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苗主動挽著我的手。 “子維,我們往前麵走走,到六點了我們再坐車回去怎樣?” 我點了點頭,默默地與她一起走在站臺邊的人行道上,高苗側頭望著我。 “你是不是覺得徐瑩很慘,談了這麼多年一下子分手這麼難過。” “是有點,而且如果真愛過,但這麼難過還要一陣子才過去。” “你是不是有經驗啊,說得這麼肯定?”聽完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走著。 “要不說說嘛,給我上上戀愛課。”高苗搖了搖我的手臂。、 “這種你一輩子不要碰到才好!”我下意識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而她一下也愣住了。 我才反應過來,就故作無所謂地笑了笑。 “你想聽我就說說。” 然後就把與穀青雲的往事大致說了一下,高苗也沉默著,半天後才說。 “我不知道你前女友家裡是什麼情況,但如果是我家裡我還是有把握說服我的父母接受你的。” “她家情況有點特殊,然後她與你性格也不一樣,唉,現在說什麼都一樣了。” 我心裡隻是有對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的沉痛,時間長了麻木了,傷口也沉底了。 “其實我並不覺得瑩瑩慘,至少愛過,隻是發現不合適才分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高苗說得好像挺認真。 我想她這是城裡城外的心態,她隻是羨慕別人談戀愛,但忽略了別人分手的痛苦。看著我沒說話。 “你可能覺得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愛情如果不能天長地久,但如果能曾經擁有也好過什麼也沒有隻是後悔。” 看著高苗灼灼的眼神直視著我,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的我隻能轉頭他顧。高苗看到我沒回應,也沒有再說,隻是更緊地挽著我的手臂,我可以感覺到她的豐滿與彈性。 我們默默地走過天色微暗的街頭,看著街燈逐漸亮起,我側頭看了看高苗,她也在看著我。 “高苗,我有時也在想,如果那次是黃海或莫雲海麵試成功吃散夥飯我們見麵了,那我想我們很可能會談戀愛,因為你這麼出色,很少有單身的男孩不喜歡你,像莫雲海及你們單位的那個副總對你的熱切,畢竟是始於顏值嘛!” 我說完停了停。 “其實我也知道與你一起是最現實的,因為兩個人還算匹配,家庭相差也不太遠,通過兩個人努力還是很大可能能成家的,但有時緣份真是說不定。” 高苗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雖然緣份天定,但有時也是事在人為,所以很難說以後,未來的事誰知道呢?但我肯定無論我們倆個怎樣,我都不會破壞你心裡的選擇,所以你放心,我們還是好朋友,我不想看到你與我相處有壓力,我們也可以像徐瑩一樣,可以互相談談心事釋放壓力好嗎?” 看著高苗懇切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我心裡顧忌什麼。 這晚我們坐了同一班車回來,龍崗經過我那邊的車很多,但到她那邊的隻有兩班車,我們象好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在晚風吹拂中閑聊著。 回到康達爾花園的家中,我洗了個澡,然後坐在陽臺上,又想起當初與Angel一起在陽臺上望著遠方聊天的情景,挪用了房租還是發個消息給Angel:房東,本月因為有特殊事情超支,特申請挪用上月房租兩千元年底還上,藍盒子現金存房租六千元調整為四千元。 然後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遠方的夜色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聲短信的鈴聲,我想這麼晚誰會發消息給我,沒有動繼續發呆。直到有點困意準備睡覺才進來拿起一看,人一下子清醒了。 Angel回復:何事? 我馬上回復:蟲哥死了,我去看了他父母,留了點錢給他們。 隔了一會電話響起,是Angel打過來的。 “阿哥,怎麼回事?” 聽著她熟悉的聲音,我猶如沙漠中的旅人渴得嗓子冒煙時喝了口泉水,頓時愣了會。 “喂,阿哥,你有在聽嗎?” “有,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先說蟲哥的事,等會再說你的事。”Angel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今天去新生看陳叔,過去才知道蟲哥就在上次我們紅太陽見了後去香港死了,然後臨死見了他姐一麵,隻說對不起家人,死了將骨灰撒海裡就走了。”想起蟲哥與我相處的情景以及上次幫我的事情,我不禁有點哽咽。 “那他父母受不了啊,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獨子,唉,有時候隻能說是命運,沒有道理講,阿哥,你也別難過,以後有空常去看下他父母,能幫就幫一把吧。” “嗯,也隻能這樣了,對了上次彈吉他時裡麵掉出一張卡片,上麵有兩串數字與符號,我懷疑是蟲哥上次在紅太陽放進去的,下次去瑞士再找你一起去問下。” Angel聽得有點狐疑, “什麼樣的卡片?” “一張瑞銀集團香港辦事處的經理的卡片,上麵寫了兩串數字符號。” “哦,難道是存在瑞銀的帳戶,如果是瑞銀的帳戶,那還真要來瑞士查,香港瑞銀沒有銀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有辦事處。” “對了,阿哥,你什麼時候來瑞士?” “下次吧,應該快了。” “到底什麼時候?你是不是辦好手續了?” “還沒,不過有計劃了。”我還是沒放棄突然襲擊的初心。 “嗯,本來準備找你麻煩,那就等你來瑞士找你麻煩,你給我小心點,這可是我的主場。” “行,有什麼誤會我們解釋完就好了,你別不理我!” “阿哥,這次我真是傷心了,我心裡有好大的火,你如果不解釋清楚我就,我就...“ 聽她半天威脅的話還沒說出來我都替她急,而且她這樣說我心裡也放鬆下來。 “你到底要怎樣呀?” “我就去跳日內瓦湖,讓你一輩子內疚!”Angel惱羞成怒,一口氣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心裡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想了想還是發了條短信:悠悠,照顧好自己,肯定是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雖然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次才發現,你不理我我有多難過。 沒一會Angel回復:阿哥,這說明你心裡比你說的愛我,同時你也是賤人一個,我拚命對你好,你還老想逃避,我不理你你才發現我的好。 我笑了起來,說得真是不錯,當初她與我一起到後來去瑞士,我還總是擺出一付愛理不理的嘴臉,一直當她真的不理我,我才緊張才發現自己傷心,又老想她聯絡我。 我回復:在你麵前我就是賤人。 頗有我是賤人我怕誰的豪邁之感,今夜甜夢,難得的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