說道。 閻解曠也不問,說聽他老爸安排。 兩個人進了西廂房。 大哥拎著一掛肉進來,一邊走一邊抱怨說道:“人太多了,真搶不過這幫婦女同誌。” “這肉不咋樣啊,肥肉掛的太少了,這賣肉的怎麼切的?”閻埠貴接過肉,來回的看。 大哥說道:“這還是我插隊搶的,後麵的都沒買到。” 閻埠貴問道:“這哪兒行啊,你還買啥了?” “還買了點木耳和蘑菇的乾貨,大白菜咱家地窖有,外麵有賣韭菜和黃瓜的,我搶不到啊。”閻解成喝了口水說道。 “明天,我和解放去石家村轉轉。”閻埠貴說道。 閻解曠趕緊說道:“別了,人家村子裡所有東西都集體製了,你轉你也轉不出東西來,明天我去同學那看看,他爸是百貨大樓的。” 閻解曠說的是李成剛,但東西他打算自己準備,說同學就是個借口。 自從上學後,閻解曠就盡量低調,不顯露本事,不隨便拿東西出來,主要怕出事,一大家子人呢。 四合院前院 溫軍在拉著李娟,挨家發喜糖,李娟懷孕了。 王寡婦和楊瑞平拉著李娟,囑咐她要注意的事情,溫軍在前院發完就拉著李娟進了中院。 安玲玲和周念平現在不怎麼跟孫曉龍和閻解放玩了,人家在一起跟隔壁的幾個小姑娘,沒事就跳皮筋。 安醫生用廢棄的壓脈帶做的,安玲玲拿到的時候高興的都蹦起來了,從此以後,院裡的小女生就跟小男生形同陌路了。 孫大爺在杜站長的幫助下,找到一個臨時工的活,這一天也上班下班忙的腳不沾地。 孫曉龍和閻解放就真的就解放了,放假很少見到人影。 溫軍和李娟回來的時候,臉色有點不好看。前院的人都見到了,王寡婦拉著李娟問怎麼了,李娟就說了去中院的事。 原來中院沒幾戶,徐德林拿著糖恭喜了一下,接著也說他也要結婚了,到時候請溫軍兩口子喝一杯。 張二柱就在對門站著,突然酸了,他也想結婚,沒人看得上他。 張二柱突然來了一句,“這是雙喜臨門啊,不得大辦啊。” 溫軍兩口子跟徐德林也不熟,這哪兒扯出雙喜臨門來了。 徐德林是個圓滑的人,就說了一句:“溫哥是溫哥的事,我該辦肯定辦。” 這時候傻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說道:“結婚生孩子都是大事,都該辦。” 溫軍兩口子臉上一下冷了下來,“我家辦不辦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扯啥犢子?” 這一下,溫軍和傻柱就吵了起來。 易中海和何大清也出來了,就拉偏架,何大清對著溫軍說了句:“你這人怎麼不懂人事兒。” 溫軍一下火了,拎起徐德林家鐵鍬,就要拍何大清,這倆父子也蒙了,沒想到溫軍這麼猛的。 易中海和徐德林一把抱住溫軍,溫軍沒含糊:“何大清,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躺下。” 何大清怕了,傻柱渾不在意,還在拱火喊著,“來,你來啊。” 易中海大吼一聲,說道:“都不過年了,吵吵啥,不辦就不辦,有啥不能好好說的。” 李娟對著易中海喊道:“易中海,你會勸就好好勸,不會勸,就滾犢子,誰不好好說話了。” 徐德林把溫軍兩口子硬拉進屋了,這中院才消停。 傻柱不乾了,張二柱呢,他惹出來的。何大清一聽,原來沒自己家啥事,都是張二柱挑的,父子二人就去找張二柱去了。 易中海沒管,就是要動手時候,替張二柱說了話。 溫軍兩口子回來,臉色就不好了。 王寡婦和楊瑞平安慰了小兩口幾句,覺得中院事怎麼這麼多,杜站長說了一句:“這是吃的太飽了。” 閻解曠深有同感,覺得是現在生活讓他們閑到了。 四合院前院 閻解娣在吃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身體也隨之越來越胖。 楊瑞平有意控製她的飲食,嚴禁閻解曠的投喂,閻解曠答應了。 這小丫頭不在意,因為馬上過年了,好吃的還能少。 今天閻解曠也出門了,他準備了四份禮物,每份都是一隻雞,五斤青菜,包括豆角,芹菜,茄子,黃瓜和辣椒,每樣一斤,這是送給慧真姐,和他的三個好朋友的。 一圈走完也到中午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趕緊往家走,不過,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劉光天和一個佛爺在趴活。 閻解曠要到家的時候,又拿出兩隻雞和幾斤青菜,放進一個大的麻袋裡,然後背回家。 剛進西廂房,他爸就沖過來,翻看以後說道:“今年過年不缺了,你二哥在什剎海撈了河蚌,個挺大。” 閻解曠心不在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閻埠貴皺著眉頭問道:“有事?” 閻解曠就把看到的說給他爸聽,閻埠貴嚴肅起來,說道:“這不行啊,這孩子要走歪路啊,我這就去找劉海忠。” 閻解曠趕緊攔住,說道:“劉海忠對你意見很大,你說的他能信,就是他信,他也當你瞎說,詆毀他家。” “那怎麼辦?”閻埠貴泄氣的說道。 “報告給派出所和王主任吧,這事兒,不是我們能管的。”閻解曠說道。 閻埠貴仔細想想,轉身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沒幾天時間,王主任和一個公安就帶著劉光天進了大院,直奔後院劉海忠家。 當天晚上,劉家是雞飛狗跳的,劉光福直接跑了。 劉海忠打的劉光天鬼哭狼嚎,最後還是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給勸住了。 最有意思的是彭股長,就蹲在自家門口的臺階上,一邊抽煙,一邊看熱鬧。 龐氏還說:“老彭你不管一管?你可是保衛科的。” 彭股長說:“孩子確實欠打,我就是學學劉海忠怎麼打孩子。” “哥,我可沒惹事。”跟劉光天同歲的彭衛軍站在屋門裡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