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藝坐下之後我也沒多想. 畢竟在這個公司,萬藝算是我的唯一的好朋友了,也不是說我們的關係很融洽,隻不過是因為我們兩個在某幾個方麵很像而已吧,畢竟有許多愛好萬藝和我相同,比如同樣愛吃辣,同樣喜歡聽歌,雖然不聽粵語歌,哪怕我曾經推薦過好幾次自己的心頭之愛,她也隻是嘴上說說會去聽,結果呢,還不是當作啥都不是? 說來萬藝也算是一個剩女了,聽說她在中學時代談過,但後來不知道為啥分了,她先是哭了三天三夜,結果她明白了,開始變得很理性,會理智對待感情裡的東西,再後來又談了兩段全部告吹之後,就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了,反正她是這麼說的.反正我在她身上沒怎麼看到一種理性,畢竟誰家好人會看到一隻蟑螂大吼大叫攪得整個公司好不安寧,反正我不會,難道是因為我不怕蟑螂嘛? 至於為什麼會選她當我的軍師,也許可能隻是因為她算我在這個公司唯一的女性朋友吧,畢竟女人可能更懂女人吧. 等我坐在筆記本前麵我才發現我毫無工作的心思,腦海裡回蕩著和阿淺有關的一切,我壓根沒心思工作,那些筆記本上的密密麻麻的發貨地我也毫不上心.我很喜歡《我本人》這首歌是因為這首歌裡有一句歌詞“難忘你好聽過若無其事無韻味,你真人其實陌生的可以記不起.”一開始我覺得這個詞寫得很好,但是後來又開始覺悟到人生若隻如初見這句話的可貴,剛見麵的時候,你沒有卸下偽裝,我也沒有敞開心扉,彼此之間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就像是船和港灣一般,可能船會一直停靠,也可能片刻就開往下一站的路程. 我覺得我和阿淺之間的緣分,多多少少有點像她的名字,阿淺阿淺,緣分太淺一般.不過現在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改變這種情況,比起改變,這個時候我更相信緣分天注定這種說法. 人的緣分深淺可真是奇妙的存在,正如我們始終不會想象到最後和自己並肩走的人會是誰?這個時候我突然好想約成瑞哲出來談談心.我剛拿出來手機看到了另一個人的信息;陶摯,怎麼說呢,我和成瑞哲,陶摯都是一個高中的好朋友,在畢業之後大家都在這個城市裡麵工作,時常會有聯係,不過我們三個人的風格可不太相同,成瑞哲一眼就是那種很安靜的人,而陶摯就顯得有活力多了,我是可能趨於二者之間的那種? 陶摯發來語音,我沒空點開聽,便點開了語音轉文字:今晚出來喝點?老地址.陶摯是這樣子的人,一有空就想到出來,我又想到了莊義華這個人,他和陶摯天天黏在一起,這倆跟特麼影子一樣,我們久而久之就互相認識,於是我隨便提了一嘴,莊義華去不去?陶摯回了我一個笑臉的表情. 神經病. 不過我還是決定欣然前去,畢竟這能讓我減少點想阿淺這件事,人總得為自己找點事做,一閑下來就思維會發散,我現在不想回想隻不過是因為我在逃避,又或者壓根不在意嗎?不應該的事,我絕對在意,甚至耿耿於懷這件事,但我就是不願提起細節,因為我覺得這反而是自己在和自己鬥氣.反而是我顯得有點幼稚了. 我約好了時間之後,便關掉手機認真工作了,畢竟隻有投入工作才能不胡思亂想. “小陳你過來一下”領導突然叫到我“有點事要交代你一下.”這下好,被人當猴使了,早知道昨晚就不應該賭氣關機了,還是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生物鐘啊. 我到了領導辦公室.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得像個岌岌可危的屋子,邊咳嗽邊喝水,望著他的模樣,我也是有點後悔,畢竟這位領導也是上了年紀的,對我們這種後輩多點念叨也是無可厚非的,想起我給他起的各種各樣的外號,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今晚加個班唄”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