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掉一尊妖魔,就會出現兩尊妖魔。 肖林政有種漢室將傾,非人力可挽的感想。 李貞看出了肖林政那表情,也是無可奈何道: “先皇本想以空間換時間,等到新皇繼位後,將龍氣收回,與妖魔進行最終一戰。” “可還是天命難違,太子暴斃,五龍奪嫡,王朝龍氣衰竭……” 終於是發覺自己說偏了,咳嗽了兩聲才將話題拉了回來: “所以當青臂鬼王被斬殺後,這方地界就成了妖魔證道之地了,而大雄縣則位於最外圍。” “道長,既然您無心入我鎮魔司也無妨,隻是我為這五縣之地的百姓請命,還望道長保佑一方安定。” 如果有能力的話,救天下蒼生,受萬人敬仰豈不美哉? 肖林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而後又詢問了很多當今天下發生的大事,才放鎮魔衛離開。 隻是他們離開時,百姓們並沒有如同之前般如此歡迎了。 失足少女坐在馬車之內,而陳星騎著大馬,眼神明亮,內心萬丈豪情就等著去本家一展宏圖。 肖林政也無所謂,揣著神像坐上馬車,就向著道觀而去。 揮手示意捕快們離開後,肖林政才莊重的將神像擺回原位,擺上了五供養。 甚至還仔仔細細的洗了澡,穿了一身嶄新道袍後,才點燃三炷香恭敬請神: “道家弟子肖林政,在此請箕水星宿上神降臨法身。” 隨著將香插入香爐後,三炷香迅速的燃滅,天際憑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神靈虛影,但瞬間破碎。 緊接著肖林政麵前出現了模糊不清的身影,幾息後破碎又重新凝聚。 一道身影望向肖林政,隻見他披發跣足,金甲玉帶,胸護鎧甲,足踏龜蛇,頭頂罩有圓光。 肖林政這次真的納頭就拜,明明拜的是星宿,怎麼會是道家扛把子的真武大帝顯靈啊! 真武大帝也是仍由肖林政行了三禮九叩後,才威嚴開口: “肖林政,道號太虛,玩心極重,眷戀紅塵,心性不堅。” 嗯?怎麼都是貶義詞啊! 肖林政呆愣愣的看向真武大帝的虛影,從心道: “祖師說的是,我日後一定加以改正!” 真武大帝眼眸閃過金光,一時間整座道觀熠熠生輝,隨著眼眸一閉,他才暗暗想著: “的確是不在三界之內,卻在五行之中,我不可說出,否則降臨的法身承擔不住。” 可法身還是消散了不少,真武大帝便是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 “吾篡改天機,替用星宿信仰,這具法身時間不多。” “既你入我道家,拜我門下,豈能弱於此方天命之理,你且想學何道?” 肖林政想了想: “我想學長生不老之法!” 真武大帝威嚴道: “那教你‘臨’之道如何?” 肖林政納頭就拜回答: “弟子愚鈍,不知何意。” “持心自守。”真武大帝淡然道: “遵守十戒,克製一切世俗欲望,一心向道。” “不學不學。”肖林政趕忙搖頭。 真武大帝也不惱,又是開口: “那教你‘兵’之道如何?” “又是何意?”肖林政尊敬回答。 “觀天之象,行天之道,遵循本心,善惡現世報。” “不學不學。”肖林政又是搖頭,這種需要無私奉獻才行,但懷著目的已經不算了。 真武大帝又是開口:“那教你‘鬥’之道如何?” “又是何意?” “胸懷惡氣,快意恩仇,蕩殺一切不平事。” 肖林政眼神一亮,趕忙開口: “願學此道。” 真武大帝點了點頭,又是開口道: “日後當你打上天庭後,別把為師供出來就行了。” “啊?” 肖林政呆住了,修這道法還得大鬧天宮?那自己不得被壓上五百年,趕忙開口: “不學不學。” “你這也不學,那也不學,那教你‘心’之道如何?” 真武大帝雖然聲音平靜,但肖林政總感覺頭皮發麻,但還是詢問道: “不知何意。” “心即理,知行合一,紅塵證道。”真武大帝威嚴道: “不戒六欲,不守成規,遵循本心,得道後,褪去汙濁殘軀,升華圓融真靈。” “願學願學!” 肖林政聽出來了,這‘心’之道就是想要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到最後身軀一扔,得道飛仙。 真武大帝一愣,他原本還想說下一法門,但見到肖林政那興奮模樣,終是手指一點: “這‘心’之道三界無人能走完最後一步,且看你。” 一段段字符湧入肖林政的腦海中,他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周圍皆是跳動的字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卻不知何意。 嘩! 肖林政終於回過神來,沒等詢問心中疑惑,真武大帝的法相早已消失,這讓他一陣發蒙。 那傳授的‘心’之道仿佛就像是高等數學。 上麵已經把題目,內容,過程,答案都寫的清清楚楚,但你卻根本理解不了。 “再拜一次吧。” 肖林政剛想點燃三炷香,內心卻突然生出了莫名的想法: “不好,時機未到。” 嗯?自己怎麼突然蹦出個想法,但還是選擇不管它點燃了香,才後知後覺道: “咦?這就是‘心’之道嗎?” 想到這裡,肖林政有些哭笑不得: “這‘心’之道怎麼那麼像我睡覺前腦子控製不住蹦出的想法呢?難不成我幻想我是富二代就能成?” 想到這裡,他突然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紅木柱子上,手指傳來的劇痛讓他捂著手跳了起來: “好痛!這是什麼道家秘法!早知道我就學‘鬥’之道了!” 一定要改修!學這‘心’之道手無縛雞之力,在這妖魔橫行的世道,死八百次都不夠! 還是得去找城隍老爺了解情況,真武大帝的位格太過於崇高了。 剛才那莫大的壓力讓肖林政差點就吐出來了,要不是多年裝神弄鬼養成的控製情緒,早就當場去世了。 肖林政走出了道觀,看著早已黑了的天色,想了想也不急於一時,便又洗漱了一遍,躺上了床。 這一次他躺在床上並沒有在懷念著過去,也沒有在想著什麼,一閉眼困意就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