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弟失蹤了兩天,我才發現?” 趙辰摸著後腦勺,臉上有些許尷尬之色。 已經是國慶第二天,大小姐突發奇想,打算去東湖綠道遊玩,要趙辰帶上自己的親朋好友過來熱鬧熱鬧。 江詩茵知道趙辰沒什麼娛樂生活,也不懂什麼娛樂項目,所以提議人多熱鬧一下。 這個時候,趙辰才發現自家兄弟不見了。 “對呀,你和大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人回沒回家你難道不知道?” 舒濤瞇著眼睛,稚嫩的臉龐滿是懷疑。 在舒濤身旁,還有一名學生打扮的女孩,背著個雙肩包,戴著鴨舌帽,模樣清純,嬌小可愛,是舒濤口中關係純潔的朋友。 趙辰還真不知道胡大龍回沒回家,畢竟大家平常都這樣,深夜或天亮才回家,彼此默契打掩護,不乾涉對方的私人生活。 “他最後的消息是九月三十日晚上發過來的‘你注意看店,我去會會他’。” 舒濤將信息共享,並把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告訴趙辰。 原來最近兩人經營的店鋪一直在遭受著商業對手的莫名打壓,兩人絞盡腦汁才勉強應對,但對方竟出現個神秘人士,使用特殊力量和胡大龍交手,被胡大龍擊退。 對方不服,揚言要再戰一場,胡大龍本不想理會,但一聽對麵的大佐口音,就不想認慫,於是約好放假時打一場,同時為了防止對方調“龍”離山,所以讓舒濤看店。 但舒濤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消息——其實是在跟朋友玩,這才意識到胡大龍出事了,遂通知了家屬趙辰。 之所以沒通知胡大龍的父母,是因為小孩子在偷偷摸摸搞事情,不願意讓父母知曉。 決鬥地點隻有胡大龍一人知道,本來是要告訴舒濤的,但因為某種原因,並未告知。 “大佐口音,小鬼子?”趙辰抓住了一個關鍵線索。 他想起之前有個小鬼子溜進表弟的房間翻找什麼東西,之後又在別墅外打電話給誰,這兩件事莫非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這個人自己沒有殺,而是交給了警方,薑麗琴至今沒告訴自己那個小鬼子的目的,也不知道查沒查出來。 不行,要打電話問問才行。 “喂,薑麗琴女士,你現在有時間嗎?” 舒濤身邊的女孩聽到薑麗琴三個字時,表情略顯吃驚。 大小姐則撇了撇嘴。 很快,四人來到了漢市特殊案件管理部。 薑麗琴在門口迎接,一下子就發現了躲躲藏藏的女孩:“小穎,你怎麼在這裡?” 躲在舒濤身後的女孩吐了吐舌頭,叫了聲:“琴姐。” 女孩叫趙穎,是薑麗琴在京城的鄰居,關係很好,如今來漢市玩,正好就住在她家。 薑麗琴打量了一眼舒濤,沒有發表看法,帶四人進了辦公室。 外勤同事都被安排了任務,辦公室裡隻有幾個內勤在。 本來女警應該在保護江詩茵,但目前的情況,大小姐已經不需要她的保護,回到單位老張也沒讓她出外勤,而是做京城方麵的聯絡員,目的很明顯。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親自審問嫌犯?” 趙辰打電話說自己表弟失蹤了,很有可能與之前的“活口”有關,薑麗琴不知真假,但趙辰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急切,於是讓他先過來,沒想到還帶了個熟人。 “我需要向領導請示。” 是個失蹤案,還有可能是特殊案件,薑麗琴必須向領導匯報,而且那人至今未撂,以趙辰的實力說不定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們一起過去。”薑麗琴思考了一下,提議讓趙辰一起來,順便讓領導見見,給他做做思想工作。 大小姐嬌軀頓時挺立,眼神不善地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 “科長,這位就是趙辰。” 薑麗琴向領導介紹趙辰,並表明來意。 張科長打量著麵前這位在近幾起案件中頻繁出現的少年,模樣令他感到些許熟悉。 於是他試探性問道:“北辰?” 趙辰也對麵前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略感臉熟,見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小號,腦海中閃過一個帶血的身影,恍然大悟:“你是那天晚上被吊起來打的那個人!” 張科長臉色有點不自然,略微感到一絲尷尬,輕咳一聲說:“原來真的是你,我就說漢市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來歷不明的特殊人員。” “這是......”薑麗琴一臉茫然,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趙辰初中二年級時,正是犯中二病的年紀,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為了防止被仇家查到,於是決定出門在外用小號,取了個“北辰”的名字,偶爾打擊打擊漢市的罪犯。 某夜找人報仇時,在仇人家的門派裡發現了個被吊在樹上渾身是血,快要被鞭子抽死的人。趙辰不明原因,不想插手,但行刑之人的一句“條子”,讓他意識到這個被吊在樹上打的人是個臥底,於是果斷出手救下此人,順便很帥氣地告訴對方自己的外號,頗有做好事要留名的風采。 沒想到那人現在是個領導乾部。 “我們還是先談正事。”事情比較尷尬,張科長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瞇起了雙眼,詢問正事,“你想親自審問嫌犯,是有什麼把握嗎?” 嫌犯很硬氣,京城方麵的領導也拿他沒轍。 “沒有。”趙辰很直接。 張科長:“......” 薑麗琴:“......” ----------------- “這都國慶佳節了,我們還是沒有查出什麼東西。”儒衫青年嘆了口氣,他快沒信心了。 “漢市周邊都快被我們掃蕩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年輕道長聳聳肩,無奈地說道。 “兩位,我剛得到消息,在漢市有一個特殊案件管理部,專門負責處理奇聞怪事。”綠衣女子有了新消息,“我們可以進城問問,說不定他們會有什麼發現。” 兩人異口同聲:“不早說。” “這也是組長剛剛告訴我的。”綠衣女子十分委屈,“此前我一直在部隊戍邊,地方上有什麼機構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