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遠處天際五枚綠豆般大小的人影向廣場疾馳而來,肉眼可見的愈來愈大。不片刻功夫就已至身前,浮在廣場上方落下身形。 這五人分為三男兩女,一名身著白袍的童顏鶴發的老者此刻他滿臉不忿顯然怒氣未消的樣子,吹胡子瞪眼好不滑稽。一名灰袍儒雅中年負手而立,嘴裡噙著淡淡的笑,眼中不時閃過一絲自得。一名藍袍矮胖中年,藍色的長跑搭配通紅的膚色顯得有些怪異,再加上那大把的絡腮胡讓人評價不免低了一個層次。剩下的兩女分為一名佝僂著身子的黑袍老婦及妖媚動人的紅袍豐滿少婦。這些人袍子胸前都紋了6朵朦朧的雲,想必是象征著身份吧。 這五人並未過多停留,快步走上神壇,均變得神色恭敬,朝神壇行過禮後,目光落在趙顯忠那木訥的大臉上。趙顯忠滑稽的小眼睛此刻不敢亂瞟,低著頭眼睛拚命往上瞧以顯得恭敬:“報告五位院長,這次出了三位種子資質的弟子,分別歸於有情道院、修己道院、天道院。”那名藍袍中年冷哼一聲,聲音似滾滾驚雷:“他們三院都出了種子,我們器道院呢,沒有種子麼?”說罷一道氣勢毫不避諱地朝趙顯忠壓去,趙顯忠臉色煞白,額頭冒汗:“啟稟院長,沒……沒……沒有。”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知道這個脾氣火爆的院長得罪不起。 “夠了,都是院長身份的人,好意思為難一名後輩。”白袍老者此刻怒容已去,手一撫便散去了紅臉中年的氣勢。趙顯忠頓覺壓力一輕,忙朝老者道謝。紅臉中年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朝那黑袍老婦看去,見後者神情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見怪不怪。這時黃為平(儒雅男子)走了出來朝黃照權招了招手,道:“來我這邊吧。”黃照權麵露喜色地朝黃為平走去,恭敬地立在他身後。 “小忠,我們道院的種子在哪呢,讓我瞧瞧!”洪長發(白發老者)迫不及待問道。 “啟稟院長,這位李雪瑩小姑娘就是咱們道院出的種子。”趙顯忠說罷指了指身後的清純俏麗的少女。李雪瑩在姐姐的提醒下走上前去,脆聲道:“院長老爺爺,我就是李雪瑩。”洪長發打量著這名妙齡少女,眼中滿是歡喜之情,連叫了三聲好:“你這小姑娘,與老頭子我甚是有緣,我膝下無子,你可願拜我為爺爺。”少女回頭看了看姐姐,在李雪艷眼神示意下,朝著老者磕了磕頭:“爺爺,以後我就是您的孫女了。”老頭的嘴笑的再也合不攏了。引得臺下眾人一陣艷羨,知道此女已然抱上了大腿。胖子張世方此刻躲在人群裡,暗暗鬆了口氣。 慕容海麗(妖嬈少婦)目光落在梁詩冉身上,嬌艷的紅唇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你就是梁詩冉罷,這小姑娘生的可真俊,等日後穿上咱們有情道院的紅袍,那可不得迷死一大片呀。”梁詩冉被說的耳垂發紅,微微低下了頭:“這位姐姐,日後請多多關照!”趙顯忠小眼珠子一轉,忙道:“詩冉姑娘,這位大人是有情道院的院長大人。” “小忠子,你說話就沒這位小姑娘好聽,姐姐好,好久沒人叫我姐姐了。”慕容海麗朝著趙顯忠嫵媚一笑,駭地趙顯忠兩條粗壯的腿直打哆嗦,背後冷汗直冒。甘春生(紅臉大漢)大嗓子一吼:“分到器道院的小家夥跟我走吧!”他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這時範振成硬著頭皮道:“咳咳,諸位院長大人,還有一名弟子沒有檢測天賦。”說罷指了指下方的玉現。 眾院長聞言打量著下方的玉現,均麵露驚奇之色。此子劍眉星目,身姿俊逸倒也罷了,竟身懷練氣修為。此界境界分為鍛體、練氣、築基、蛻凡、超凡、入聖、大乘飛升。尋常鍛體境在山下便以罕見之至,非天賦異稟之人不可至,而練氣境在本宗內亦需五六年苦修方可達到。由此看來如何不使人驚奇。 “還愣著乾嘛,還不快測!”甘春生的紅臉因激動更紅了,心想要是這個小子也是種子還被分到器道院,那可太好了。 “咳……咳,王玉現!”範振成駭地兩腿一軟,咳得都不利索了。 王玉現給了摸了摸婷婷的頭,走上臺去,劍立於仙柱前。眾人望著仙柱半天沒反應,心中疑惑不已,就是無緣也有個反應,這怎的失靈了。臺下的婷婷麵露焦急之色,雙手不住地搓著。就在這時,一道沖天的光柱直射蒼穹,緊接著王玉現的名字亮起刺眼的紅光,而後又亮起了刺眼的黑芒。隨著光芒消散,“神子”兩字浮現在仙柱上,這蘊含道韻的兩字看的眾人忍不住頂禮膜拜,心中卻疑惑不已,神子是什麼,可從未出現過。 院長們也疑惑不已,不知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從對方眼裡問出些什麼。這時天際響起一道長長的嘆息聲:“神子現,亂世起。”眾人隻覺眼前一花,眼前出現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此人一身白袍,胸前紋著七朵朦朧的雲,透出一股若隱若現的道韻。眾人想看清此人的麵容,卻發現隻看到一片朦朧,盯著他看久了就一陣眩暈。 “參見宗主大人!”五位院長均恭敬行禮,也不敢盯著宗主的麵容看。“免禮,神子乃天眷之人,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你們不知道也正常。”宗主的聲音莊重縹緲,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敬畏之心。眾人心道原來如此,對這臺上的少年愈發好奇。 就在此時,變故突起,臺上的王玉現在仙柱照射之下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隻是這呻吟聲奇怪的很,似兩個人發出來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宗主聞言臉色一變,心中暗恨,這攪屎棍馬屁得很,不敢弄疼了這位,怕日後遭到清算。想罷冷哼了兩聲。眾人以為宗主生氣了,均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聲。 臺上的王玉現分出兩道身形,容貌無二,一道白袍,一道黑袍。黑袍玉現神情冰冷,道:“阿旺,想不到我還是出來了,你的賬我倒是要跟你好好算算。”白袍玉現微微一笑,道“哦?是麼,忘了告訴你王玉現這個名字現在是我的了,你再起個名字吧。”黑袍玉現俊秀的麵龐抽了抽,道:“那就憑本事說話吧,贏得叫王玉現,輸的叫王獻玉。” 白袍玉現哈哈一笑,道:“好極!”說罷伸出了手示意黑袍玉現出招。黑袍玉現單腿一蹬,在地上激蕩起陣陣揚塵,便已欺近十餘米,右手握拳朝白袍玉現襲來。隻見白袍玉現身形一側,讓開此拳,左手輕握黑袍玉現的右手手腕向前一引,再使勁朝著左手方向一帶,右腳猛然發力彈起一米來高,將黑袍玉現踩在腳下。黑袍玉現被踩至地上後發現背後傳來一股大力掙脫不得,呼吸間陣陣揚塵吸入口鼻之中也忍住不咳,臉憋得通紅。“獻玉,還有何話可說。”白袍玉現一陣得意。 獻玉頭別過一邊,不再說話。不遠處的宗主聽到獻玉想到鹹魚,憋得滿臉通紅,卻不敢發笑。自然別人是看不見宗主的表情的。這時臺下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原來是張世方聽到鹹魚忍不住笑了出來。玉現鬆開了腳站到一旁,獻玉一躍而起,猛地咳了幾聲,總算氣順過來,神情冰冷地盯著下方的胖子看,引得後者一陣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