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這幾日,懷玉那個小子在乾什麼呢?”剛剛批閱完奏折的隆治帝,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主子,雲麟伯這幾個月一直在城外練兵,同吃同住,以身作則,訓練頗有些效果,據手下的人說,雲麟伯確實是練兵的好手。”戴權遞上茶杯,匯報自己的消息。 “這幾日林大人的愛女到了神京城,雲麟伯對其倒是很好,不僅一應禮物按照自家姐妹的分量,還請了太醫為其診治。” “還有賈伯爺的婚事似乎定下了。” 隆治帝接過茶盞,眉頭微皺——如海啊,朕欽點的探花,但凡不是江南的局勢真的讓人焦頭爛額,必須要派遣人去處理鹽務,也許現在在如海的幫助下,朝堂已經是盡在掌握了。 “江南,鹽務,世家。” 隆治帝慢慢念叨著,身後的戴權不敢打擾。 江南以前可以說是太上皇的四人之地,可是現在那些勢力已經有些尾大不掉了,私鹽,私兵,襲擊朝廷命官,勾連海盜……一樁樁一件件的,倒也是為難林卿了。 “戴權,寫旨,雲麟軍訓練數月,須知功名馬上取,雲麟伯賈瓊率新兵剿匪,務必保證神京城周圍,百姓可安居樂業。” “至於其他的,戴權再擬旨,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升九省統製,前往邊關,巡查邊軍,至於京營的話就交給候孝康吧。” 隆治帝看著戴權寫好的三份旨意,蓋上章,這才開始了喝茶。 賈瓊,王子騰,父皇已經要交權了,你可比讓我失望啊。 此時一封書信正在前往賈家的路上。 河道上,一個小型的船隊正準備出發,為首的船上高高飄揚著一個“薛”字。 “媽,真的要去神京城嗎?” “不然呢,要不是你惹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一家如何這般匆忙。” 聽到母親的話,薛蟠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薛蟠雖然是金陵有明的混賬,紈絝子弟,但是薛蟠對自己的妹妹和母親是真的沒的說——雖然經常好心辦壞事。 此次確實是自己惹了麻煩,也說不了什麼,隻能沉默以對。 船上一個瘦弱的姑娘政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這小姑娘身體瘦弱,但不得不說確實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最為顯眼的是眉心一點米粒大小的胭脂。 隻是此時小姑娘慌慌張張的,惹人憐惜。 薛蟠平時對人還可以,但是薛蟠時不時的喝酒,喝完酒後就會對人發火,非打即罵,所以小丫鬟香菱對於薛蟠是真的怕。 “騷蹄子,你在這乾什麼,這麼笨,我要你有什麼用。”薛蟠因為要前往神京,想到自己娘家那個舅舅,薛蟠就提不起精神,於是這幾日趁著沒出發乾脆泡在了花院青樓。 “哥哥,好了,你一直拿香菱灑什麼氣。”薛寶釵對自己哥哥的脾性可謂是了解至極,提前就準備好了護住香菱,這幾日香菱都是陪自己和母親,這才沒有遭到多少虐待。 看著自己妹妹,薛蟠訕笑了一下,收回了手,晃晃悠悠的向船艙內走去,“來人,本少爺要沐浴。” 薛寶釵微微搖了搖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小丫頭,又是一番安慰,雖然香菱做事確實迷迷糊糊的,但是這嬌憨的感覺確實讓人喜歡。 “好了,東家,要出發了。” 船隊揚帆起航,看著慢慢遠去的金陵,薛寶釵一時有些迷茫,此番自己是聽從父親生前的安排,要入宮為家族謀一個未來,雖然薛寶釵對自己的樣貌很是自信,但是薛家唯一拿的出手的也隻有這萬貫家財,與那些大家族的女子比自己本就沒有優勢,更何況自己的哥哥還惹了事,命案在身。 “唉。”薛寶釵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想不想進宮,她知道,自己該進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