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外,日落西山,夜色漸漸來臨。 畢再遇帶著新勸降的張清,還有廖化正帶之前丁常藏在陽曲的百餘騎全力趕往晉陽城。 畢再遇拔劍道:“弟兄們!咱們必須是最先到晉陽的!誰拖後腿,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些士兵齊喝道:“戰!戰!戰!” 丁常當機立斷,遂令丁普朗,裴矩守雁門,李振,魏文通守新興,還有餘化龍,伍尚誌等守馬邑之外,其餘將領都隨自己南下晉陽。 丁常正在行軍中,郭進過來道:“主公,這德卿呢?末將有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丁常回應道:“畢將軍我安排他去做要事了。” 郭進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崔浩就問道:“主公,您這次奪取晉陽後,先攻高順還是先攻張鼐?” 丁常苦笑,搖了搖頭道:“高順是塊硬骨頭,張鼐也不好對付。。。” 崔浩笑了笑,對丁常道:“晉陽城,我看主公您是勢在必得了,與其糾結對付哪一個,不如讓他們鷸蚌相爭。。。” 丁常問道:“哦?伯淵此言何意?” 崔浩淡淡一笑,附耳低言。。。。。 丁常豎起大拇指,誇贊道:“好計策!” 過了一日,當天半夜,晉陽城內,王忠嗣帶著十餘人強闖金平府中,金平全家老小都被抓住,王忠嗣劍搭在金平脖子上道:“金平!你倒行逆施,欺辱百姓,今日被擒,你還有何話說?” 金平狠狠瞪了王忠嗣一眼,哈哈大笑道:“哼!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哀!” 李嗣業大罵道:“賊子臨死之前口氣倒是不小!弟兄們!給我動手!” 李嗣業一聲令下,金平一家老小十餘人全都被砍死,慘叫聲四起,十餘人倒在血泊之中,地上的鮮血流滿了地上。 連天上的月亮都被映照的血紅。。。 王忠嗣見狀,推了李嗣業一下,咬牙切齒道:“李嗣業!你這是為何?金平有罪,但那老婦孺子何罪之有!” 李嗣業冷冷的看著滿地的屍體,滿不在乎道:“為將者,需當機立斷!這次的行動決不能讓被任何一個人破壞!一將功成萬骨枯!忠嗣,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王忠嗣被說的愣了一下,暗想道:真是我自己太婦人之仁了嗎。。。但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我們做的就是對的嗎。。。 王昶邁著步子,跨門而入道:“忠嗣大哥!項充,李袞二將已經願意歸降!金平抓到了沒?” 王忠嗣沉重的點了點頭,王昶往周圍一看,遍地的屍體,血流滿地,刺鼻的血味沖擊著王昶的大腦,十幾歲的王昶那見過這個場麵,當即就被嚇得腿軟,坐在地上顫抖。 畢再遇帶著百餘騎來到城門下,隻見賈逵大開城門,雁門軍不知所措,賈逵出來迎接道:“在下賈逵恭迎雁門軍的壯士們。” 畢再遇愣了一下,心中懷疑,暗令廖化他們做好準備,畢再遇抱拳道:“賈兄怎知我們是雁門軍的?” 賈逵哈哈大笑道:“軍容肅整,進退有序,而且這麵旌旗,紫麵青字,不是大名鼎鼎的雁門軍還能是誰?” 畢再遇終於鬆了口氣,道:“在下畢再遇,乃丁雁門帳下別部司馬!此次特地前來接管晉陽,斬殺逆賊金平!” 賈逵點頭道:“在下已經聽聞了,王公之子王忠嗣已經替天行道,除了金平這個逆賊,城內三千人馬俱已降服。” 畢再遇大喜道:“此戰之功,全仗諸位,等主公來到,畢某定向主公為諸位請功。” 賈逵大喜,帶著畢再遇等人正要進城,隻見西麵殺來百餘騎,為首一將身著鐵甲,背掛綠袍,手持長劍大喝道:“我乃溫侯帳下八健將的成廉是也!我應金平將軍之約,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張清出馬,見成廉隻離十餘步,暗拈飛石,對著成廉就是一擲,自以為能入城的成廉毫無防備,被一個石子打在臉頰上,頓時烏青出血。 畢再遇揮舞馬槊,拍馬而來大喝道:“我乃雁門軍大將畢再遇!成廉受死!” 成廉捂著臉頰,喊道:“可惡!想不到雁門軍的人先到了!並州的弟兄們,給我拿下晉陽城。” 廖化對出城相迎的賈逵道:“賈先生,就讓你看看我們雁門軍的實力吧!” 兩軍都是百餘人,但是呂布的並州狼騎在並州,甚至是天下都是數一數二的部隊,雁門軍雖然這幾年風頭正盛,但也是不被大多人看好。 成廉受了傷,不敢交戰,隻得指揮,畢再遇帶著廖化,張清兩員驍將如猛虎下山,形成一個尖錐,對著成廉軍就是一頓沖擊,成廉軍本來就是勞途疲憊,被這麼一沖,陣型大散,不一會就被打散了,成廉見情況不對,就收兵逃走。 賈逵見雁門軍如此驍勇,心中也是稍安,過來對畢再遇道:“人言雁門軍驍勇!果真如此!諸位將軍隨我來吧。” 此時城外數十裡,高順正在休整,準備明天攻打晉陽城,卻沒想到高一功過來道:“大哥!真是氣死我了!我剛才去押送糧草的時候,被一夥人截了,他們人多,敵將更是驍勇,我打不過,糧草就被奪去了。” 高順愣了一下,問道:“應該不可能是山賊,以國勛你的本事,按道理不應該啊。。。” 高一功嘆了口氣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哪來的人馬,隻知道為首那人腰間別著兩把板斧,使著一把熟銅棍,十分厲害。。。” 副將郝萌連忙道:“什麼!莫非是他?” 高順不解問郝萌道:“郝將軍可知是誰?” 郝萌抱拳道:“屬下是河內人,在上黨張揚的手下聽聞有著一個猛人,名喚雄闊海,此人的武器和打扮長相都與高一功將軍所說的一樣。” 高一功拍桌道:“莫非是上黨的張鼐?他們好大的狗膽!也敢來奪咱們的糧草!” 高順伸手一攔,道:“國勛!坐下,現在首要的是拿下晉陽城!至於張鼐。。。哼!現在不是與他計較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次日,高順與張鼐同時到達晉陽城門下,張鼐帶著雄闊海過來,張鼐熱嘲冷諷道:“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高順將軍嗎?怎麼?沒在長安,回並州何事?” 高一功正要發作,高順攔住,對張鼐道:“張公子,我高順要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雙方之間開始劍拔弩張,雄闊海掄起熟銅棍,就沖了過來,喝道:“公子,和他們廢話什麼!吃我一棍!” 高一功拍馬而出,挺槍便刺喝道:“賊子!還我糧草!” 雄闊海掄起棍子,直往高一功身上招呼,雄闊海武勇過人,使著一把熟銅棍,不過五個回合,高一功力怯,被雄闊海一棍打飛長槍,震得雙手發麻,拉馬便回。 郝萌見狀,吃驚道:“好厲害的武藝!怕是能與溫侯一較高下了!” 張鼐見雄闊海震懾住對麵,嘲笑道:“哈哈哈!知道我上黨軍的厲害了吧!” 高順知道若與張鼐交兵,定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麵,要是攻不下晉陽城可不能向溫侯交代了。 高順出馬道:“張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取各的!” 張鼐仗著有雄闊海這樣的猛將,也不懼高順,囂張跋扈道:“嘖嘖嘖,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呂布不在,還敢與我講條件!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張鼐正要動手,成廉,曹性從上黨軍後麵殺來,後軍大亂,高順掩兵沖殺,雄闊海掄棍來迎,四將齊戰雄闊海,雄闊海雙拳難敵四手,不敢力敵,與張鼐連撤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