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年,贏宗明起了個早。 “來人,更衣。”贏宗明從床上起身後喊道。 即刻便有幾個宮女,太監進來,給贏宗明更衣。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被宮女服侍著穿衣的睡眼朦朧的贏宗明問道。 “啟稟三皇子殿下,現在已經是卯正二刻(早上六點半)了。”即刻有太監回道。 “嗯,快些準備早膳,還得去上書房聽先生講書呢。”正穿衣服的贏宗明有些急切的說道。 “平時不是卯正(早上六點)時便喚我起床嗎?你是怎麼搞得。”贏宗明有些怒意的問道自己的貼身太監。 “啟奏殿下,您昨天不是說,今日沐休,等您醒來喚我們,再讓我們進來伺候嗎?”貼身太監即刻行禮說道。 贏宗明有些尷尬。 “啪!” “哪裡來的這麼一個混賬東西!”贏宗明的貼身宮女聽完後給了那太監一巴掌,高呼後又向贏宗明行禮道。“殿下這種混賬東西還是打死吧。” “啪!啪!啪” “殿下恕罪,是奴才失言!殿下恕罪,是奴才失言!”那太監邊扇自己嘴巴子邊說道。 “即是無心之失,就不用打死了。”贏宗明也邊說邊收回尷尬,反而強壓怒氣道。“打發到別的去處吧。” “殿下仁慈!殿下仁慈!”那太監一聽,邊喊道,邊被幾個進來的太監拖走了。 不一會兒,贏宗明便在幾個宮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開始了自己新的一天。 與此同時,前朝,正值上朝時期,原本給皇子們講書的老者穿著官服,有些萎靡不振的出現在朝堂之上。 “啟奏皇上,臣有本奏。臣今年已經七十九歲了,實在沒有精力給皇子們講書,欲告老還鄉。”那老者出列,手中拿著一份奏折對皇上行禮道。 “呈上來。”皇上沖自己身邊太監說道。 即刻便有太監下去接下奏折,而後又走上去,呈給皇上。 皇上拿過奏折,端坐在龍椅上,翻看一會兒後說道:“準奏。念其勞苦功高,賞黃金百兩。” “臣,謝主隆恩!”那老者行禮說道。 “平身。”皇上邊抬手邊說道。 即刻老者起身,退於群臣之中。 “著令禮部再選一人出來。”皇上說道。 “遵旨。臣有一人選合適。”禮部尚書站出來行禮回道。 “何人?”皇上問道。 “今科探花,林如海。”禮部尚書回道。 “準奏。”皇上沉默片刻後回道。而後又對身邊太監使了眼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接到皇上眼神的太監高呼道。 “臣有本啟奏,工部侍郎劉遠,貪贓枉法,以次充好,偽造賬目,致使工部所造之物粗製濫造,實際數量和賬目不符。”一位禦史站出來行禮說道,並呈上一份奏折。 “臣絕無此事,也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此乃汙蔑,請皇上明查。”被參的工部侍郎立刻站出來行禮說道。 “呈上來。”皇上對貼身太監說道。 太監即刻走下臺去,接下奏折,又走到臺上呈給皇上。皇上接下折子,翻看一下,說道:“工部侍郎劉遠,罪大惡極,即刻將其壓入天牢。派錦衣衛詳查。” “臣領旨。”錦衣衛指揮使趙虎站出來回道。 即刻便有宮中侍衛入殿,壓下工部侍郎,架走他。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被侍衛架走的工部侍郎高呼道。 “內閣群輔,工部尚書周文忠何在?”皇上見工部侍郎已經被架走,說道。 “臣在。”看見工部侍郎被架走就麵如土色的工部尚書周文忠,聽到皇上喚他哆哆嗦嗦的站出來行禮道。 “工部竟出了如此巨貪,你可知罪。”皇上強壓怒氣道。 “臣知罪。”內閣群輔,工部尚書周文忠有些哆哆嗦嗦的行禮道。 大殿上,皇上和群臣沉默片刻後。 “啟奏皇上,老臣覺得,工部尚書周文忠任職僅一年,而工部侍郎劉遠貪汙一事已有三四年之久,罪不在周文忠而在劉遠。請皇上明查。”內閣次輔,戶部尚書周平忽然站出來行禮說道。 “周愛卿,你是不是因為周文忠是你兒子,所以袒護他。”皇上有些玩味的說道。 “臣絕無此意。”周平一臉大義炳然行禮說道。 “工部尚書周文忠,識人不明,致使工部竟有如此巨貪,著令工部自查,並免去周文忠一年俸祿。”皇上沉默片刻後說道。 “臣,領旨。謝主隆恩!”周文忠也不哆嗦了,麵露喜色道。 “還有本奏否?”皇上問道。 百官沉默。 “退朝!”貼身太監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