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死將每個人的神經緊繃,仿佛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也太觸不及防。 沒人反應過來,所有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根本不敢吭聲。 甚至有人認定從此刻開始,身旁的人都有可能是狩獵者。 林可瞟了一眼張凡,眼神中有些迷茫。 她似乎在求助。 對於她而言,參加遊戲不過是為了賺點小錢,搭上命肯定是不行的。 “張凡,這....這是什麼情況?”她將椅子挪了一下,挪到張凡身旁,“是狩獵者乾的嗎?” 見林可神色不對,身體甚至有些發抖,看來她是真的在害怕,如果從微表情上來看,應該不是狩獵者。 “這個人死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過座位,看這個叫陳飛的死相,口吐白沫,大概率是中毒了,借此推斷,狩獵者應該早就在那邊下過毒了” 張凡邊說著邊指向自助餐位方向,“誰之前去過那邊?誰就有可能是兇手” 林可皺著眉頭,開始回憶起來,“我記得,我剛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坐在這裡了,也就是說,我是第三個進來的” “但我好像沒見到有人去自助餐那邊吃東西,除非在我來之前,有人去過” 林可指了指沈麗和安琪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見到的兩個人就是她們,所以她們其中一個肯定是狩獵者,毒是她們下的!” 看林可堅定不移的眼神,張凡有些迷惑。 首先,他是最後一個進入這個亡命飯店的。 所以對林可的話,不能全信。 但也不能完全不信。 當初在設計這一關卡時,張凡設定的遊戲通關是找出狩獵者。 然而這個狩獵者是隨機的。 除了張凡本人,其他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狩獵者。 當然也包括正在與張凡搭話的林可。 “那既然你這麼堅信,那你能確定是她們其中的誰嗎?”張凡問道。 “不,我不敢確定,隻能說是可疑”林可一直盯著沈麗,而後者也被林可這樣看著,讓她全身不自在。 而且,沈麗就坐在陳飛的旁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對陳飛下個陰手。 沈麗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將椅子挪開,大步走向林可,嘴裡罵罵咧咧的,“我說你叫林可對吧?乾嘛老盯著我?你該不會懷疑我吧?” 林可被突如其來的沈麗問得有些懵,她確實是懷疑她們其中一個,但沈麗這突然找她說話,有點賊喊捉賊了。 “呦,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完全屬於害怕了吧?害怕暴露了自己吧?想必你就是狩獵者吧?”林可也站了起來,她指著沈麗的鼻子說道。 經林可這麼一說,在場的其他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沈麗。 “我?狩獵者?我全身上下哪一點像狩獵者了,你別亂扣屎盆子”沈麗急忙開脫,甚至有些急眼,“你再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你這個賤人” “我就說,怎麼了,你就坐在陳飛身邊,你有足夠的時間對他下毒” “下毒?我?你說話能不能有點分寸?動動腦子好不好,陳飛是吃了那邊的自助餐才口吐白沫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麗,你就別裝了,我來這個亡命飯店的時候,你和安琪就已經到了,指不定你一開始就在那邊下毒也不一定” 林可和沈麗吵得不可開膠,但沒有人上前阻止。 因為他們也想知道,誰是狩獵者。 “那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來的時候,安琪就已經在了,安琪才是第一個進飯店的人”沈麗將嫌疑拋向安琪身上。 被指的安琪也急忙試著開脫,但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我是第一個來的,但我一直....一直坐在椅子上沒動過,除了中途去...那邊洗手間上了個廁所...” 既然她是第一個人進入這個飯店的人,所以她說的也沒人可以印證。 “你說的話,沒人可以作證,所以沒人信,你肯定是狩獵者”沈麗試圖將矛頭指向安琪。 “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想知道誰是狩獵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可不想死!”安琪說罷,起身轉身離開,去到貼有她名字標簽的房間內。 老範單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隨後他指了指桌子上本該放著的6個人偶,現在變成了5個。 本來沒人注意到這個,經老範這麼一說,大家齊刷刷的看向長桌中央的人偶,數了數,確實隻有5個了。 “怎麼回事?不是明明有6個嗎?怎麼會突然少了一個”林可將人偶拿到她的身旁,數了數說道。 “對,本來是6個,現在變成了5個,而且是當著我們的麵,消失了一個,我一直都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此刻,我怎麼都無法理解,這種離奇的現象” 老範眉頭緊鎖,他是這裡麵最年長的人,以他的閱歷居然都看不透。 如果說6個人偶分別對應亡命飯店的6人。 那意味著,死一個人,人偶就會隨之消失一個。 先不管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消失,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這個亡命飯店,非常詭異。 詭異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陳飛的死很蹊蹺,狩獵者是誰也沒人知道。 可以是這裡的每一個人。 除了張凡。 他雖然是這個怪奇遊戲的設計師,但此時的他早已失去記憶。 連最起碼的記憶碎片也在慢慢失去。 目前而言,要想通關亡命飯店,首先要活下來。 這一關卡,考驗的是推理和敏銳的察覺。 察覺每個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況。 以此來推斷,誰是,狩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