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市某紅色公寓。 “唉,呼,啊呼呼......” 仁良先前醒來房間的木門重新被推開,隻見他身後背著個女孩,胸前掛了個書包,右手拖著女孩,左手提著一個單肩包,氣喘籲籲地回到家中。 到家之後,仁良把背包丟到一旁,背著安吉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她一把甩在了自己的床上。 “先做一下簡單的清潔吧。”仁良看著滿身汙漬的安吉拉,再看看自己乾凈整潔的床,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嫌棄,轉身便去了衛生間接了一盆熱水來。 回到房間,仁良將臉盆放到床頭櫃前,擰乾溫熱的毛巾,緩緩地開始擦拭安吉拉臉上的血汙,然後開始擦拭脖頸...... 不過這時,仁良看著躺在床上的安吉拉陷入猶豫了。 “靠!身正不怕影子斜,難不成還會反咬我一口?” 想到這裡,仁良閉上眼睛,顫顫巍巍地幫安吉拉脫掉了外套,脫下了鞋子。拉起她的手,拽起她的腳,好似東北老師傅搓澡一般,狠狠抹了兩下便結束了。 慢慢的安吉拉身上就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看著襯衫中透出的點點肉色,仁良不由暗罵到:靠,又不是我親妹妹搞這麼乾凈乾嘛,對嘛,草草擦一下就好了。 望著床上酣睡的安吉拉,仁良把沾滿血汙的毛巾放入水盆中,替她蓋上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不過廁所已經停水了,仁良隻能把臉盆丟到一旁,躺在沙發上開始稀稀落落地開始寫一下東西,漸漸的倦意開始襲來,他合上筆記本開始睡去...... “嗯~媽再讓我睡會,等一下,嗯?”仁良極力地睜開眼。發現眼前正站著一個嘟著小臉帶著一臉懷疑的女孩看著他。 “是你救了我?”(作者翻譯) “哈?什麼。”仁良一臉疑惑。 “Can you speak English??”安吉拉側著頭問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分鐘,仁良才反應過來心中暗呼:“居然忘了開掛,難怪人家聽不懂。 然後一臉難為情且帶著羞恥的表情說道:“卡哇...伊,卡哇...伊,校長大人。” “你在說什麼啊,真是一個奇怪的大哥哥。” 安吉拉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一臉羞澀的仁良。 麵對眼前的質問,仁良趕忙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並說道:“那個我不過是一個路過的好心大哥哥,看你在路邊出了車禍於心不忍便出手相助了。” 安吉拉先愣了一下,下一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笑著笑著淚珠開始從眼角滾落,一瞬間哭的梨花帶雨。 “別別,你這是怎麼了呀,哥哥我不是壞人啊。”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眼淚仁良頓時慌了手腳一邊拉起袖子為安吉拉擦拭眼淚,一邊手忙腳亂地解釋自己之前乾的一切。 “嗯,哈哈。我隻是特別感謝哥哥,如果沒有哥哥的話我可能就不在了。所以我特別謝謝哥哥。” 安吉拉主動擦乾凈眼淚,對著仁良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咕~咕咕。”肚子餓的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內,安吉拉不由小臉一紅。 仁良一聽微微一笑說到:“大哥哥給你去做一點吃的吧。” 說罷便轉身進了廚房... 兩個小時後。 “靠什麼情況!屍潮怎麼現在就爆發了!” 浣熊市中心醫院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在奪命狂奔,身後跟著一群同樣逃命的人群,視線再往後移就是一群穿著病服的喪屍發出陣陣嘶吼聲在後麵窮追不舍。 “該死,該死,該死!我就不應該來醫院,去貪這些醫療用品。可是屍潮怎麼會提前爆發這麼多時間,不對是那場爆炸一定是那場爆炸。在原本的劇情裡根本沒有這件事,究竟是哪個混蛋乾的,我真想把他千刀萬剮。冷靜,徐致傑你要冷靜想想看現在應該乾什麼,對了,梅門大橋,去梅門大橋!” 徐致傑眼中精光一閃瞬間明白自己應該乾什麼事情,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但下一秒旁邊病房的玻璃出現一絲絲裂紋,瞬間玻璃應聲而破。一張麵色紫青,雙眼泛白,張著血盆大口的臉直接往徐致傑的脖頸處咬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徐致傑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 隻聽一聲不甘的嘶吼伴隨著磅礴的血色響徹走廊,但隨即就被吵鬧的人群掩蓋了。 浣熊市梅門大橋處,一道道巨大的鐵壁拔地而起,一排排士兵嚴陣以待,而他們腳下已經躺下了好幾具不知道是人還是喪屍的屍體。 “怎麼辦,看起來我們已經來遲了,這防禦工事怎麼建造的這麼快。” 河堤的陰暗處兩男三女正蜷縮在一起竊竊私語。 “肯定是那場爆炸,現在世界線全亂了,一切都不受控製了。” “靠,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乾的,不然我一定要那家夥好看。” 說罷隻見那名男子重重一拳打在了地上。 一陣悶聲響起,四周的士兵立馬警覺地將槍口對著河堤吼道:“什麼人!快點出來!” “怎麼辦?被發現了。” “靠!你這蠢貨!沒辦法了,隻能出去了,不然我們可能會被當做喪屍被槍殺。” “對!主動出去還有周旋的機會,畢竟我們還是人類!” 五人合計一番後決定主動舉手投降走出。 “別開槍,我們都還是人類,不是喪屍。” 探照燈打五人臉上,一名將軍看著在這夜色中舉著手瑟瑟發抖的五人,不由玩味一笑:“亞洲人?開火!” 剎那間,火光四射,五人帶著震驚、迷茫、不甘倒在了血泊之中...... 浣熊市某超級市場內。 楊武豪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堆貨物上審視著麵前跪著三人,良久他緩緩開口說到:“還不肯招嗎?哼!那麼隻能將你們都丟出去喂喪屍了!” 眼中一絲兇光閃過,嚇得趴在地上三人連連磕頭求饒。 浣熊市某商店內。 “李哥!是李哥,李哥回來!” 原本趴在櫃臺上打盹的幾個少年都高興地跳起,可當他們看見需要攙扶的李文舒時一股憂慮浮上臉龐。 “雷亮謝謝你,我已經可以自己走了。麻煩你去幫我集結一下大家吧,我有點事情要說。” 看著李文舒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放下他先一步向商店走去。一旁的莫離刑見狀便要上前攙扶,卻也被李文舒搖頭拒絕了。 浣熊市某處高樓,某層某間房間內。 落日那最後一絲餘暉透過窗戶照應到少女的臉上,青澀的臉龐上沾著點點血斑,緊致的學生服上也都被血汙染紅。看著眼前被狙擊槍口抵著,卻還是緩緩向她爬來嗷嗷嘶吼的嬰兒喪屍,她那雙靈動的眼眸逐漸暗淡下去。當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散盡,少女閉上眼睛,漆黑的槍口噴射出罪惡的火焰,喪屍嬰兒應聲倒下。血漿噴湧而出染紅了少女胸口的校牌,模糊地隻能依稀看出一個藜字。 “季桃藜同學擊殺喪屍幼嬰,獲得15點積分,現在共計個人積分165點。” 之前廣播的聲音在季桃藜的腦海中響起,季桃藜仿佛是被抽乾所有力氣一樣靠著墻壁緩緩坐倒。目光遠遠望向窗外,霧蒙蒙的黑色爬上天空已看不見一絲餘暉,取而代之的是清冷冷的月光。淚水不知不覺間從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季桃藜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把頭埋進雙膝失聲大哭起來...... 目光回到仁良和安吉拉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吸溜。”安吉拉直接將自己麵前整整一大碗麵條全部乾完了,吃完之後不由打了一個飽嗝,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而一旁的仁良看著大快朵頤的安吉拉不由失了神,仿佛此刻的安吉拉就是小時候的自己,而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正是自己母親。 同樣的麵香,同樣的味道,不一樣的人。 越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時候,越是片刻溫存,越是能從人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擊垮最堅固的防線。 此刻仁良碗裡的麵味同嚼蠟,他不自覺地放下筷子,雙眼出神地看著安吉拉任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哥哥你怎麼了,是想家了嗎?”安吉拉看著傷感的仁良貼心地詢問道。 ‘家?是啊,我可能真的想家了吧。’一瞬間仁良心中五味成雜。 “沒有,不是。隻是沙子吹進了眼睛裡。”仁良用衣袖抹去眼淚,盡量擠出一個微笑去麵對安吉拉。 “對了,安吉拉你不用打個電話跟家裡人報一個平安嗎?” “對啊,我忘記跟爸爸報平安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很擔心。”說罷安吉拉看向了一旁的座機。 “滴滴...滴,喂!是爸爸嗎?對啊,我是安吉拉啊。啊,爸爸不知道嗎?我們的車在過第四大道出了車禍,對啊。我?我沒事了,是一個好心的哥哥救了我,我現在就在他家啊。唉?爸爸要跟哥哥通電話嗎?” 安吉拉抱著電話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仁良,而一旁的仁良正捧著之前的筆記若有所思,看著安吉拉的眼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