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裡,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即將喜迎新的一年。 村裡四十多口人家,大多都是本地人,這裡的人們主要以務農為生。 大雪覆蓋著田地,一大早村裡的獵人趙叔進林子去打點野味,晚上好讓一家老小吃上口肉。 趙叔四十幾歲,是最早搬來這村的一戶人家,到他這代算是最後一位用弓箭狩獵的獵人。 冬天是最容易打獵成功,獵戶根據經驗能夠判斷出獵物隱匿地點,往往收貨頗豐。 趙叔射中一隻在外尋找乾草的野兔,他沒有打中要害而是借此找到野兔老巢,再有個把月就到過年,在這段時間多次狩獵會出事情。 順著腳印趙叔到了一處洞穴中,還好一個成年人是可以爬進去,不到一會兒就四五隻野兔被裝進袋子裡。 “應該裡麵還有,就是有點暗,還是算了,這些夠過個好年。” 趙叔剛準備起身離開後麵突然傳來巨響,在他不遠處地麵塌陷了下去,接著好奇心趕緊過去查看,急忙跑回家裡和妻二說著今天打獵的場景。 兒子趙心羽問:“爹,後來咋樣了,一開始您說打到五隻,怎麼隻帶回來三隻?” 趙叔點燃煙桿,說:“本來可以能早點回家,剛打到野兔前麵就陷下去了,我走進一看發現裡麵啥也沒有,黑漆抹乎。當時心裡著急才丟了兩隻,因為隱約記得太陽光照射的地方躺了一個人,穿著很奇怪,不像是咱本地。” “人或許還沒涼透哇,你這老漢也不看清楚,咋個認準了就是死人?”趙姨問。 趙叔一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那女娃看起來剛死不久,到底是哪家這麼狠心任由其自生自滅。臨走時一不小心丟了幾隻,最後帶回來就這些。” 趙姨說:“要是你一開始逮到一隻就不會有後麵的事,這終歸還是因咱們而起,晌午去找人葬在墳地,也算是入土為安。” “現在都忙著籌備過年,哪會有人乾。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死了,全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不敢就此下結論啊。” 趙姨想了想,“明吃過飯你帶娃兒去看看,如果人還有生還跡象那就先安置在柴房,還是不要讓更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在這個年代,外地人的身份會直接影響到整個村子,傳出去那就麻煩了。 年少的趙心羽後來曾說母親這一決定是對的,是那個女娃救了全村人,直到後來再次遇到時已經過去了許多年。 聽著趙心羽老爺子孫子的講述,剛到這裡的子淩聽的一愣一愣,“俺是來買糖吃,你們還講故事給我聽,真好……” 趙老爺子今年九十五歲,聽到村裡來了客人就邀請到家中做客。 將近八十多年,這是第三次有不正常的人到這村裡,這話是趙老爺子親口所說。 “爺爺,客人到啦。” 趙老爺子雖說年事已高,頭腦依舊靈活,他剛見到子淩時一下子就呆住了,“你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子淩回答:“糖吃完了,買點。” 趙老爺子問:“就這事,沒別的?” 子淩答:“大雪覆蓋不適合趕路,可以暫時在這住一段時間。” 趙老爺子咳嗽一聲,“想住多久都可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可以給你這個特權!” 子淩不解,“您太客氣了,不考慮嗎?” ………… 一九二八年,石涯村。 趙姨揪住同村老楊家娃兒的耳朵,大喊:“把話講清楚,人昨天還在怎麼今個沒了?” 楊家小孩吃痛,回想起夜裡發生的事情嚇得哭了起來,“姨,有鬼,有鬼啊!” “怎麼個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孩向他講述了那時發生的一切,趙姨聽後忙安慰著:“早說過不要到那裡去,就是不聽,你說那女娃不是人,果真如此嗎?” “嗯,突然就坐了起來,還會飛……” “飛?”趙心羽沖過來給他一記耳光,問:“你怕不是嚇傻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楊家小孩在哭著跑回家裡以後趙姨便對兒子說:“你爹都出去這麼多天了,也不見回來,那個女娃現在正在屋裡頭睡,一聲不吭,像是奇怪的人。” “娘,那位姐姐可以讓死去的再活過來,這是我無意間看到,是真的,沒有騙您。” 趙姨在他頭上摸了摸,斥責著:“你跟楊家那娃學壞了,那種事簡直天方夜譚,無非不就是變戲法!” 趙心羽知道無論說什麼他母親都不會信,以為是小孩所幻想出來。 “姐姐,起來吃飯了。”趙心羽推醒這位姐姐,將碗筷遞了過去。 趙心羽問:“你還沒想起自己怎麼來我們村裡嗎?” 她搖搖頭,大口的吃著飯。 “唉,姐姐不會講話,問也白問,就連名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