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長老對視一眼,有些猶豫,“可是此子煉丹天賦與修煉天賦如此卓絕,殺掉太可惜了,我們不如將她招入丹宗。” 許烈冰隻說了一句話,“預言已出,此子存,丹宗必亡。” 許烈冰的預言很正確,但其實也有一點小誤差。 丹宗後來確實落寞了,隻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 一個許烈冰意想不到的方式。 丹宗十大長老聞言,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傾巢而出。 他們的攻擊不要命一樣砸在李行影的飛艇上。 李行影將空間戒指剩餘的全部力量匯聚在飛艇上,飛艇依舊顛簸。 致命攻擊如同炸開的煙花,在李行影耳邊轟隆作響。 她加大馬力,朝著海洋飛去。 評委席上,幾個人一合計,招來心腹,看著李行影逃跑的方向輕聲吩咐道:“想辦法幫她逃跑,這個人前途不可限量。” 其餘八個門派都生了保李行影的心思。 李行影駕駛著飛艇逃了兩天兩夜,空間戒指裡的能量越來越少,防護罩基本上被全部打穿。 後麵跟著的丹宗長老從一群變成了許烈冰和許鬆。 也是丹宗最厲害的兩個人。 李行影不眠不休繼續逃跑著,心想丹宗為了個顧流風至於嗎。 飛艇下的陸地已經從森林變成了荒漠,又從荒漠變成了森林,森林又變成了一片蔚藍海洋。 李行影不知道飛了多久,飛艇的能量也快耗盡了,速度越來越慢。 許烈冰見飛艇慢了下來,雙手掐訣,打出了最強一擊。 溫度驟然降低,空氣中的水分子凝結成了冰霜,李行影感覺全身血液都被凍起來了,隨後胸口一痛,猛烈的失重感襲來。 飛艇,爆了。 李行影身體如同破袋子一樣砸向海洋。 許烈冰還想追。 “那些島很邪門,可以屏蔽掉一切靈力,任何強者上島都和凡人無異,別追了。她掉進那些島,必死無疑。”許鬆阻止道。 兩道身影這才消失在海平麵。 李行影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抬頭看去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嘴裡的沙粒是如此清晰,海浪拍打著腳尖,仿佛在告訴李行影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空間戒指的能量耗盡了,她打不開空間戒指裡。 她的靈力還在,卻用不出來。 這就說明,她要用凡人之軀去征服這座荒島了! 更重要的是,她師傅的身體和靈根她還泡在空間戒指裡呢! 李行影兩眼一黑,又差點暈過去。 她強行穩定心神,觀察起這座荒島。 這是一座擁有沙灘,峭壁,以及森林的大型島嶼,氣候宜人。附近幾公裡處還零零碎碎分布著其他島嶼。 天空上彌漫著淡紫色霧氣,把雲朵都染成了淡紫。 看似普通平靜。 李行影知道這個島嶼絕不像表麵那樣簡單。 不然許烈冰那老登珍重顧流風的樣子,根本不可能讓她還活著。 她活著隻能是因為這座島上有許烈冰忌憚的東西。 李行影爬起來,知道自己的當務之急是搭建一個安身之所和找到今天的食物與水。 她看過很多荒野求生的節目,因此也算有點經驗。 李行影找到一處背風的大石頭,準備在此搭建庇護所。 石頭旁邊有幾顆芭蕉樹和幾顆梨樹,芭蕉樹和梨樹還未結果,帶著翠青。 樹梢上彩色的鳥類嘰嘰喳喳,一片安寧祥和。 李行影覺得這座島上的植被過於豐富了,也過於寧靜,有一種反常的詭異感。 學過地理知識的都知道,如果沒有人工乾預,芭蕉樹會生長在熱帶氣候,因為芭蕉需要大量的溫度和光照。而梨樹則是生活在季風氣候的。 樹上的鳥類也是如此,毛色差異過大,一點都不像同區域的鳥類。 可是它們在這座島上卻和諧的生活在一起了。 李行影記住這塊地的地址,在芭蕉樹上連接了一個小管子,又摘了幾片芭蕉葉墊著,才往沙灘走去。 搭建庇護所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解決——水源。 李行影逛了一會,找到了一顆椰子樹,椰子樹茂密繁盛,結滿了又大又圓的椰子。 李行影吃力的爬上椰子樹,打了幾棵椰子下來。 借助尖銳石頭劃破椰子表皮,清甜的椰水香味瞬間鉆入李行影乾渴的喉嚨。 丹宗。 許柏幽幽轉醒,他目光渙散,吃力的下床。 銅鏡中的男人憔悴又蒼白。 許柏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皺眉,猛的擼起了袖子。 他手臂上…怎麼會有一行字。 李行影,許柏… 許柏抓起床上的外套,連忙朝著山下的翡翠之邦趕去。 天空上飄蕩著小雨,許柏就這樣撐著一把簡單的傘遊蕩,穿過小巷,穿過大街。 他是要去乾嘛? 許柏眼中閃過迷茫。 他為什麼要急匆匆下山。 許柏撐著傘,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衣袖滑落,看見了手臂上那行字。 對,他是要去找一個名叫李行影的人。 可李行影又是誰? 自己要去哪裡找他。 許柏不知不覺來到了翡翠之邦門口,這種莫名其妙困擾的感覺讓他十分心煩。 古色古香的房屋下,青年一襲素衣,撐著素傘,如同畫卷。 乾脆進去放鬆一下吧,許柏想。 他來到翡翠之邦門口,一邊收傘一邊和之前那樣順其自然的吩咐道:“叫小李來給我按摩。” 大堂經理見是許柏,連忙麵帶笑容迎了上來,“許公子,您記錯了吧。之前一直是小王給您按的。” 許柏手一頓,眼中閃過迷茫。 小王嗎? “對,小王!快來見過許公子。”大堂經理招招手。 一個清秀的少年穿著灰色製服走了上來,少年頭發微卷,臉上帶著憨態可掬的笑容,“許公子,您好久沒來啦,我還以為您忘了小王了。” 窗外雨嘀嗒嘀嗒。 許柏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少了些破碎感,可他又搞不明白破碎感是什麼。 許久,許柏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小王你媽媽的病好點了嗎。” 小王臉一僵,隨後略微沮喪的回答,“許公子,我媽媽在我很小就去世了。” 許柏手一頓,窗外的雨更大了,讓他看不清更遠的景物,淅淅瀝瀝是化不開的憂愁。 許柏站在翡翠之邦門口,素手拿著傘柄,白色紗衣在涼風中微微飄蕩。 他…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