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宴請,背後的伎倆(1 / 1)

“三個人,連帶著馬車行李,就這麼沒了蹤跡。”   “這定是人為!”   廖熠穿好甲衣,心中微微思索,若是妖魔的襲擊,那或許在路上還會有戰鬥的痕跡。   可是如果有人清理戰場的話,那就另說了。   他來到鎮上後沒有出過鎮,自然不知道這一路上的具體情況。   這次出去查看,或許會有所收獲。   此刻三人對嶽濤還略有火氣,可畢竟對方是強者,官職也比他們大。   再大的怨氣也隻好咽下。   但是廖熠不會。   廖熠會把每一條賬全部都記在心裡。   等有實力的那一天,絕對會一一清算。   “走吧,肚子都餓了。”   老方挎好刀向著外麵走去,二人一同跟上。   不多時,便已來到孫家府上。   門口的奴仆看見三人到來,連忙迎了進去。   隨後領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客房,佇足恭聲道:   “那位大人的吩咐,老爺們要談些事情,讓您三位在外等候。”   “飯菜馬上送到,請三位大人多多包涵。”   三人倒沒什麼意見,左右不過是吃飯,更何況,他們也不喜歡和那位坐在同一張桌上。   至於他們要商量些什麼,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落座吧,二位!”   ……   “大人對酒菜可否滿意,若是不夠,後廚還有。”   孫家父子二人正在陪酒,嶽濤斜看了他們一眼:   “夠了,當本官是牲畜嗎?”   孫書海連忙陪笑:“不敢,不敢。”   嶽濤接過旁邊奴婢手捧的絹布,擦了擦嘴,隨後道:   “菜有些軟了。”   “不合我的胃口。”   孫書海臉上笑臉凝固片刻,但很快便又陪笑道:   “硬菜馬上就上。”   “大人莫要怪罪。”   說著向後擺擺手,屏風處閃過一道人影,身著紫色衣衫的一位年輕奴婢手捧一托盤,怯生生的走了上來。   那奴婢來到嶽濤身邊,雙手將托盤遞了過來。   嶽濤嘴角微微翹起,略顯滿意,眼神掃視過托盤上的銀白之色後,目光上移,這奴婢雖不如洛華閣那些女人嫵媚,但也算是小家碧玉,令人疼惜。   所謂飯後思淫欲。   安排一些嬌妻美妾都是常事,硬菜自然是會硬的。   銀子,女子都有了。   能夠在這村鎮鄉野之中尋到這一口肥肉已是難得。   “鎮長費心了。”   “今日的飯菜倒是符合嶽某的胃口。”   “至於,覃雨三人身上存在的槐花香味,本官也就不追究了,相比於此間案情沒什麼關聯。”   孫書海舉起酒杯道:“在這裡成日飲槐花酒,喝槐花茶,身上有些槐花香味,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我鎮女子終日如此,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   “這已是特色。”   關於覃雨身上有槐花的味道,這件情報也是老方他們三人主動匯報的。   至於和他們的失蹤有沒有關係,這點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敲竹杠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嶽濤將杯中的槐花酒一飲而盡,同時一手攬過身旁手捧托盤的年輕奴婢的腰肢,與二人繼續說笑起來。   “說起來,也是今天剛聽說,鎮子附近似乎也有妖魔。”   “一些外出探親歸來的農人在路上聽說,離鎮東邊大概三十多裡一處深山坳中,似乎有一頭妖虎。”   “會不會也與三位大人的失蹤有關。”   孫書海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不經意間的輕拍腦袋,像是隨口之言。   嶽濤送到嘴邊的酒杯略微一頓,緊接著再次一飲而盡,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既有妖魔,不管是否與那三人的失蹤有關,我們提燈司就是成妖除魔的,這點也在職責之中。”   “若是對方實力不高,過幾日我便去探察一番。”   …………   廖熠三人在美美的吃酒。   雖然是在客房設宴,但是該有的酒菜確實沒少,   隻能說鎮長這一家子還算講究。   三人吃了幾頓酒,要一起經歷過戰鬥,彼此之間也少了幾分隔閡。   若是在之前,廖熠和他們兩人屬於那種熟悉的陌生人。   現在到滋生了一點戰友情。   不多時。   剛才那名奴仆走了進來,向三人拱手後,道:“嶽大人說了。”   “您三位先走,他舟車勞頓,需要在府中歇息一晚。”   “您幾位請便。”   老方應了一聲後,揮手讓他出去。   隨後又咧嘴一笑:“這嶽大人,這是不著急查案了。”   廖熠低聲說道:“隔墻有耳。”   “這些話咱私下說就可以。”   老方略作思量,哈哈笑道:“開個玩笑。”   “肚子也吃飽了,不如去廖兄弟家喝杯茶醒醒酒。”   廖熠將放在身邊的鬥笠蓋在頭上,起身道:“走。”   桌上的酒菜也隻剩下一個盤底,好東西都已經進了三人的肚子之中。   隻不過卻沒有之前吃過的秋耳。   想想也是。   那種東西比較珍貴,怎麼可能隨便就擺出來。   在別人家中終歸是有些不自在,三人剛下過水,吃過飯後便直想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   既然不用與嶽濤稟報,那麼他們三人徑直離去便是。   走出孫府。   三人長吐一口濁氣,在廖熠的帶領下,向著他的小院走去。   今日無任務。   先養足精神,明日再說。   三人在廖熠的院子之中泡了一壺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喝了半刻鐘,老方二人便回了自己的司衙。   老方和鄭浩走出門外,晃悠悠的向著分司走去。   路上。   難民依舊隨處可見。   大多都是逃荒時的苦難色,身上的衣袍破舊,哪怕你往日是富商子弟,買上一身乞丐裝,臉上抹的黑黢黢才可以放心逃荒。   路上見色起見才起的人多了去了。   死在路上沒人會追究你是怎麼死的。   不過到最後都是一句枯骨罷了。   褪去皮囊,人不過二百零六塊骨。   老方低聲向旁邊鄭浩道:“你看,那墻角有一女子,雖然臉被塗得烏漆抹黑,但是手背上的皮兒,哥哥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鄭浩向著墻角邊看去,那女子緊緊的抱著手中的黑布包裹,身旁有一老者像是她的父親,看二人氣色,不是缺吃少喝之人。   果然那手背上的皮兒雖然汙濁,可是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乾重活的農婦,不是農家女。   那就是逃難的富家女了,雖身段不佳,但也比農婦好很多。   “你這大腦袋這麼多年也未娶妻,我看乾脆就娶了那婆姨,肯定不吃虧,還不用掏彩禮錢,大不了當個妾唄。”   老方一臉壞笑,出著壞主意,鄭浩的大腦袋都被他說的變了色,剛喝茶褪色的酒色,此刻又爬了上來。   鄭浩思量了片刻,咬牙推開了老方,大步向前走去。   “去去去,我鄭浩可不作這乘人之危之事。”   老方在後呲著大牙直樂,隨後也隻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