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嘯歌一番忙碌之下,很快將出發的工作準備妥當...... 隻見他與身旁護衛吩咐一番,對方連連點頭,沒多久車隊眾人便漸行漸遠。 過了一會兒,燕嘯歌再次來到司徒龍麵前,已經換了一身行頭:黑色勁裝、頭戴箬笠,腰間配著把樸素的長劍,儼然一副普通武者打扮。 “這些酒先生要帶著上路嗎?恐怕……”瞧著遍地堆放的酒壇,燕嘯歌有些為難。 接下來,司徒龍的操作讓他大受震撼! 隻見得對方雙手拍向地麵,所有酒壇的泥封悄然粉碎,無數道酒液從壇口飛出,在空中被無形的勁力揉合到一起,化作一條“巨龍”,盤旋飛舞活靈活現,猛然朝司徒龍撲入,卻在臨身的一刻變為酒霧,被吸入口鼻之中…… 滿意地打了個酒嗝,司徒龍沖呆立一旁的嶺南王世子露出善意的笑容: “呃,你剛才說什麼?” …… 稍作整備,兩人便匆匆踏上旅途。 除了心愛的酒囊,司徒龍啥也沒帶,畢竟燕大世子承諾過,一路上食宿費用全包了,可不能拂了對方好意! 司徒龍醉眼迷離騎乘在馬背上,單手執著韁繩,身形起伏間,酒水一口接一口。 當真是輕鬆愜意,如同郊遊一般! 看得燕嘯歌好生羨慕,果真是藝高人膽大! 但自己可不敢這般淡定,畢竟敵人並非蠢材!短世間看不出端倪,若是反應過來,迎接自己等人的必然是雷霆一擊,因此可不能放鬆警惕吶! …… 行了數十裡路,兩人遇到個小型商隊。 一番攀談後,發現對方亦往前行進,路線多有重疊,於是花了點錢暫時加入。 隻要沒有惡意,對方也樂得賺點零花,提供些許便利,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轉眼已到傍晚,車隊在官道旁找了處空地駐紮下來,除了有功夫在身的武者,人人難掩疲憊。 司徒龍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從馬背上下來,身上的酒氣濃鬱得化不開! 尋了個由頭,燕嘯歌暫時離開了視野範圍。 車隊百米外,僻靜處,一前一後立著兩人。 當前老翁須發皆白,麵色古樸,寬大的袍服遮掩不住雄壯的身軀,手上骨節粗大,乃是隨行北上的宗師楚狂人,一手驚天指名動天下,宗師之中亦是頂尖強者! 稍後的中年人臉色冷峻,瘦削的身影如同標槍挺立,背負一桿寒鐵大槍,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質!但無人敢於小覷,百烈槍風千裡的威名是用無數同級數對手的性命鑄就! 燕嘯歌來到兩人跟前,兩大高手連忙躬身行禮。 三人盯著遠處醉醺醺的司徒龍,神色各異。 “世子,屬下不明白!為何您要花費代價請他護衛?”風千裡先開了口,聲音如本人一般清冷,“此人來路不明,怕是個隱患!” 楚狂人亦投來詢問的眼神。 燕嘯歌沒有立刻回答,瞧著司徒龍一步一晃地從視線中消失,才緩緩開口:“我看不透此人!原想試探一下,對方卻不按常理出牌,所有安排落於空處……見招拆招不可怕,怕的是無跡可尋,自然無計可施……” 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燕嘯歌轉過身來,嘴角上揚,微微笑道:“我們想不到,敵人自然也想不到!敵暗我明,有這麼一個變數,或許能起到奇效……況且你們不覺得這樣的人很有趣麼?” “世子可是打算讓他入局,把局勢攪渾,咱們亂中取利?” 一直未發話的楚狂人亦有自己的猜測。 燕嘯歌不置可否,邁步向營地走去,身後二人對視一眼,悄然隱去身形。 司徒龍一臉愜意地坐在車隊安排的營帳裡,麵前的案幾上擺滿酒水和美食,吃得不亦樂乎。 適才有兩道不弱的氣息從感知裡逐漸隱去,想來就是那位世子殿下口中“深受重傷”的宗師供奉。 盡管極力掩飾,但對方甫一現身,司徒龍便立時捕捉到了。 兩世為人帶來的好處便是,靈魂感知力超乎想象的強大凝練! 方圓十裡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自己。這或許亦是隱藏的福利! 不知其他宗師是否如此敏銳,但對於自己的探查,對方到目前仍然一無所知,答案似乎很明顯! 司徒龍眼神裡隱晦地閃過一道精芒,手裡嘴裡的動作卻不停歇,不一會兒便清空了案幾。 今夜不請自來的“客人”怕是有點多,吃飽喝足才能看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