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慶祝了是什麼意思?”卡拉滿眼迷惑。 聖武士多恩立刻失去了笑容:“發生什麼了?” 連一直認真看著法術書的奧夫也停下了動作,看向吟遊詩人塔曼。 鎮民們也看向吟遊詩人塔曼,害怕他會說出一些不好的消息。 吟遊詩人塔曼總是拿著魯特琴,穿著浮誇的服飾為隊伍帶來歡樂,可是現在他的表情嚴肅,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吟遊詩人塔曼關上酒館大門,隔絕了寒風的進入,他從懷中掏出還帶著體溫的羊皮紙卷,遞給三人。 卡拉坐在桌子上,看著羊皮紙上的文字有點犯迷糊:“好多字……塔曼你寫的字我老是不認識……” “這是藝術體,還有這不是我的字!”吟遊詩人塔曼嘆了口氣,看向聖武士多恩:“團長,你說吧,該怎麼辦。” “金龍公爵凱撒,活的十萬,死的五萬……”法師奧夫將羊皮紙上的文字念出來,鎮民們都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聖武士多恩看著羊皮紙上的文字,沒有說話,等奧夫念完以後,多恩才開口:“看來確實和你說的一樣,我們沒時間慶祝了,卡拉,奧夫,我們準備走了!” 聖武士多恩拿出一袋金幣放在酒保麵前,然後大步跨向大門,吟遊詩人塔曼順手拿了一杯酒,跟在多恩身後。 卡拉有些茫然,不過當她被奧夫拉走的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她一把甩開奧夫的手,奧夫疼的齜牙咧嘴:“你乾嘛!” “我問你乾嘛才對!我斧頭還沒拿呢!” 卡拉把地上的斧頭撿起來扛在肩上,然後對已經打開大門,往外走去的聖武士多恩喊道:“多恩,我們要去哪裡啊?” “珍珠列島。” 卡拉快步追上,奧夫跟在後麵,順手把門關了,鎮民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卡拉的抱怨:“啊?要坐船嗎?塔曼!我暈船……” 四人離開酒館,聲音消逝在寒風中,最後酒館裡麵的鎮民們哪怕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了。 酒保拿起袋子數了數裡麵的錢,然後感嘆道:“真是……不得了啊,傳奇的日團……連剛加入不久的卡拉女士也是那麼強大……” 在風雪中前進的日團四人隊,最不怕冷的卡拉反而在抱怨:“多恩!好冷啊!話說我們為什麼要去珍珠列島啊?我們也要去屠龍嗎?” 奧夫忍不住開口道:“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哦對了我忘了你沒有腦子,不過你這個八智蠻子用腳指頭想想也應該明白,多恩是聖武士,怎麼可能去殺一頭金龍,我們是要去保護他!” “保護他?憑什麼?”卡拉有些炸毛:“他有錢嗎?我們也沒接委托啊!憑什麼保護他!” “你說的沒錯。”聖武士多恩的表情嚴肅:“這件事情我確實不應該拉上你們,我要保護他,是因為他是守序善良陣營的善龍,但是這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你們回達文王都都靈等我吧,我一個人去珍珠列島也夠了,金色黎明厄斯閣下也在那裡,我相信沒有人能突破我和厄斯閣下的防禦。” “不。”吟遊詩人塔曼將自己順的那杯酒喝光,然後說道:“日團從來都是共進退,我們的友誼比黃金更珍貴,不是嗎?” 卡拉高舉左手,大喊:“沒錯!多恩!我們的友誼比黃金更貴!前進前進!” 奧夫頭疼的看著激動的卡拉:“你別晃了!你的斧頭快撞到我臉上了!” 吵吵鬧鬧中,日團離開諾德,全速向珍珠列島前進。 而此時的凱撒,尚且不知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兩個冒險者小隊都直奔他而來。 凱撒在鹽鎮的生活很簡單,那就是研究法術和練兵。 練兵不算困難,無非是賞罰分明,建立個人威望。 他前世讀過李靖的衛公兵書,哪怕沒有真龍的永恒記憶,有些東西他也忘不了。 兵書上寫:泄露軍事,斬。背軍逃走,斬之。後期,斬之。行列不齊,旌旗不正,金革不明,斬之。與敵私交通,斬之。或說道釋,祈禱鬼神,陰陽卜筮,災祥訛言,以動眾心,與其人往還言議,斬之。無故驚軍,叫呼奔走,謬言煙塵,斬之…… 衛公甚至明明白白的在兵書上寫,古之善為將者,必能十卒殺其三,次者十殺其一。 意思是想要練兵,最好的將軍在訓練中就要殺掉百分之三十的人。 古典軍隊並沒有一些人想象中的美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是壓抑、磨滅人性、將人訓練成畏懼主帥多過畏懼敵人、唯軍令是從的地方。 凱撒也將其嚴酷的軍紀抄到了自己的軍隊中,不過並非完全搬運,而是做了一些改革。 一些刑罰從斬變成了各種嚴酷的體能和意誌訓練。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凱撒心善,而是因為凱撒比李靖這種將軍更強。 這個強,指的不是軍事,而是個人。 一個真龍將軍,和一個人類將軍,威懾力顯然是不一樣的,他並不需要通過殘酷的殺伐來讓軍隊畏懼他,他本身就足夠讓軍隊畏懼,他甚至隻需要站在軍隊麵前,都能感受到那從基因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情緒。 凱撒並不是沒有花心思,相反他在軍隊上麵花了很多心思,他建不成前世那支能迎著炮火前進的鐵軍,但是他起碼能建一支像嶽家軍一樣軍紀嚴明,做到“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軍隊。 凱撒非常明白,一支古典軍隊要是出征,對一個地區的破壞有多大,不然也不會有那句“賊來如梳,兵來如篦,官來如剃”了。 與此同時,他的法師等級也在穩步推進之中。 他的法師等級成功來到了二級,這是一個決定法師未來的等級。 眾所周知,法師有八個學派,防護,咒法,預言,附魔,塑能,幻術,死靈,變化。 每個學派都有屬於自己的特點,防護學派的法術注重阻礙、驅逐與保護。 其反對者們認為該學派的傳承隻懂回避與拒絕,而缺乏主動的否定。
第38章 風起(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