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宗安沒搭理贏宗明這句話,繼續說道:“你知道這次抄家周家,抄了多少銀子嗎?” “一次木耬就貪了近四百多萬兩,就算是安撫手下對半分,也能拿一二百萬兩,這些年加起來差不多有個三四千萬兩吧。”贏宗明想了想說道。 “一千二百餘萬兩。”贏宗安說完之後看著一臉不信的贏宗明繼續說道,“因為父皇也拿了,而且拿走了七成。” “你說什麼胡話呢?要是按照你的話,修河堤父皇肯定也得拿,賑災父皇也會插一手,可你這賬本上都沒有寫。再者說了父皇圖什麼?天下都是他的。”贏宗明一臉不信的說道。 “你以為周平和周文忠父子倆這些年貪贓父皇會不知道?周平又憑什麼成為父皇的心腹大臣?”贏宗安笑著說道,“這次修河堤父皇也拿了,至於賑災,父皇就是因為之前拿了修河堤的銀子,再加上本王送給父皇的一百萬兩銀票,才派本王來的,後來賑災糧款被當地官員貪汙,可是前麵修河堤的銀子已經拿了怎麼辦?所以才派你來,而不是太子來,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派了太子來,太子一定會為了鬥倒本王把這個蓋子給徹底掀開,到時候不僅本王會退出爭奪太子位,父皇也會顏麵掃地。至於你說父皇圖什麼?國庫是國庫,內庫是內庫。” 贏宗明聽完之後便呆住了,贏宗安轉身便要離開。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回過神來的贏宗明看著贏宗安的背影文道,“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爛在肚子裡,帶進墳墓裡嗎?” “因為我不想讓太子登基。”贏宗安停住腳步說道,“我已經完了,可是我這些年和太子結怨太深了,而且太子至今無嗣,我卻有父皇唯一的孫子。一旦父皇駕崩,太子登基,如果他那個時候沒有自己的兒子,無論是過去的恩怨,還是為了穩定局勢,很有可能會殺了我,收養我的兒子。” “我的王妃懷孕了。”贏宗明聽贏宗安說完之後便說道。 “但是能不能生下來?生的是不是一個男孩?生下來之後能不能長大?”贏宗安麵無表情的說道,“變數太多了。離父皇的五十九歲太近了。” 說完之後贏宗安便離開了,聽完贏宗安的話,贏宗明回想起來,當初皇後召見牛玲,也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的贏宗明準備好了筆墨,拿出賬本和名單,將賬本裡當地官員的名字和之前名單上的商人的名字抄在一張紙上,收好了原本的賬本和名單後,等到墨跡乾了,將新鮮出爐的名單放在了袖子裡,對著外麵說道:“來人。” “參見王爺。”一名將士進來行禮後說道。 “去請王子騰將軍來,本王和他有要事商議。”贏宗明對著進來的將士說道。 “是。”將士說完之後便起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王子騰進來對著贏宗明行禮後說道:“參見王爺。” 贏宗明急忙起身扶起王子騰,說道:“王參將快起。” “謝王爺。”王子騰邊被贏宗明扶起邊說道。 贏宗明鬆開王子騰坐回主座上說道:“快坐。” “謝王爺。”王子騰邊說邊坐了半個屁股。 不一會兒,有幾個將士進來上了茶果。 贏宗明對著屋裡其他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屋裡伺候的人說完之後便退了出去。 等到他們離開,贏宗明對著王子騰說道:“如今京營副指揮使劉勇被斬首示眾,其長子京營參將,劉毅被罷官奪職,貶為平民。不知道王參將有沒有興趣接任京營副指揮使一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