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歸程(1 / 1)

雨夜劍鋒 陽憶龍 4772 字 2024-03-17

靈儀隊的一百零八人。是霽祁自己私下收的能人異士。他們在一夜之間就從城外挖了一條通往古符國監獄的通道。叛國者的親屬一般都會被處以株連九族的罪罰。而當這幾百人的幾千人的家屬統一囚禁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就是更容易營救的時候。所以說霽祁不止一遍強調。監獄這種東西不要離城墻太近。   在執行死刑的當晚。所有獄卒皆暈死過去,巡邏的將士被兩個人調戲的到處跑。所有人依次走進了三個洞口。逃離了出去。   那些投降的士兵看到自己家屬真的安全脫困的時候,也放棄了死亡的念頭。毅然跟著陽家軍的步伐向京都邁進。突然一個士兵舉起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被霽祁的看到手臂一揮打掉了他手中的劍。“你叫什麼名字?這些人裡沒有你的家眷?”“沒有”“那你應該慶幸說明他們沒有被抓走”   “軍師,我知道,如果他們被抓走您一定會救他們回來。可是我怕的就是他們被抓走而沒有被抓進監牢”“為什麼這樣說?”   現在無法占卜的霽祁連這種心中之事都無法預知,自己的那句為什麼說的包含著苦澀與無奈。“我怕的就是牢頭覬覦我妻子的女色將她據為己有。”“哦。告訴我那個牢頭住哪?”一個有些輕嫩的聲音問道?“什麼?”那個士兵詫異的問道。“我問你那個牢頭住哪?還有除了你老婆你的父母和孩子哪?”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樣子隻有八九歲實際上隻有八九歲的孩子。那個士兵詫異的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想要乾什麼。霽祁微微一笑,半蹲著默默那個孩子的頭。看來我們的大哥大這次要出手了啊?那孩子用小手抓住霽祁的大拇指。把他的手從頭上拿走,後白了他一眼說:我可不喜歡見死不救,何況這也算沒完成任務。不行不行。   霽祁看了那個士兵一眼示意他說。他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地方。又支支吾吾的說孩子的話應該和我妻子在一起。   就在他說完的一瞬間。那孩子瞬間消失在人們的眼前。在那個士兵嘴巴大張說不出話的時候。那個孩子又出現了,哎呀,忘記問了,你女人叫什麼名字。王芳。孩子說了聲好俗的名字後又消失了。在士兵說出為什麼的同時。那孩子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身邊有一具昏死過去的女人,一個孩子,和一個人頭。孩子看見士兵叫了聲爸爸。而女人脖子上是上吊勒出來的印記。還好隻是昏死。而那個人頭正是士兵口中的牢頭。   霽祁在施針後,叫來幾個士兵抬來擔架將其一起抬回京都。而那士兵隻是在磕著頭說著謝謝。直到頭破血流。   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霽祁騎著自己的朱雀。剛才那個小孩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閉目想著一些事情。嘴角依舊伴著笑容。隻是如果讓人看到會給人一種恐懼的錯覺。   悄悄的看著這繼續擴充的軍隊,他傳音給了剛才的那個小孩:義玄。過來。   他在那個孩子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個孩子就不見了。   而此時大軍已經看見了京都的城墻,看到了比十五還亮還圓的月亮。城外滿天飛雪,急行軍,步履聲陣陣。城內漫天飛燈,家家慶。爆竹聲震震。   大部隊回到京師,已經是元宵之夜。燈火通明的夜,孔明燈飄蕩空中,還有那宛如白玉的月。   霽祁坐在火鳳上,飛過天際,幻若神人。夜月讓他的白發更顯刺眼。他下意識的想要算一下一些事情。卻疼痛到跌落下鳳凰之身,而這時鳳凰也飛到一顆梧桐樹下。霽祁卻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陽風繼讓顧華昭帶領部隊回到本營大宴三軍後,自己和茯苓會到陽家祠堂去跪拜和報喜。陽家軍大獲全勝,陽家也又添新丁。   熊燃重傷未愈,塗淩在旁悉心照料。一起看來循規蹈矩。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霽祁去了哪裡。   霽祁此時站在一棟牌坊之下。天師府。這三個字,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而在一旁的下馬碑上坐著一個孩子,當然,就是義玄。   霽祁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義玄瞬間就到了他的身邊,抓著霽祁的手一瞬間這條街看不見一絲人影。   “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霽祁走上前作揖道,師叔。   “你是來殺我的?不怕背上一個欺師滅祖的罵名?”一個老人穩穩的坐在竹席之上。   “為何要怕?”霽祁輕蔑的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我是你師叔!”老人的聲音夾雜著憤怒與顫抖。   “為老不尊,殺。”義玄語氣堅定,飽含殺氣。   在此時,這個老人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以此威脅道:“殺了我當今聖上就有滅了陽家的借口”   “嗬嗬”霽祁隻是輕笑了出來。   “難道?你!”那老人一口濃血吐了出來。“你要造反?!”   “君逼軍反”   “耀!你雖為天命之人,但被我破了心血,我就不信你今天能殺了我!”   “我的法號,隻有我師傅一個人可以稱呼,你本就是盜書被逐出法門之人,我叫你師叔是敬你老!”   “長幼尊卑你難道不懂!”   “尊卑?尊我者我敬之,我現在心血已破,已然是個廢人,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人還怕什麼,你助敵國破我陽家軍,本就罪無可恕,又因此費我心血,於公於私,今夜就是你的忌日。”   “那好,那就看你個廢人怎麼殺得了我!”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趙天師通敵,險成敵軍大勝,定叛國罪,由霽祁即日處死,欽此“義玄稚嫩的聲音念著手中的聖旨。念完後甩手扔向那個老人。   趙天師看著這張聖旨,那玉璽的印子,天恩地福那幾個字還是他親筆所寫怎麼可能不認識。   “兔死狗烹嗎?!”“塗譽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讓我死?沒那麼簡單!老子和你。。。”   還沒說完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喉嚨為割開,不知什麼時候,誰上前刎了自己。   “我。。。”還未說完就嗚呼哀哉了。   “義玄,把聖旨放在他的桌子上,做出自殺的狀態。聖旨的備份改成自裁。“   說完打坐在室中,念動著困靈咒,把趙天師將要投胎的靈魂困在了一個很小的陶瓷瓶裡。看著義玄弄完一切後說了一句走。兩個人便再一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陽風繼和茯苓安頓好孩子後睡了。三軍狂歡大醉不醒。熊燃睡著了,淩塗趴睡在他的床邊。   傻眼的是顧華昭,霽祁告訴他把士兵們灌醉後再打開的錦囊是,讓大家醒酒。   霽祁一個人回到梧桐樹下,嘴角維揚,仰頭看著刺眼的月光,撫摸著自己飄逸的白發。詭異的笑著。   陽風繼走到霽祁的身邊,兩個人男人靠在一棵枯槁的梧桐樹下,相互凝視著,不知道改說什麼。   霽祁默默的嘆了口氣說,風繼兄,你怕嗎?兩個孩子剛剛出世,若此事不成豈不嗚呼哀哉。陽風繼卻泰然一笑的問道:霽祁,我們認識了多久?你問我這樣的話是對我的不了解?還是不信任?   此刻兩個人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25年前。在蒼茫一片的樹林的中心,有一個竹屋,裡麵坐著一個老者,老者麵前有一副棋盤,棋盤的兩側坐著兩個孩童。那個老者的名字叫霽雍。他是霽祁的爺爺。那兩個孩子自然就是霽祁和陽風繼。   老者問:霽祁,風繼,你們兩個在我這裡一年有餘。你們父親將你們交予我是望我可以授予你們蓋世的武藝或者絕世的智慧。你們兩個是抽簽抑或是自我選擇便看你們自己的內心和命運了。   也許這就是默契。霽祁在說出智慧的同時,風繼也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武藝。兩個還算稚嫩的童聲在這件竹屋裡清脆且夾雜著沉重,別人都說十字路口難選,可更難選的便是這兩個背道而馳的路。   老者,白眉輕皺。仿佛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一樣。可他也明白,這是上天給兩個孩子安排的路。乾咳了幾聲後說道,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樣路,就為了它去奮鬥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霽祁要西行到天山尋一道骨仙風的年輕人,他無名無姓,行蹤不定,一切隨緣。風繼要向東行,去武陵山的鶴梅居士到時候拿著這個信物便可拜他為師。一去20年。路上小心,這一年的時間裡,我已然把我那兩者靈獸與你們心意相通,霽祁馭著赤火玄靈鳳,風繼駕著驚雷墨骨麟。收拾一下行李各自散去吧。   兩個孩子起身,轉向霽雍,三跪九叩後退出了竹林。老者默默的說一個驚世的帝王,一個治世的謀士。成則生,敗則死。一切看命吧。   放下回憶,霽祁說:我隻算出你會成為帝王,卻還未算出你何時會成為這國之君,而我心血已去,已無占卜之能,明日一戰,生死未卜。   風繼卻笑道:輸不可怕,你們在我身邊打著酣暢淋漓的一戰怎樣都好。   霽祁起身作揖道:臣,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請君無戲言,此戰無論勝敗,憶龍我便要帶走。   風繼沒有想到在這關頭,霽祁還會再提帶走憶龍之事。便說道:你我兄弟二人,不會因這君臣二字分道揚鑣吧。   霽祁說道:你我自幼兒時已然為摯友,你如何我怎會不知,隻是此事乃我天命使然,願君莫要推辭。許我一諾,僅此而已。風繼此時也是兩麵為難。可大戰在即,瑣事理應不再提,便許了這事。霽祁一臉悲傷的看著風繼說:風繼兄,明天之後我們若為君臣倆別,若為陰陽相隔,我都必定將憶龍培養為治世之能人。   本以為戰前會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又欲言又止,風繼回營帳料理事務,霽祁坐在梧桐樹下舉目望天,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