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好言相勸(1 / 1)

上黨長子城柴榮府中。   卻說這柴榮本是西河的公子爺,當初丁常打敗高順,接管西河,柴榮當時就自持身份去獻計安西河的民心,卻被丁常無情忽視,隨後經過好友王忠嗣的舉薦,來到長子做官卻隻是做一個小小的功曹。   柴榮正一邊抱怨著,一邊收拾著東西,忽然一道倩影過來,隻見那女子生的額外妖嬈,好似一朵剛剛開放的海棠一般,生的是貌美如花,千百人中難覓之美色,微張朱唇道:“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收拾東西?”   榮看了看那女子,嘆氣道:“花蕊你說,我柴榮柴大公子在西河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別說是高順,就連呂布都要給我幾分薄麵。少說也有一郡之才,卻懷才不遇,來這小小的長子當一個功曹?袁本初那邊已經說好,我一過去,就讓我當清河國的國相!你也趕緊收拾東西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這裡受氣了!”   柴榮話音剛落,一個書生,搖著紙扇從大門走進來道:“柴兄,這是又要和尊夫人去何地瀟灑快活?”   柴榮一看,此人正是晉陽張氏一族的張煌言,這張煌言少年時期就胸懷大誌,為人慷慨並且喜愛討論兵法之道,與晉陽城士族子弟極為交好,與王忠嗣等人最為交好。   柴榮一瞧是張煌言,眼睛一亮,道:“原來是玄著啊,快快進來,我有話與你說。”   張煌言笑嘻嘻進來,見柴榮神神秘秘,便問道:“柴兄,你我相識甚久,有話直說便!”   柴榮先賣一波苦道:“你也知道為兄我在西河,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當初聽聞丁使君愛賢才之名,奔走相投,卻不料委這僻壤之地的小官,為兄真是寒心不已。。。。。”說完還時不時瞄了一眼張煌言。   張煌言聽柴榮這番話便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但戲還是要演下去。張煌言表情已經慢慢變了,柴榮還在喋喋不休,張煌言明知故問道:“哦?那依柴兄的意思是?”   柴榮先是沾沾自喜,然後又神秘兮兮道:“不瞞玄著,其實那冀州牧袁本初多次寫信讓我過去河北,少說也是個郡守,我都尚且如此,何況像蒼著你這樣文武雙全的奇才。。。。。。”   話未說完,張煌言冷笑道:“君子者,當以忠義當先,柴兄你既投丁使君帳下,必以忠義行,如今卻為升官發財而棄忠義,卻不為他人所恥?”   柴榮一聽,臉上青一麵,白一麵,解釋道:“玄著你這是什麼話,世人皆言丁使君禮賢下士,知人善用,我柴榮堂堂西河第一公子,卻隻委一小官,這這這,難道不荒謬嗎?”   張煌言拿起柴榮的錦衣,打量了一會,看著柴榮道:“丁使君與其他諸侯不一樣的是,士族用之,平民用之,甚至賊匪用之,這是為何?說明他重才,而不重出身,的確以柴兄之身份,不管到天下那一方諸侯都會得以重用。”   柴榮見花有轉機,連忙道:“玄著你也這樣說了,我在這長子是待不了。”   張煌言先是冷笑一聲,然後怒拍桌案道:“柴榮啊柴榮,你可真是糊塗,丁使君看中的是你的才能,並不是你的身世,萬事皆從小事做起,當年的淮陰侯(韓信)不也隻是被漂母舍飯而食,更別說酂侯(蕭何)也隻是沛縣一個小吏。何來有天生富貴這一說?”   柴榮羞愧難當,行了一禮道:“好,我便聽玄著之言,若是柴某這一年兢兢業業,協助王太守管理好長子,若是還是一小吏,柴某再走不遲!”   壺關城中。   高傑正喝著悶酒,忽然部下李成棟和李本深快步進來,高傑打個酒嗝道:“嗝。。。。。怎麼?你們來陪本將喝酒嗎?”   李本深一把搶過酒壺道:“舅舅啊!大禍臨頭了,你還喝什麼酒!”   高傑一聽這話,酒先醒了三分,疑惑道:“這這這,本深!你在說什麼話!”   李成棟冷笑道:“怕不是那“陌刀將”讓將軍這麼煩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恐怕再過幾天,將軍的頭再也喝不了酒了!”   高傑大怒,一把奪過酒壺,一把扔在地上,惡狠狠道:“若是今天你們兩個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酒壺一摔,把邢夫人也驚了出來,邢夫人皺眉道:“將軍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   二人跪倒在地,李本深道:“李嗣業屢屢欺悔咱們壺關的弟兄,還把將軍視作草芥?將軍為何視而不見?弟兄們是再也不忍不住了!”   李成棟也道:“這圍城半旬,受了多少氣?將軍當年在丁常攻打上黨時,是最先義降的,立功無數,而徐晃,張蠔一介草賊,未有大功,卻委以郡守副將之職,將軍在這上黨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末將是真心為將軍不服氣呀!”   高傑也被二人勸動了,高傑回頭看了一眼邢夫人,邢夫人未發一言,隻是默默點了個頭。高傑心中有底,明知故問道:“若是背丁,去投何人?”   李本深見有戲,站起來道:“河北袁本初兵強馬壯,乃是天下第一大諸侯,若是獻壺關而降,必有重用!”   高傑摸了摸胡子道:“話雖如此,但這李嗣業這廝,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啊!”   李成棟道:“援兵三日後便至,將軍計要速發,明日將軍引李嗣業那廝赴宴,暗中埋伏,殺了做廝,再令李本深將軍打開城門,豈不是天衣無縫?”   高傑一咬牙道:“此仇不報!天理難容!李嗣業既然是你如此相逼,就別怪高某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