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1件白色裙子(1 / 1)

昨天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出租屋之後便昏昏地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很難受,有點兒又冷又累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起床就吐得不成個人樣,等我終於站在了鏡子的麵前,我發現鏡子對麵那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是多麼憔悴,極明顯的眼袋,沒完全刮乾凈的胡茬,眼神裡全是血絲,我甚至在這張臉上找不到任何精神氣.   我覺得我這樣子的精神狀態應該沒辦法去上班,我隻能向公司請假.我腿腳全無力氣,走兩步支在木桌子旁邊喘著粗氣,我趕忙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下去想著能不能提起點精神,結果喝下去我更加難受了,就像懸崖上搖搖墜的滾巖落下前失去平衡的最後一顆小石子一樣,這杯熱水讓我的身體更加難受,我嘗試著深呼吸,結果卻是迎來無限的嘔吐感和抽離感.就像一萬隻螞蟻鉆在我的喉嚨裡嘗試著把我的喉結搬出來一樣.我的身體虛弱到極點,甚至有點看不清眼前.   我拖著難受的身體算是扶著墻走回了房間裡,剛爬上床就感覺渾身發冷,實在是難受得怎麼樣都不舒服,我在朦朧中拿出手機給成瑞哲發了條信息讓他來照顧我一下,然後我便望著清晰和朦朧交錯的天花板睡下了.   過了很久,具體也不清楚,我在朦朦朧朧中睜開眼睛,腦子裡一片混亂,像是有一片巨大的玻璃板插在我的顱頂一樣,片片斷斷,甚至我都沒有任何意識,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我才睡了半個多小時,我聽見一陣敲門聲,很急促的敲門聲.我隻能慢慢地走到門外,我甚至沒有想通過貓眼去看看對麵的是誰,因為我篤定一定是成瑞哲,隻有他會來,更何況我還給他發了消息.   我把門打開.   一片白色,我張開眼細看之後一個激靈,看到在陽光下一條白色的麻紋長裙,還有一對非常合適的黑色高跟鞋,一頭非常漂亮濃密的雙垂肩長發.成瑞哲變性了?我再睜開眼一看,程迪瑩?不對不對,我揉了揉眼睛再細看,就這樣子站在我麵前,我再三確定,然後我帶著點震驚的語氣問她.   “你…你…”我有點兒緊張,還有點兒說不清話“你來這乾啥?”我現在和她的關係還沒好到能把她的出現喝積極的事聯係到一起的地步,她手上拎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裡麵裝了兩個瓶子模樣的東西.   “你自己叫我來的你還好意思問我?”她又變得很冷漠,完全不像她昨天那副模樣,我完全摸不清頭腦,我不是發給成瑞哲了嗎?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我看到最近的一條信息是來自於一個人.   【裝不懂】:???   啊?我在模糊中把信息發給了程迪瑩?我剛想擺擺手說不用結果她就脫下鞋來,大步走入我家來,然後把紅色袋子裡裝著的兩瓶東西拿出來,我定眼一看是兩杯涼茶之類的東西.   “你先去睡著吧.”她淡淡的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你就先休息吧,我秉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幫扶你一下吧.”我剛想說點什麼,結果發現喉嚨壓根說不出聲,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像是千萬把玻璃碎片插在喉嚨裡,動之帶來的疼痛讓人無法忍受.   “去吧,先去臥室睡覺.”她回眸一眼看了我,平淡的理所當然,平淡的就像這是她家一樣,我也竟然聽話地走回了臥室裡躺著,隨她吧,當作是回報我也行,那好吧,我隻能認命躺回我的床了.   我把門帶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那上麵布滿了裂縫,雖然隻是條條紋紋,卻也與潔白的噴漆格格不入,像是被什麼東西沖破了一樣,是我的思念嗎?還是我失散的靈魂?   沒一會兒,我清楚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是我卻莫名的心安,我臥室的門敲響了.一下,兩下,三下.   “病號,開個門.”門外的女聲稍微比剛才高了點兒音調“我給你買了點藥,可以喝的了.”我沒鎖門,她可以直接推門進來的.   “門…沒鎖.”我艱難說出這句話,感覺我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隻要任何一個勁就可以把我這骨頭沖散一般.   吱呀一聲,老式木板門打開帶著獨有的聲音,那個白色身影走了進來,我勉勉強強坐起身子來看著她,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尷尬的說了句:謝謝你啊.   她坐在我床頭櫃前的椅子上,沒好氣地嗆了我一句“你怎麼不病死呢?”然後把碗裡的藥端給我,我看了看碗的花紋,確定她剛才是去廚房熬了點藥,準確來說應該是把藥加熱了一下吧,這個碗我放在廚房最顯眼的地方,隻因為是阿淺送給我的.我看了看她,也隻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不是,這什麼藥啊這麼苦?你沒下苦瓜黃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