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上的巨人(1 / 1)

看著燈華下的sye,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流浪的詩人,哪怕他的外形是破爛的,他的精神也是富足的.我覺得在他的內心裡有一個巨大的荒城,而他唱出的心扉,算是給這座荒城打掃掉一些灰塵.他就像是一個精神上的巨人一般.   他的嗓音溫柔細膩,像是給在這裡喝酒的失意人送去一絲清醒的涼風一般,給人的心靈留下一個輕輕鬆鬆的撫摸,他把最清澈透明的自己展現給這些喝的爛醉的人,既像是救贖他人的失落,對比下來又像是嘲諷他人的無能.   我很欣賞他,或許是我很想成為他吧.我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如果他的嗓音是嘲諷我們無能的利劍,那我此刻也許被劍氣刮的渾身傷痕了.   他曾和我說過為什麼他能活得這麼自在呢,也許是因為他的心裡有一個烏托邦,承載著他無法擁有的美好.現在想來應該也是,每個人心裡都應該要有一個烏托邦,才能容許自己把美好的分享給自己.   我又喝了幾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適合這種氛圍,還是自己心事重重,反正我是沒那個興致了.我看了眼莊義華,他也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倆一人一個肩膀把陶摯背上了滴滴車,莊義華坐上滴滴搖下車窗前對我說了一句話:“少點和自己鬥氣.”   看來我漏洞百出的謊言還是被識破了,不過我也慶幸,有人可以發現我的懦弱並不算一件壞事,更何況是我的知心.   送走他們兩個的我實在有點兒鬱悶,站在不合影清吧前吹著來風,已是初冬的淩晨,我走下不合影清吧前的臺階,望著對街零零碎碎的人,以及在深夜裡不合時宜的車輛,我覺得我是個與這幅場景格格不入的人,是個孤獨的人,我無趣無味至極,像是沒辦法容得下船隻停靠的孤島,苦悶地等待著願意前來開荒的偉大先驅,隻不過許多場景下那些人都隻是過客而已,稍作停靠便驅船離開.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度元”聲音中帶有一點清冷,我回頭一看,怎麼是阿淺?“這就是你說的在加班嗎?”她的容顏中帶有一絲氣惱,不過她的臉色很憔悴,也不知道這幾天乾什麼去了,不過在這個燈光下,居然還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我剛想解釋,轉念一想我和她啥關係都沒有,乾什麼要解釋,於是我也模仿著她的語氣冷冰冰地來上一句“沒錯,我騙你了,我就是在清吧.我晚上什麼事都沒有.”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內心一震,有種十分微妙的感覺纏繞在我的腦海裡.   阿淺聽了這話先是容顏一驚,有點不可置信的感覺,然後馬上湧出兩滴晶瑩,在她的精致臉龐上極為突兀,她眉眼轉動,開始喘起氣來,緩過半天神後她才明白我騙了她,然後她賭氣一般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你有種.”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內心竟然暗自歡喜,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病態心理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語言是這麼有殺傷力的東西,說出口的話像淩晨的街道來風一樣冷,而且刺骨.   我沒有詢問阿淺為什麼會在這,也許是因為我在這幾天才想起來她的經常性無厘頭行為,這也讓我熱情消退,開始反思自己到底被阿淺的哪點吸引了,這幾天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我就是不可避免的被她所吸引了,怪不得人老說彼此之間的關係是最難以琢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