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太,你也不想……(1 / 1)

尤氏邁步上了樓梯,在門口沉吟了片刻,推開了門。   就見賈珍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被人堵在兒媳婦的臥房內,要是傳開了,當真是羞愧欲死。   “你趕緊給他打發走啊?回頭真沖上樓來,我還活不活了?”賈珍急頭白臉的說道。   “哼,他指名要蓉哥兒出來見他,蓉哥兒不在,你這當父親的出麵也是理所應當。”   “放屁!我就光明正大的從兒媳婦房裡出來嗎?”   “那就讓可卿去吧!想來焦大那個老奴也不會太過分!”尤氏看了眼在床上紅著眼眶的秦可卿說道。   “對對,讓可卿去!快去,快打發走那個殺才!”賈珍立刻指派道。   尤氏聞言,走到秦可卿麵前,替她整理了下儀表,勸道:“去吧,焦大真闖進來,大家都不光彩不是!”   焦大還在樓下叫罵不止,耳聽得一陣叮當,就見佳人緩緩而至,頭發烏黑柔順,挽成了一個高髻,露出了修長的脖子,焦大一見,立刻魂飛魄散,口中念叨著:“俊,太俊了……”   有詩贊曰:“豐姿綽約若仙子,美艷絕倫似月仙。明眸皓齒笑盈盈,婀娜多姿舞翩躚。青絲如瀑流雲端,膚若凝脂勝雪顏。唇紅齒白語聲甜,顧盼生輝照人間。”   秦可卿福了一禮,開口道:“焦大爺,昨日的事我也聽聞了,蓉哥兒確實有不對的地方,這會子他不在府內,等他明兒回來,我讓他給你賠個不是!”   “哼,蓉哥兒媳婦,今個兒我看你的麵子,就這麼算了,下回讓蓉哥兒仔細著些。”   焦大見尤氏在旁,又放了幾句狠話,才作勢扭頭回去了。   回到房中,焦大感慨這具身體還真是強悍,都六十多奔七十的人了,對上幾個年輕人完全不虛。   “今兒多謝焦大爺了,要不然您,咱們府裡可就……”尤氏進了屋,剛說了一句,眼淚就流了出來。   焦大問道:“珍哥兒回去了吧?”   “嗯,已經回去了,我跟她說晚上陪陪可卿,想來今晚他不敢亂來了!”   焦大這會才仔細打量了下尤氏,三十不到的年歲,正是充滿了風情韻味。   這會燈光朦朧,美人又三分委屈三分感激,焦大立刻把持不住,上前一步,摟住了尤氏寬慰起來。   尤氏被這一下子搞懵圈了,反應過來立刻滿臉通紅,就掙紮著要大聲嗬斥。   焦大越發用力摟緊,道:“太太,你也不想老爺扒灰的事被別人知道吧?”   尤氏聞言,身體猛地一震,接著就軟弱無力的任由焦大摟著,不再掙紮。   焦大低聲道:“太太,我看珍哥兒暴殄天物,不懂得珍惜!家裡放著你這如花似玉的嬌娘子,還不安分,實在是過分!你別怕,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我都八十歲的人了,隻是想安慰安慰夫人而已!嘶,好香啊!”   尤氏聞言,更是羞得脖子都紅了,感受到焦大口中噴出的熱氣,還有鼻尖傳來的雄厚的男性味道,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放鬆,太太,你平日裡就是太累了,也沒個人可以依靠,焦大我願意為太太遮風擋雨,對,放鬆,什麼都不要想……”   尤氏回到自己房內已經是天快亮了,一路上大腦都是空白的,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   躺到床上,隻感覺渾身酸痛,仿佛散架一般,回味了下,心中隻是不住的罵道:“這他娘的是八十歲!”   焦大自然是一陣輕快,睡到了日上三竿,一股香甜在鼻尖縈繞,睜開眼一看,一抹粉紅就在手邊,又是猛吸了一口,笑道:“沒想到居然穿這個顏色的……”   洗漱一番,見快到午飯時分,焦大就要去夥房吃飯,眾人見是他來了,都是避之不及,眼中除了驚懼還有一副你要倒黴可別連累我的神色。   焦大不管不顧,依舊是大踏步的進去,打了飯,大馬金刀的坐那吃喝起來。   吃完了飯,焦大就要帶著李大桶去逛街。   “別,別,焦大爺,我還有差事,您自個去吧。”李大桶連忙推拒道。   焦大知道李大桶這是害怕受到牽連,心中不以為意,自己一人就出了府。   七拐八繞不斷打聽,終於在外城找到一家要轉讓的燒鍋坊,四海燒鍋。   焦大進入後和當家的孫四海一番交流,說是燒鍋坊利潤很大,奈何要舉家搬離金陵,所以願意忍痛以兩千兩銀子的價格轉讓。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來到蒸酒作坊。現在正是二月初,雖說時辰還早,但陽光已經有些暗沉了。   就見作坊裡一共兩個灶火,一個工人正在燒火,一個工人不斷地往鍋裡添水,倒是沒有絲毫的轉讓前的衰敗氣象。   “咱們蒸這一甑糧食要給天鍋換上幾次水?”焦大問道。   孫四海倒是沒想到焦大居然還懂一點釀酒,小心回應道:“一甑糧食這個天換三次水就夠了,不算費事。”   “那一甑糧食又能出多少酒?”   “我們四海酒坊的夥計勤快,糧食發酵的透,大概能出個三百斤酒,別的酒坊一般也就能出個兩百六七十斤。”   正說著,一個夥計一聲吆喝,“出酒嘍!”   焦大一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來了興致,全神貫注的盯著接酒過程,生怕自己錯過了細節。   就見蒸鍋裡伸出的一根竹管,開始有液體流出,顏色倒也清亮,另有夥計早早備好酒壇在下麵接著。   就這麼蒸了半個時辰,一壇剛剛接滿,又是一個空壇接上。一甑糧食足足出了小半個時辰,整整兩大壇酒。   焦大拿過酒舀,細細品嘗,又是被嗆到,口感竟是比昨日店裡賣的還要不堪。   孫四海見狀,慌忙解釋道:“焦大爺,這酒剛出鍋,裡麵全是火氣,必須得入庫房進地缸,陰藏一年,待其火氣褪去方能入口。”   焦大咳了兩聲,接著問道:“咱們這一甑蒸完,得用多少斤糧,能出多少斤酒,利潤大嗎?我看一共兩個灶眼,也就是蒸上兩甑吧”   “嘿嘿,大爺好眼力。這一甑大約五石糧,出三百斤酒。咱們四海燒酒品質那是相當不錯,店裡零賣得四十文一斤,若是批發,也要個二十五文一斤。現在天冷,發酵的慢,一天能出兩甑,再過些天,一天最多能蒸五甑,不過到了三伏天就不能蒸酒了,夥計們都得趕著去製作酒曲。一年蒸三季,產量一千石燒酒不成問題。”孫四海談起燒酒,言語間盡是得意。   焦大心中快速盤算著,:“一石一百二十斤,一年產量十二萬斤,現在一斤糧食四文錢,兩斤糧食出一斤酒,再加上人工柴火,利潤也得有個十幾文,這豈不是一年要賺個一百八十萬文?現在市麵上銀賤錢貴,一兩銀子現在隻能兌換五百文錢。這豈不是說一年這個酒坊可以創利三千兩銀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