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臺,燈隻開了一小盞,很暗. 我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像死了一般.此時我的心情是沮喪的.我不知道我已經沉淪多久了,我不愛這種氛圍,卻沒辦法控製自己陷入,於我而言放鬆的方式其實很簡單,把頭埋在雙手的臂彎裡瞇會兒眼便足夠. 對於我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天平平無奇的日子,隻不過我這樣的人沒有啥特點經常會沉浸在自我幻想和患得患失中,每一個感性的夜晚我都會這樣. 我今天被阿淺拒絕了,她拒絕了我略顯的無厘頭的告白,然後和我劃清了界限,我一時半會沒辦法接受,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麼阿淺接受不了我,因為我糟糕的模樣?因為我不合群的性格?還是單純因為我就是個爛到透頂的人?我也不清楚,依稀隻記得她說了一句:祝你幸福 說來和阿淺的關係,我們偶然因為一次際遇認識,後來一直聊天,什麼都聊,然後我對她產生了感覺,其實我覺得我和她應該挺合適的,隻不過是天公不作美罷了,隻不過是一時半會我難以接受這個結果罷了.我對此也不奇怪,或許我本身就是個奇怪的人,因為我無聊古怪,像個悶葫蘆一樣的,我也沒辦法強求.我很喜歡自然的風光,卻又懶得動彈,天天躺在沙發上啥事都不乾,我自己覺得自己也是個矛盾的人. 我抬起頭,腦裡一幕幕回放著許多畫麵,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可憐模樣多麼可笑,那些我自以為是的畫麵隻不過是平常的小插曲,我隻不過是她的無聊消遣而已,或許是覺得這樣子的可笑,我抹了抹眼,望著陽臺延伸出去的夜景,都市燈火,卻都與我此時的心境無關.我一遍遍在腦海裡重復提醒自己:陳度元,你就應該這樣子嗎? 我不知道,或許和阿淺的緣分可能就到這了,她的決絕在我腦海裡閃過,一次次刺激著我的神經,想起那些交心的聊天記錄,與心裡的想法相反的反差,我始終有點無法接受 我起開身子,去廁所洗手臺上洗了把臉,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神情憔悴,皮膚暗沉,我對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有幾分鐘,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沖動,想要一拳沖開鏡子,把它打的破碎,仿佛那能把自己的情緒打爛一樣. 這時來了一個電話,我接過來一看,是成瑞哲,他打電話過來安慰我,他一直是最懂我的,我有些心煩意亂但還是接了起來 “這有啥,追不到你就換一個唄!難不成還要把自己耗死不成?”電話那邊很暴躁,像是在為我打抱不平一樣“那人看不上你,這就不是你們倆的命,所以你何必呢”這一句充滿了嘆惋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以無盡的緘默回應他,他沒聽到回復,頓了頓,然後長嘆了一口氣,“你看開點吧,她也希望你能幸福,你這樣子真的太沒意思了” “我知道了”我潦草的回復“先掛了”. 我像是一個欲蓋彌彰的反派一樣,生怕別人說多兩句戳穿我的孱弱一樣,對於我來說,我其實沒啥感覺,隻不過想是為了自己的付出惋惜,我見過她的所有模樣,她的開心、失落,我分享過她的情緒,同時我也向她訴說過我自己的感受,但在這時候卻顯得很荒唐,像是一種無聊的時候的消遣一樣,這讓我想起一首歌曲,陳奕迅的《失憶蝴蝶》裡的一句話“無聊時歡喜,在忙時忘記”,或許這些東西隻不過是她對我的消遣和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走回臥室,把手機關機就丟在了一邊的床頭櫃上,床上淩亂的被褥,一個淩亂不堪的人,望著那一道由光照的顯白的天花板發呆,很久很久,直到再無知覺,直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