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甄誌來喊剛剛朦朧的淩空隱:“八師弟,快起身吧。去那後山一趟。” 淩空隱起身,簡單收拾一下,便來到了祁懷山的後山。來到一塊靠近懸崖的大塊空地上,甄誌對著淩空隱道:“八師弟,看好了。”說罷,甄誌捏了靈訣,一忽兒便從淩空隱麵前消失不見,恰似淩空隱的隱身功能一般。 淩空隱也不驚訝,知道這瞬行術乃瞬間移動之術,二師兄定是移動到別處了。因為速度非常快,所以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五分鐘後,甄誌返轉回來。卻悄悄地來到淩空隱的身後,拍了淩空隱的肩膀。淩空隱轉身看見甄誌,驚道:“二師兄,你怎麼沒有聲音?” 甄誌道:“不瞞八師弟,我有一個毛病,就是能聽到很小的聲音。因為聽力格外靈敏,所以倒是練成了悄無聲息靠近人的招數。” 淩空隱道:“二師兄之前說能聽到幻音,難道聽力因此受了影響?” 甄誌道;“不清楚。聽到的聲音總感覺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一般。但是大多數時候又確實是現實中的聲音。” 淩空隱道:“莫不是和陰陽眼類似的陰陽耳,能夠聽到冥界的聲音,但是看不見。” 甄誌道:“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生平最害怕的就是聽到奇怪的聲音,一點聲音在我這兒都是震天響。” 淩空隱道:“那確實十分苦楚,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甄誌道:“我最近在練習用靈力在耳中集聚,降低外界的聲音乾擾,但是不太管用。還不如彈個琴,心上倒覺安寧。” 淩空隱道:“也是,反正此處夜間安靜,倒也與睡眠無妨礙。要是每日吵得睡不著覺才是難辦。” 甄誌道:“那倒是。別說這個了。八師弟快快試練一下。” 淩空隱便也捏了靈訣,靈力集中在手掌處。忘記此身,隻當自己與氣為一體。一股靈力源源不斷的從心臟處發出,流遍四肢。靈力沖出體外,在四周遊動。此時瞬移術的招數沒成,倒是啟動了練習已久的落花流水劍。周圍的落葉上下翻飛,盤卷,隨後,幻相橫生,萬劍齊鳴。 淩空隱趕緊收了靈力,抱歉地說道:“二師兄,我大概是還在消化四師兄教的落花流水劍。總覺得靈力轉移不到瞬移術上來。” 甄誌道:“是了。這瞬移術最需專心。或許學別的招式對學習瞬移術是有影響的。看來還是需要慢慢來,不能急於求成。” 淩空隱道:“二師兄所言極是。” 當下兩人又在山上練習了一會功夫,打坐。 眼看太陽升起來了,甄誌道:“八師弟,我們回去吧。” 淩空隱便隨著甄誌往住處走去。剛走到一半的路途,甄誌的耳中突然傳來救救我的聲音。“有人在呼救?” 淩空隱道:“未曾聽見。是幻音。二師兄,能否辨別方位。快快去救他。” 甄誌道:“我隻能聽到方圓四五裡的聲音,定是不遠。隻是具體方位不明,似乎是在山腳下的某個地方。” 淩空隱道:“走。” 甄誌道:“聽那聲音倒是昨天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也不知道是誰?” 淩空隱皺了皺眉,隻是略微點了點頭,也不言語。兩人一路來到山腳下。隻見一群人圍著一個客棧,看樣子是客棧附近發生為了什麼事。兩人走近人群,淩空隱問一個大漢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大漢道:“剛剛有一個人在客棧被殺了。聽說這兩個人還是朋友。”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眾官兵拿著一個人出來。那人口中說道:“各位官爺!我真的隻是輕輕推了他一下,沒成想就死了。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會殺害他!真正是冤枉啊!”甄誌和淩空隱看到此人正是昨天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石道恒。那麼石道恒口中所說的朋友一定是翁文君了。 淩空隱和甄誌趕緊撥開人群,走到前頭。石道恒見到淩空隱和甄誌,趕緊請求道:“兩位神仙,救救小人吧。我真個隻是推了翁文君一下,不成想他就死了。” 押送的人喝道:“少廢話!趕緊走!” 甄誌問那兩個押送的官兵道:“官長,是怎麼回事?” 那押送的人中有一個認識甄誌,便說道:“甄道長,那死者昨天偷了十兩銀子,被這人知道了。就要和那人平分,說甚見者有份。兩人發生口角後又動了手,就發生了命案。” 甄誌問石道恒道:“可是昨天我給那書生的十兩銀子?” 石道恒道:“正是。” 那回答問題的押送官兵對著甄誌點了頭,就把石道恒帶走了。那石道恒大喊:“說起來,此事與道長也有幾分乾係。道長一定要想辦法幫我脫身。” 淩空隱聽聞此言,鄙夷道:“真真是荒唐,自己殺了人,抵賴不說,又說這種話讓人去救他。” 甄誌卻楞在原地,明明自己想做好事,沒想到卻惹來這麼大的麻煩,真正是好人難當,所幸那周方彥似乎沒出什麼事。不然自己真是罪過大了。自己的嘴莫不是開了光不成? 過了一會兒,周圍的人群散去,周方彥和鬱玄瑾來了。周方彥道:“活神仙真個是神啊!翁文君果然死於錢財這種身外之物。” 聽到此話,甄誌苦笑了一聲,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畢竟是一條人命。” 鬱玄瑾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人也沒什麼好同情的。” 周方彥道:“真個對不住甄道長,錢財在我身上竟沒有看管我。辜負了道長的一番美意。” 甄誌此時心上正在煩悶,隻是一門心思思考自己的錯處。淩空隱見狀,道:“周公子,你可知道自己的錢財被偷?你們四人下山後都經歷了什麼?” 周方彥道:“昨天,我們四人一同下山,因為明日各自都在附近有事情要做,便又在同一處客棧住下。晚上,隻聽了一陣狗叫。翁文君出去哄了幾聲,那狗便住了嘴。其他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了。早上聽到聲音後,才知道翁文君死了,官兵來捉拿石道恒。知道是因為翁文君偷了十兩銀子,二人爭吵引發的額命案。我才回去翻看自己的枕頭底下,才知道是道長給我的銀兩被偷了。” 聽到狗叫,淩空隱心道,“不好,難道是攝魂魔做的事?如此,事情就復雜了。這魔物真是歹毒,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才行!” 淩空隱道:“你的錢袋都被偷走了嗎?” 周方彥道:“是啊!” 淩空隱道:“那應該是有20兩銀子才對。” 周方彥道:“想必是被石道恒拿去賭了?他們住在一個屋子裡。” 淩空隱道:“這就需要找石道恒問一下。這附近有賭博的地方嗎?” 周方彥道:“小生平生不喜賭博,所以並不明了。” 鬱玄瑾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不是本地人,也不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