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若吟帶著眾弟子朝著長刀門走去,歐陽夏和淩空隱也變裝前往長刀門。誰知到了長刀門那,有許多愛看熱鬧的群眾在,門口圍觀,人擠著人,高聲呼喊,大多人都看不清裡麵的狀況。於是一個群眾扯著嗓子對著長刀門裡的鬼針派和長刀門的人喊道:“換個地方唄!這裡這樣擁擠。也叫我們瞧瞧熱鬧!好不容易有場武林中人的比試在自己眼前,還看不見,卻不是掃興嗎?” 彼時,柯元濤也在內裡要和長刀門比試,聽到外麵有人如此說,便道:“眾位,這倒是一件熱鬧的事。如今不如去衙門前的前兒搭的比武招親的臺上去,也叫旁邊人能夠看得清,又打得暢快,也是兩全其美。”原來老張家要招一個乘龍快婿,前天搭臺子,縣令要借用臺子叫衙門裡的侍衛比武,因此到如今還沒有拆去。這件事也是恰巧趕上了,所以柯元濤做了這樣的提議。 眾人一聽都好,隻是需要有人去和縣令說這件事,林若吟道:“元濤,你在衙門裡當差,去和縣令說一下,如果可以借用,我們這番就過去。” 柯元濤道:“好。”說罷,就走了出去。不多時,人就回轉來了。說道:“縣令已然同意了。我們這就移步過去吧。” 於是眾人朝縣衙的方向走去,圍觀群眾也跟著眾人的身後走去,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就差找人來敲鑼打鼓地慶祝了。在這樣歡樂氣氛的感染下,長刀門和鬼針派之間的關係也似乎由原來的劍拔弩張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比武切磋。這時候,沒有人還記得起可憐的魏遺義還被長刀門關著呢? 林若吟和長刀門的門主譚弘毅坐在比武臺後麵的椅子上觀戰。第一個走上臺的是長刀門的一個弟子。這名弟子在臺上抱拳道:“在下武敬恒,是長刀門弟子,有誰要上來和我比試比試?” 鬼針門總共才有數十名弟子,其中有三人是包括柯元濤在內的在衙門裡長期當差的,其餘的起名弟子雖然在鬼針門長練,但本身的武功基礎不好,有些就算是有根骨的,不勤加練習也是不行。因此到了此時眾弟子反倒都害怕了,一個個一推推我,我瞧瞧你,都沒有上去的。 柯元濤這人雖然不乾好事,但是這種時刻還是首先站上比武臺道:“在下柯元濤,是衙門裡當差的,也是不久前拜在鬼針門下的弟子。如今特來討教。” 兩個人當下互相抱了拳,道了聲:“得罪了!”就開始打起來。 不用說,長刀門的武敬恒自然是拿著一把長刀,鬼針門的柯元濤拿著一根棍棒。兩人在臺上來來回回打了十幾回合,不分勝負。 武敬恒知道柯元濤是縣令的小舅子,此時不想得罪他,心裡就要賣他一個臉麵,日後也好行方便。於是故意放鬆手上的力氣,漸漸露出破綻了。又要叫臺下的人看不出來,還要熱熱鬧鬧的。就這樣又打了十個回合,估摸著柯元濤已經知道自己是故意讓著他的了。於是再故意放慢手上的速度,叫柯元濤打中了自己的右手手腕,當下把個長刀彈出去了。底下圍觀的人都遠遠地躲開,有些膽大的嘴裡叫著:“好!” 武敬恒走到臺下拿起長刀,來到譚弘毅麵前,跪下道:“師父,徒弟給您丟臉了!” 譚弘毅早就看出來是他故意讓著柯元濤的,當下就要把武敬恒趕出長刀門,於是道:“你丟的是你自己的臉麵!如今,你已經不是我長刀門的弟子了。” 武敬恒抬起頭道:“師父!”又看了看周圍的師兄弟們,其他的師兄弟也隻是不理他。武敬恒沒法,於是在地下磕了頭,起身離開了。 柯元濤見到後卻也不覺得丟人,隻覺得自己的官威很勝,竟能讓一個剛創立的門派起死回生,心上反倒得意。 林若吟卻覺得勝之不武,臉上倒是有幾分難為的神色。耳中聽著譚弘毅道:“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規矩,就是借了他官府的場地來比武,也沒來由怕他。有些人弄了個不官不江湖的門派,仗著些官威倒是呈的好威風!” 柯元濤聽了,登時就怒道:“你這老頭子,在說些什麼話?明明是他功夫不濟,你要驅逐你徒弟我可管不著,但你也不能胡言亂語。再說,無論怎麼說都是你自己教出來的好徒弟,倒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譚弘毅聞聽此言,也知道是自己的徒弟怕官在先,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如今已經把這個不肖弟子趕了出去,經過這個教訓,其他的弟子必定拚盡全力,剩下的幾場比武料想鬼針門也不是自己弟子的對手。畢竟柯元濤的功夫在鬼針門這個剛剛成立的門派中算是強一些的了。想到這兒,譚弘毅示意自己的得意弟子嶽雙江道:“雙江,你去!” 嶽雙江來到了比武臺上,道:“在下嶽雙江,前來討教!” 柯元濤知道嶽雙江是譚弘毅的得意弟子,便打起精神道:“願領教!” 說罷,兩人就打了起來。才不到三個回合,柯元濤手裡的棍子就被打掉。人也倒在地上。柯元濤就要起身拿起棍子。嶽雙江用刀背在柯元濤的背上,一打。柯元濤又重重地倒在地上。一連三次皆是如此。柯元濤怒了,也不去拿棍子,大吼一聲就要來捏嶽雙江的刀。嶽雙江用刀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刀背反倒重重地打在柯元濤腰上。柯元濤吃不住疼,看著嶽雙江還要再打,便擺擺手道:“我認輸!” 臺下眾人聽到這句認輸,“籲”了一聲。柯元濤道:“籲什麼籲!沒看到大爺我剛才打了一場贏了嗎?大爺我累了,才輸給這人。等到哪天我養好精神再和嶽雙江你這廝單挑!” 嶽雙江也不示弱,道:“隨時奉陪!” 柯元濤還是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狠話,就下臺去了。終歸是贏了一場也不算丟人,就算是一場沒贏,這柯元濤也不是會覺得丟人的人,所以臉上仍是得意洋洋的樣子。 看到柯元濤輸了,鬼針門的弟子都害怕了。因為在本門弟子的修行中沒有人能夠打得過柯元濤。柯元濤都輸了,自己上去不就是白送嗎? 就在鬼針門派沒有人敢上臺之際,隻見譚弘毅背後走出來一個人道:“如果鬼針門中的弟子沒有敢上臺比武的,就是林門主自己也可以上臺比試。實在不行就是找一個非本門的弟子也是可以的。總比沒有人敢上臺強!” 林若吟見到是孫三刀也不驚訝,隻是道:“孫師弟,如今怎麼得空來這兒?” 孫三刀道:“林師兄,好久不見!不愧是林師兄,才出來桃花埠不久,就有了自己的門派。真是叫人好生佩服!” 林若吟笑而不語。 孫三刀道:“怎麼?鬼針門是沒有人了嗎?” 林若吟道:“如今你長刀門在臺上的是你門的得意弟子。而我的得意弟子還在被你們關押起來。如今就在衙門門前比武,我們也沒有去報了官,可見是在用江湖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也是講江湖道義的。如今可要放了我的弟子魏遺義,要他來比試一場,才叫公平!” 孫三刀對著譚弘毅示意了一下。譚弘毅道:“好。我這就叫人把魏遺義放了。隻是之後的比賽規則都要由我們長刀門來安排!” 林若吟本就是想救自己的這名得意弟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今聽見此言,也不問接下來的規則,便道:“可以!” 譚弘毅對著自己的一名弟子道:“春鬆,你去把魏遺義放了,帶到這兒來。” 王春鬆道:“是,師父!”便轉身走了。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 鄭傳偉見到眾人都指責鬼針門派叫冷場子,有人還陸陸續續地走了。於是便走上臺來道:“在下鄭傳偉,請賜教!” 嶽雙江見有人上來,也抱了拳道:“得罪!” 於是兩人就打了起來。看鄭傳偉的樣子卻是使不慣棍子,屢屢把棍子當做刀來使用。倒是勉強支撐著二十回合。終於還是等到王春鬆帶著魏遺義來了,才支撐不住敗下陣來。 王春鬆帶著魏遺義來到譚弘毅麵前道:“師父,帶來了。” 魏遺義見著林若吟道:“師父。” 林若吟見到魏遺義道:“沒事吧?” 魏遺義道:“師父,徒弟沒事!讓師父擔心了。” 林若吟道:“沒事就好。你看你還能上臺比武嗎?身體可支撐得住?” 魏遺義問道:“師父。可是因為我才比武?” 林若吟道:“你不必有負擔。他們長刀門定是早就想比試一番,才拿你做個由頭。說不定倒是沖著為師來的。”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角朝著孫三刀瞟了一下。 孫三刀佯作不知。 魏遺義道:“師父,徒弟這就上臺比試,一雪前恥!” 林若吟點了點頭道:“去吧。” 魏遺義便來到臺上,和臺上的嶽雙江互相抱拳招呼過後,便開始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