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劉族長2次找來張家村(1 / 1)

張天養聽從張糖豆的話去辦完部分事的時候在河邊遇到了劉族長。   劉族長正在候船,   兩人就這樣見麵,相互打招呼,劉族長直接就表明是去找張天養的。   張天養不明所以道:   “劉族長找我有何事?”   劉族長看了看碼頭人來人往的,   他對張天養說:   “這裡不適合談事,咱們去喝一盞茶如何?”   張天養也掃了一眼四周,這裡確實不適合談事,他對不遠處的船喊道:   “阿忠你別過來了,我還有點事,麻煩你幫我代句話回家,讓我妻子和閨女都知道我回去遲一點。”   阿忠應了一聲好,張天養就隨著劉族長去了茶館,   劉族長邀請人來的,還有要事同張天養談,他點了上好茶點招待張天養。   張天養沒有品茶的能力,也不經常來這裡的茶館喝茶,但他會留心周圍的一切,   有對比,他就知道夥計端上來的茶點價值,也在心裡猜測劉族長能有什麼事找他。   劉族長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張天養說:   “這是我們劉氏一族代劉銘父女給的酬勞,還請你收下。”   張天養想了想,他直言說:   “梁大人有給。”   劉族長笑著說:   “梁大人給的是他的心意,我們劉氏一族給的是我們的心意,而且這事要是沒有你,我們劉氏一族不會拿回本屬於劉氏一族的財富,這點心意還請張老爺收下。”   這荷包裡裝著一千兩,是他們從李家拿回來的九牛一毛。   他們眼皮子不淺,他們是舍得的,   畢竟這筆錢沒有張天養帶李婉婉上門,他們劉氏一族不能知曉內情做什麼安排,也不能拿回劉銘所有的財富,更不能讓劉氏一族能有許多族田,還能有銀錢給考中進士的他兒子和另一個族人去官場上打點一番,為他們前程謀劃一番。   而且啊,能結交一個有特殊本事的人,於劉氏一族,於他一家,尤其是他兒子都是非常有用的。   劉族長臉上寫滿真誠。   張天養遲疑沉思要不要收,半晌才做決定說: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天養收下了荷包,暗自掂量一下荷包重量,   荷包不重,想必放著的是銀票,   順勢他也將荷包塞到懷裡,小心收起來。   張天養繼續道:   “劉族長今兒所來找我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劉族長是還真有其他事情的,他見張天養問了,也沒有隱瞞,直言說:   “老朽還真是有事有求於張老爺,   張老爺能讓我見李大姑娘,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老朽想請你去看看我閨女的孩子,   這孩子出生起就病殃殃的,夜晚哭鬧不止,訪問許多大夫都沒能治好,也有用許多偏方都沒有,就連問仙人都去了不少,可一直啊,這孩子都不見好。   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張天養不知這孩子怎麼了,但他知道這孩子需要他閨女的幫忙,就是吧,他不能替閨女決定幫不幫忙,他還得回去問問閨女再說。   張天養說:   “劉族長,其實呢,我沒有什麼特殊本事,但是我知道誰有,我得先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幫忙,若是願意的話,我就帶她去找你,若是不願意,你就另尋他人吧!”   劉族長嘆氣了,頗為無奈道:   “請張老爺幫老朽好好跟那大師說說,老朽和老朽閨女定當重謝你和大師的。”   張天養擺擺手道:   “我就不必了,到時候你們得信任她才是。”   畢竟他家閨女還是小丫頭,毛都沒長齊,大家不見得能信任她。   他可不希望閨女去幫忙還要遭受別人的不信任。   劉族長不知張天養的想法,但他知道請人就要相信人,他保證說:   “張老爺你放心我們會相信你請來的大師。”   張天養同劉族長約定好若是大師同意,他就在明日將大師帶去見他的時間,他就要告辭了。   不過在告辭前詢問劉族長是否還吃點心,   劉族長會意,沒有讓夥計打包桌上擺放的點心,而是吩咐夥計重新打包一份給張天養。   張天養拒絕了,直接要了桌上幾乎沒有動的茶點,   拎著它們,他就往河邊碼頭,忽的想起還沒有給李婉婉和七子買香燭冥錢,又調頭去買了它們才再次往碼頭走去。   乘船過河後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香燭冥紙拿去給該給的亡魂後才回的家。   回到家裡,張天養沒有當即就同張糖豆說劉族長所求的事情,而是將茶點擺放在盤子裡,端到堂屋給在剪紙的閨女吃。   無意中瞅見桌上擺放的東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無論怎麼看,就是除了顏色是紅色外,怎麼看就像喪葬品,這是怎麼回事?   張天養走到坐在門口磨刀的柳氏跟前,小聲詢問:   “媳婦你怎麼讓咱們閨女剪那種晦氣東西?”   柳氏瞪了一眼張天養,一邊繼續謔謔磨刀,一邊沒好氣說:   “你以為我不覺得啊,   我問了你閨女,   你閨女說咱們覺得晦氣的東西,   換個地方是暢銷貨,   同樣咱們避之不及的阿飄很可能是別人朝思暮想的親人,   你說說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她剪裁的東西晦氣嗎?”   張天養深思張糖豆的話,當即就說:   “媳婦,我覺得閨女說得對,我去看看,沒準我能幫忙剪裁呢,免得累著我家閨女。”   柳氏:……   這態度變得還真快,女兒奴不愧是女兒奴!   “你去吧,你閨女說要靠著這個賺錢,你說有人買嗎?”   “能啊,肯定有人會買的,”頓了頓,張天養繼續出主意說,“我明日就送一些去給大舅子們賣。”   柳氏給了張天養一個你趕緊打住這個想法的嚴肅神情,非常認真道:   “你可別,我哥哥他們是不會拒絕,但是這樣一來,他們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到時候嫂子們肯定會有意見,咱們以後還怎麼回我娘家?”   張天養沒有得到媳婦支持,他就此打住,當即就決定他去擺攤吧!   想好了張糖豆剪紙喪葬品的去路,張天養就將昨日梁大人給的又聽從張糖豆安排後餘下的銀子遞給了柳氏:   “媳婦,這錢是梁大人給咱們閨女的酬勞,你幫忙收好了,   今兒劉族長給的錢,我收了,還不知道怎麼安排,我先去問問閨女,要是有剩餘的我再給你保管。”   家裡銀錢是柳氏收著的,   但錢藏在哪裡,張天養門清,   不過他沒有自己去拿,都是問過柳氏才拿,   自己掙錢回家,他也會主動交給柳氏保管。   柳氏對張天養拿錢很是放心的,現在他又解釋清楚,她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他的做法。   張天養又回了堂屋,同張糖豆說明劉族長給的錢。   張糖豆拆開荷包看了看,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她又將荷包遞給張天養:   “爹你將這筆錢送去給梁大人就說給劉銘一家積累陰德的。”   張天養拿過荷包應了一聲好,“閨女,這筆錢為啥要全部拿出來?”   張糖豆將剪好的小丫鬟放在桌麵上,又將剪刀也放在桌上,一邊活動小手,一邊說:   “劉氏一族拿走劉銘所有家財,   我猜他們壓根沒有想過為劉銘一家做點什麼,   意外之財沒有財運又不想為財富主人做點什麼,注定是守不住的。”   劉氏一族很快不是遇到這樣事就會那樣的事,注定要將這筆錢耗盡才會沒事。   但要她去提醒劉氏一族,她不會去的,   現在被財富迷眼的劉氏一族不會相信她,還可能會認為她是小騙子。   張糖豆能自己惹事惹禍,但她不能連累家人。   這不,張天養問她要不要去給劉族長那閨女的孩子看看,張糖豆道:   “爹,我不去。”   張天養認為人家孩子可憐勸說張糖豆去,他順從張糖豆的意思說:   “好,咱們就不去了。”   隻是他們不去,劉族長帶著他閨女以及他的外孫親自找上門來了。   而張天養此時不在家,帶著劉族長給的錢去找梁大人了。   家裡隻有張糖豆和她那放假在家的兩個哥哥。   張時連開的門,看到陌生人他問:   “你們找誰?”   劉族長反問:   “這裡是張天養的家吧?你是他的兒子吧?他現在在家不?”   一連三問讓張時連知道他們是認識他父親的,張時連說:   “我爹不在家,去鎮上辦事去了,你們有什麼事需得一個時辰左右再來,他這時候有可能在家了。”   劉族長父女不由得一咯噔,難不成是去劉家村找他們了?   父女倆有點後悔親自出門找人來表達自己真需要大師幫忙的真誠心意了。   劉族長認定自己的想法,沒有繼續追問張天養去乾嘛,他就匆匆帶著閨女和外孫往回走,希望能遇上張天養。   張時連關上門,回到堂屋,就同哥哥和妹妹說開門遇到的事。   張時遷說:   “既然如此,他們應該還會來的,等爹回來咱們同他說一聲就是了。   二弟你趕緊寫功課吧!   你瞧瞧妹妹多乖,坐著許久都沒有分心,還在寫字呢,   你看著吧,妹妹再寫字幾日就能追上你了,   到時候別人笑話你不如妹妹,你覺得你麵子要往哪裡擱?”   張時連瞟了一眼練習寫字的張糖豆,又看了看她寫的字,大哥確實說得沒錯,妹妹確實很聰明,一學就會,他沒覺得沒麵子,還覺得特別自豪,真不愧是他張時連的妹妹!   瞧著一副與有榮焉的弟弟,張時遷覺得他沒救了,愛學不學,他懶得再刺激他,也不想管了,愛咋地就咋滴吧!   張糖豆拿著毛筆蘸墨水的時候眸光往院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看來想避開還是避不開同劉氏一族的牽扯,   張糖豆輕輕一談,又繼續裝作無事人雲淡風輕練字。   她是會寫毛筆字,可靈魂有印記,這具小身體沒有啊,還是得重新練習,不過比同齡人更容易些罷了。   張糖豆不想放棄上輩子的字,所以現在就是在慢慢地將它給撿回來。   寫了五頁大字,張糖豆就放下毛筆不打算繼續寫了,準備去休息一會就剪紙。   張時連見狀,他也不寫了,一臉興奮問:   “妹妹是不是想要出去玩了,我帶你去可好?”   張糖豆眨巴眨巴小眼睛,笑瞇瞇道:   “我…不想出門玩,二哥你繼續做功課吧,我不希望你被夫子懲罰。   你要是不好好完成功課,被夫子懲罰的話,我就不喊你二哥了,我直接喊你名字。”   張時連難以置信看向張糖豆,見她說得認真,瞬間耷拉著小腦袋,向張糖豆保證說:   “好吧,我聽你的,做功課,妹妹放心,我一定會用心寫完功課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張糖豆滿意點點小腦袋,目光就對上張時遷豎起來的大拇指,兄妹兩人默不作聲地相視一笑。   張時連不知道,恐小妹真不喊他二哥,正埋頭很用心寫功課哩!   兄弟二人的功課還沒有寫完,張天養就從鎮上回來了,也給張糖豆帶回來一個消息——繼室李夫人的兄長是有帶一個老道士和小道士去給李婉婉的身體施咒,企圖讓李婉婉魂飛魄散的,不過老道士和小道士長什麼樣子,李夫人的兄長不記得了,隻知道他們長得很普通。   說完這消息,張天養撓著後腦勺說:   “閨女,你說會不會咱們那日見到的道士?你讓我現在說他們長什麼樣子,我也不記得了,隻知道他們很是普通。”   張糖豆抿抿小嘴說:   “世間這樣的道士組合很多,沒有確定的證據,我不能下定論。”   “也是,”頓了頓,張天養說,“梁大人那邊說會繼續調查的,有線索會告知你的。”   張糖豆應了一聲好就跟張天養說起劉族長帶閨女和外孫上門的事情。   張天養皺眉說:   “閨女,咱們不怕他們,你不想幫忙咱們就不幫忙,我就不信他們能將咱們咋滴。”   張糖豆道:   “嗯,我視情況而定。”   隻是啊,情況還沒有發生多大變化,劉族長帶著閨女和外孫再次來了,還多帶了一個人。   這次是張天養開的門,不想招待他們進屋的,隻是他們多帶的這人是劉族長的小兒子,也是個有官身的人,他不得不邀請他們進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