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花店有約(1 / 1)

“誰栽跟頭了!”我像給自己打氣一般可以提高了音量“我隻不過是在…在…”我一時詞窮不知道怎麼狡辯,“在等?”她笑著替我接了我沒說出來的話,然後又冷笑點到“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等這個借口可太下三濫了,聽的耳朵都疼,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借口不要這麼老套啊?”   “那你不也是這樣嗎?”我問.   “誰說我不在等了?這個借口我也能用.”她淡淡說完之後,便把半張臉埋在夕陽裡了,紅色的霞光映在她臉上,她的山根點似乎泛起了漣漪,眉宇間泄出一韻失望,我仔細地看,她的那張臉上明明一眼能看完所有五官,卻有一種安靜的神秘,就像是攀爬完高山之後觀望山背後的山一樣,一層一層,既讓人感到意外又讓人向往著的那股神秘.   一路無話,我和她一起走進了不合影地裡,陶摯和莊義華一早就在那裡了,成瑞哲也說等一下回來,雖然會晚點但他說過一定要等到他來,那也好.   我一進來陶摯就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而莊義華依然保持著他的形象,陶摯看了看我身後的程迪瑩,然後伸出半隻食指指著她看向我,我才意識到原來他倆不認識的,所以我就稍作介紹“這是程迪瑩,我的一個朋友,是一家花店的老板.”   陶摯看著她笑了笑然後輕輕地說道“你好,我是陶摯,度元的好兄弟”我在言語中聽出了點不明顯的顫音.程迪瑩笑了笑就回復他你好你好,畢竟不熟都是客套.   然後我讓程迪瑩坐在一邊去,給她點了杯我挺喜歡的“明日花店有約”,不過這個名字也挺適合她的,然後我把背包放在一邊,問陶摯“怎麼?那個女的還沒到?”陶摯支支吾吾看著我的背包問我“你要不要換朵花?”他也能看得出我的假花,我沒辦法啊我能怎麼辦,我回他“你先別說這麼多,那人呢?你不安排好了嗎?”我急著問他,聽完後他認真的看著我.   “那個人一直跟著你啊.”他認真的說道,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我慌了神,偷偷回頭瞄了一下坐在一旁的程迪瑩,她在翻著手提包裡的東西,緋紅的燈光照在她的側臉,像是我久逢甘露的春,像是我目穿白墻的櫻,像是我尋覓許久的嶼.   我指著她,臉上全是疑惑和震驚,然後認真的看著陶摯,結果他一字一句一頓地說“對,就是她.”不是?她?我再三確認,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陶摯的眼神很認真.   我轉頭看向程迪瑩,她還笑著對我招手,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我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陶摯,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連莊義華也久違的露出好奇的表情,然後微笑著示意我走過去.   我慢慢走過去,從這裡到那,一共是六步的距離,我每走一步心情都忐忑半分,櫻桃味的香水,白色冷帽,灰色連帽衛衣,花店作家,咄咄逼人的mp3,愛吃涼麵,這些全部連在一起,變成坐在不遠處的那個女人,程迪瑩,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好好認識一下.   我走近了之後坐下來,然後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她的笑莫名有點治愈,然後她從包裡掏出口紅塗在輕唇上,收了收笑,然後正眼看過來“折騰半天,原來這假花你是送給我的啊?”我頗為不好意思,換做是誰都不會想那個陶摯安排的人是程迪瑩啊?   “啊?”我撓了撓頭,掂量了半天才慢慢說出一句“你?就是今晚我要等的人?”她微微點頭,笑著示意,然後她伸出一隻手“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你好,很榮幸認識你.”我同樣伸出手來,她笑著放下手提包“這麼巧的事我也沒想到呢.”淡淡的撫媚,配合她那張臉,緋紅燈光下,我們兩的距離,近的隻隔了半個手臂的距離,如果我越過這個距離,那麼她會成為我的春秋四季嘛?難道她就是那個漫步在海邊的神?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你知道…我也是被這個狀況搞懵的.”我開始語無倫次,她直接停住了我解釋的態勢,“你不是帶了花嘛?”我才反應過來那朵夾在紅色背包邊的假花她一早就看到了,我尷尬難掩“怎麼…那個花…”她笑著說“拿過來吧.”   我把背包邊的假花拿了出來輕輕遞給她,她仔細地摸了一下後笑到“沒想到我一個花店主人第一次收到別人的花居然是假的.”她大笑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手裡的那杯明日花店有約喝掉,然後認真看著我,我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對上了,她的眼睛明澈地如同春日碧潭,如果有一陣風吹過可能會引起蕩漾.   “真正有緣的人,見麵的第一次會有觸動.”她認真的說道,眉宇間那份柔情淺淺,就像民國太太一般,既風情萬種又獨具一格,這個時候反倒顯得我很尷尬,畢竟我們高低也算個朋友,怎麼樣也沒那麼容易接受這樣子.   我剛想開口緩和點什麼,她率先開口說道“我明白,你既然說出來什麼,就先別說了,你聽我說吧.”她說這話的音量比平時低了一個度,“你這人挺有意思的,雖然嘛平時老不正經,但你對待生活的態度,我挺欣賞的,不過呢,別想著用一把假花就來糊弄我,你得送我一朵真的來補這一次的.”她慢慢說著,雖然說著很不著調,不過我倒是聽著很安心,我慢慢鬆下心弦,細嗅著空氣中的鬆香味道,我發現了她的手提袋敞開著,裡麵塞著一張小小的飲品單,一角那有一隻小小的企鵝,看著眼熟,猛然想起來好像是源沙站附近的上次見麵的那家咖啡店的飲品單,不過我倒是挺奇怪的.   “那我們?”我掂量了許久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急什麼.”她輕笑道,然後把一杯酒遞到我的手前,橙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裡搖蕩著,晃著亮眼的光,在黑色的木紋桌子上,兩個心靈第一次接觸,卻顯得那麼陌生,我一口氣喝掉,苦澀的味道蕩在喉嚨裡,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滯得自己說不出話來.   下次見麵到底誰送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