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震耳欲聾的緘默.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阿婆形容我和阿淺之間的關係,仿佛在他們那一輩眼中,我們這態勢是不可能不在一起的,但如今站在這個時代的我,也隻能感慨一聲,也許這個年代羨慕從前的特色,或許就隻是一種單純的臆想罷了,我們不得不在感慨時間的洪流往前推進的同時,卻也改變了許多應該的事物. 告別阿婆之後,我慢慢走回家去,邊走路邊看著路燈照射我的身形在地上的影子,低聲呢喃著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我走到自己出租屋的門前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麵了,嗆得說不出話來了,我有點不知所措,甚至連鑰匙都找不到了,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最後才想起來我習慣了把鑰匙藏在地毯下麵. 我不由得開始痛罵鑰匙,什麼時候你也和洋蔥一樣了,拿起你就會讓人感到淚水盈眶?你好好待在地毯下麵不行嗎,為什麼你的悲傷會透過地毯,充斥進我的眼眶裡,我不需要你用你和鑰匙孔的悲傷故事來掩飾我現在的難過. 如果呢,你在我的身邊那是多好. 我隨意洗簌了一下,換了套睡衣便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我去,睡到我是被成瑞哲的電話炸醒的,我聽到刺耳的鈴聲,眼皮一陣紅色的底光,我摸索著床頭櫃位置抓了幾下,才接到手機,又模糊的瞎點了好幾下. “你他媽不說出來嗎?”成瑞哲的聲音傳出來“你人呢?不會還睡著吧?”有點火大的樣子.我才意識到今天約了成瑞哲出來,我立馬坐起來,清醒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等我一下,我剛起床…” “你他媽的真是!”成瑞哲又有點兒無奈又有點兒憤怒“你快點,你的那份早餐我給你買好了.” “知道了,退下吧愛卿”我回復完就掛掉手機了.一頓刷牙洗臉我換好衣服下樓了,今天天氣沒那麼冷,我隻是穿了一件淺藍色圓領衛衣和一條水洗牛仔褲就出門了,就我這套打扮可比公司裡那幾個設計師腦袋裡的強得多了. 我在三株廣場地鐵站出站了,因為我常和成瑞哲在這個點見麵,所以我一出站就知道在地鐵站外那個巨大的保健品廣告牌旁邊站的一定是成瑞哲. 他見到我先是一陣責怪“你小子他媽的是豬嗎你?”然後又把我最喜歡的豆沙包遞給我,他也知道我喜歡吃的就是豆沙包“你小子我就不說你了,今天帶你出來玩玩讓你開心開心.” 他要帶我去萬裡滴海灣,那是在佛市的附近的一座海上小島,聽說是風光秀麗,海景怡然的呢,隻不過我就想了是什麼人會在冬天來看海呢,錯誤時間錯誤地點嗎這不. 沒事我願意陪著發瘋,或許這就是我能交往到這些朋友的原因,以前我總覺得他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現在我才發現,原來重要的是彼此,而不單單是朋友.這個年代太容易把所有的東西都染上悲傷情緒,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動容一般,隻不過好朋友,這是我們生活中治愈的良藥. 我們打車到了輪渡口,上了那一隻船之後我把船票給了檢票員,然後坐在一旁的木質凳子上看著大海的容顏,今天有點兒風但不影響是一個很好的天氣,萬裡無雲的,我突然想起一句話“如果有多一張船飛,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