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鳳閣為了與萬俟艷春爭奪甘佳輝,揮刀自宮,又在“三號郎中”的幫助下變成了一個表麵上的女人。變成女人的馬鳳閣的身高已經不是問題,在女孩子中也不會顯得太矮了。更何況,馬鳳閣是一個讀過書的,書法極好的才女,在那個時代就是更加難能可貴的了。在馬鳳閣的高超的化妝技術的加持下,她在京城的貴婦圈內名聲遠揚,她終於成為了一個受歡迎的人,還是以前害怕自己的女人們的歡迎。馬鳳閣對自己的狀態十分滿意,感覺自己的人生達到了巔峰。如果她能夠清心寡欲地生活下去,或許還可以得到一個十分不錯的結果。隻可惜,她難以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欲望。內心的欲望不斷湧現,她的惡毒的小火苗便開始跳動了。事情是這樣的。 對了,馬鳳閣改了名字,叫做槐優。馬鳳閣雖然憤恨槐秀,但更加羨慕他。認為槐秀的成功或許與有一個好名字有關,所以,他?就改名換姓,起了一個和槐秀基本相同的名字。沒想到,自己果然更加受歡迎了。一個名貴的大家小姐,喚作王媚兒的,知道京城裡出現了一個交際界的才女,許多大家貴族都想結交。王媚兒為了顯示自己的家世更加優渥,就要請槐優來為自己和好姐妹們講學並教習書法。她的目的純純就是要在姐妹們麵前炫耀自己的財力與魅力,還要借機叫這些小姐妹們念著她的好。她的小姐妹們果然一喚就來了,紛紛都同意了她的提法。她們的想法各不相同,多數人是真心希望獲得提升的,但也有人隻是為了湊個熱鬧而來的。總共來了六個女孩,加上王媚兒一共是七個女孩。 馬鳳閣起初見到這七個女孩也是尋尋常常。女孩子對女孩子也沒有什麼防備,所以馬鳳閣那些不經意地與那孩子的肢體接觸並沒有叫女孩們反感。馬鳳閣見到女孩們不僅不躲著自己了,反而吧自己當做老師一樣尊重,那膽子就越來越大了。能夠與女孩們朝夕相處,馬鳳閣才發現女孩子是真的香。這裡的香不僅僅是女孩們身上的熏香,體香,還有馬鳳閣的心裡真是又美又香,宛如身在天堂一般的美妙享受。看著女孩子們的開朗明媚的笑容,偶爾調皮的打打鬧鬧,偶爾又假裝嗔怪。看著這些女孩子小臉被自己逗得通紅的模樣,馬鳳閣感覺自己的人生又走上了一個臺階。她的內心熊熊燃燒的欲火叫她無法就停歇在這個地步,她有身體上的需要。每當有這種身體上的需要的時候,她又開始感覺自己是個男人了。她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真是不該啊,不該變成一個女子啊。見到這些女孩們的美麗後,再想一想甘佳輝的口吃的模樣,那真的是他媽的是什麼玩意兒?但是遺憾的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變成一個女孩子是沒有機會接近她們的。所以,她開始把自己看做是可男可女的人。她的性別不要被身體來定義,對了,槐秀說什麼?自己的心太晦澀,如今,把自己定義成可男可女,那可真是太明確不過的了。總之,馬鳳閣的腦回路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這種標新立異是她自傲的表現,也是低自尊的表現。 這裡有一個女孩子長相十分艷麗,名叫欒麗勤。欒麗琴是王媚兒的父親王師錫的養女。欒麗琴是王師錫患難好友的女兒。年幼的欒麗琴父母因病去世,王師錫便把欒麗琴接來家裡,當做小姐養育著。因為馬鳳閣改變了身份,所以不能回到以前的住處去住,她的錢財花光了,一時找不到住處,欒麗琴便讓馬鳳閣與自己同住。王媚兒本來是不願意的,因為家裡本就有多餘的房間,而且馬鳳閣名義上雖是來教她們的,但地位並不能和欒麗琴一般。因為這樣會顯得王家對養女不好一樣。 欒麗琴自是知道王媚兒的心思,便開解道:“媚兒姐姐,我與槐師傅同住,倒是隨時可以向她請教學問。何況我的屋子又是極大的,比起媚兒姐姐還要大上一些呢?何況還有裡屋外屋,槐師傅又隻是一時住著,不久住的。又何苦再去收拾新的房間?” 欒麗琴說的確實是實話,王媚兒也不再多說什麼,便道:“好吧。” 王媚兒把欒麗琴的意思和槐優說了。 槐優道:“多謝兩位小姐。” 欒麗琴道:“槐師傅不必客氣。萬事自如便可。”原來,欒麗琴以為槐優有時候的臉紅心跳是因為性子柔軟的緣故,所以才想著多與她相處一番,好叫她更加放的開,發揮得更好的意思。這種細小的體貼她不好在王媚兒麵前說出來,隻是言語裡都在惦念著王家對自己的好就是。 槐優與欒麗琴住了幾天,總是創造機會拿眼偷偷瞄著欒麗琴。欒麗琴隻要見著槐優就覺著有一道目光似有若無地盯著自己,倍覺不舒服。欒麗琴把這件事情悄悄埋在心裡,但也漸漸疏遠了槐優,還叫丫鬟告訴槐優沒事就不要到內室了。丫鬟又大張旗鼓地在內室裡設了三道屏風,在與人的聊天中也總是敲打著槐優。槐優雖心裡不滿,但賊心不死。槐優又惦念上了那個多嘴的丫鬟艾寒。艾寒和欒麗琴是一同長大的,實質上就像是姐妹一樣親近。 槐優把艾寒堵在了後花園裡,惡狠狠地威脅道:“丫頭,你可不要在別人麵前說我壞話哦。你家小姐說的話沒有什麼憑證。何況還是你家小姐邀請我與她同住的。” 艾寒看著槐優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心驚膽戰的。 槐優眼露殺氣,盯得艾寒步步後退,以後都不敢再提槐優了。 說來也怪,槐優不知怎麼學會了保持自己燦爛的笑容,除了欒麗琴和艾寒不喜歡她之外,王府的其他人都十分喜歡她,甚至認為她是不可或缺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那燦爛笑容之中潛藏著的虛情與假意,她已經完完全全喪失了自己,不知道怎樣做一個人了。 欒麗琴畢竟是養女,在王府內並不太受重視,所以也隻能得過且過,就是防著槐優便是。 人可以裝作很友善,但需要才華與努力換來的東西卻不會騙人。槐優在文章上麵並沒有才華,他的論調總是與世俗格格不入,也不是狂士的那種離經叛道。而是帶著一種來自地獄的暗黑,他的一些話語總是讓人淩亂,讓人抓狂,甚至讓人懷疑人生。王媚兒也覺出來了,但她在姐妹們麵前說過要請槐優兩個月的,總不能突然食言。她找到欒麗琴和她說了這件事,並問了欒麗琴對槐優的看法。 欒麗琴道:“媚兒姐姐若是不想食言,就把她當做閑人在府內養著兩個月。” 王媚兒道:“總得有個說法,她畢竟也是個有名的。隻是沒想到見解這樣偏頗,倒是有嘩眾取巧之嫌。” 欒麗琴道:“媚兒姐姐,你就說自己要去寺廟還願,住上一個月,叫她隨意就是。” 王媚兒道:“隻是,你不要與她同住了。我叫人找個房間給她住著。” 欒麗琴心裡感激:“多謝媚兒姐姐。” 槐優從欒麗琴的房間搬了出來,心裡增加了一層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