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借兵(1 / 1)

周王舉起雙手,在空中拍了一下。一個帶著腳鐐的男子,一步一步在雪地裡艱難的前移。鎖鏈在地上摩擦出晃郎晃朗的聲音。從桌子上夾起一塊羊排,將針紮在裡麵。扔在地上。“給你吃。”   男子看了看身後的腳印,撲在地上拿起羊排就放進嘴裡,似乎怕誰和他爭搶似的。羊排還沒有咽下去,男子就突然口吐鮮血,大量的血液從口中湧出。冒出幾個氣泡之後嗎,男子便一動不動的僵硬在那裡?人沒了嗎,手指卻在地上摳弄。   這裡的百姓都知道周王是怎麼樣的人,他們對於自己的未來不抱希望。總不是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如果死之前能夠吃下一口供給王爺吃的羊肉,對於這裡的百姓已經是一件稱得上解脫的好事。   七八個宮女大雪天穿著,幾條編製在一起的綢緞。和那些奴隸一樣的冷,現在卻在中間跳著舞。雖然這裡擺了四盆大火,可離他們很遠,這是為幾個藩王準備的。而且這些藩王身上都披著厚沉的毛皮。所以這幾個王爺玩得起,加上周王執意要看看這裡的美景,這綿延而寒冽的雪山。   “把毒藥石給我找上來。”周王又拍拍手,下人很快上前拖走這個屍體,用羊皮擦乾地上的血漬。   臺下很快上來一個衣著黃青兩種顏色的消瘦男子,似乎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周王都很消瘦。他習慣性的低垂著腦袋,一步一步走上來,冷風吹過衣襟卻像感覺不到寒冷,“來來來來。”周王表現的很興奮。   “這位就是我的毒藥師,我們都稱他毒藥石。毒藥石來講講這個毒藥的妙處。”周王做出邀請的手勢。   毒藥石微微點頭,道“是的王爺。這種毒無色無味,不容易察覺。人死之後會產生刺鼻的氣味,而這種氣味也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一般來說隻要用了,敵人沒有放防備的情況下。隻需要一夜就可以殺死上萬人的軍隊。”   他從腰間取出一滿罐白色粉末,撒在地上。“但隻要用上這些白粉末,或者服下我的解藥這種毒就不會感染到身上。”粉末落在地上,雪立即融化。趙王扔下自己的筷子,道“掃興,這還要我們怎麼吃。”   周王哈哈大笑“有這種毒藥,還怕並州攻不下來?簡直是唾手可得,到時候京城裡的那一老一少都是甕中之鱉。我們將一統整個大雲,我將繼任皇帝的天命。我就是這個天下的王。”走到案臺前麵。揮舞著雙手,看上去有些癲狂。   “隻要你們助我,你們就是永遠的藩王。你們將獲得最肥沃的土地,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燕王舉起酒杯“那我先祝福你嗎,周王一統天下。”   其餘三人卻一點動靜沒有。別看周王在這裡辦的多麼風光,其實周王自己的問題才最大,人口不斷下降。民間的怨氣也越來越大,這樣的軍隊談不上什麼戰鬥力。經濟其實也有已經垮掉,要不是大雲姬家的威懾這裡早反叛,其實這修行雲宮的這些年,每年都會有地方發生暴亂,參軍的也沒有自願的,就是參軍了心也不在軍隊。   最近的三年前的一次,鬧得還挺大,有四分之一的土地都被占領。而他的手上幾乎沒有兵卒可言。還是姬如發趕來用暴力平滅了叛亂。被朝廷拋棄最岌岌可危的就是他周王。   現在卻在這裡誇誇其談,還想做皇帝,那他們當什麼了?就一個毒藥而已。把當皇帝想到也太簡單了。   他們都在懷疑,這個周王有什麼,底氣在這裡大放厥詞。這幾年也是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危險的時期,然後那些叛軍內部突然崩潰。   燕王口雖然說著附和的話,心裡想的也大差不差。四個藩王,一人一條心。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聯軍真有這樣的力量?雖然京城的勢力很弱,但他們的力量也不強,主要是齊王這個最厲害的範藩王選擇了京城。還有搖擺不定的姬家。   這一盤大棋到底要怎麼下,還有待斟酌。裡麵的文學大得很。   “平王有請。”外麵的奴隸突然喊了一聲,平王?那是西陲邊境的一個藩王,卻與他們不一樣。他沒有土地卻是西陲的一個將軍。京城裡的削藩也沒有削到他頭上,這個平王怎麼來了?而且他是唯一的一個異姓王。   四個王爺紛紛將目光投過去,現在最缺的就是兵。如果平王能夠來他手下的軍隊自然好,可與一個並非李家的人打朝廷,想想還是有些膈應。   “平王怎麼來了。”周王瞇著眼睛,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可不簡單,是敵是友還有待考量。   畢竟平王一貫的態度都是中立,而且這是李家自己的事。   “我為什麼不能來?”平王從他衛兵手中拿過一張大雲的地形圖。“滾開。”他沖著中間的宮女怒斥。將地圖在地板上展開。   “我得知北方深林囤積的兩萬多士兵已經開始在並州集結。你們想要勝利隻有一條路,那就是u拿下並州控製權,可並州是天塹,在沒有兵力攻占三君裡的計劃,並州絕對拿不下來。”平王指著中心位置的並州。“你們可有辦法?”   周王看著傲氣的平王,冷哼一聲。“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   “哦”平王沒想到這幾個藩王居然還談論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他試探著說“你們打算用毒?”   “對啊!”周王倒不打算隱瞞什麼。很大方的就說出來。既既然平王來到這裡,就是已經打算和京城站在對立麵。邊境的將軍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擅自離崗的,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平王在西陲邊境這幾年和趙富潤很不對付,這個胖子什麼能力沒有還壓他一頭。這幾年的摩擦,讓他很不是滋味。說到底他還是一個藩王,可趙富潤仗著攝政王的勢力對他打壓,他一個人倒沒什麼。可是他手底下的漢子,一個個鐵骨錚錚不屈不饒。多少有些沖突。可是朝廷非但不站在他們這一邊,卻站在趙富潤那小子一邊。   這兩年趙富潤一邊訓練不乾,肚子卻越來越圓,什麼在營帳裡叫宮女跳舞,什麼要將領陪著喝酒。那裡可是沙場,不是京城裡的歌舞樓。在這樣的氛圍下原本剛正不阿、血氣方剛的少年,全被換下來。改而是一些諂媚的小人上了位,他已經對於整個朝廷失去信心而這個機會平王咬咬牙,就踏進了這一步。   “如果有平王相助,這一次肯定會異常順利。”趙王道。   這裡的藩王沒有一個對於打仗有研究。心底都沒底,別看一個管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心底害怕的很。   這時候有一個主心骨,有一個人要去麵對風險,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們交一個底,你們有多少軍隊。”平王道。   “我有五萬。”趙王道。   “八萬。”燕王道。   越王道“十萬。”   平王打量周王。這個周王平時不著調,這時候卻異常冷靜。仿佛對於攻下京師,殺掉皇帝不過是時間問題。什麼時候一個隱秘腐敗的藩王有這個魄力。周王道“不知平王有多少軍隊?”   “我!三百人。”平王平靜的道。   “哦!”周王譏笑的捂住嘴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就知道平王這次叛逃出來,必然帶不了多少兵。要不趙富潤會在這個時候,放走這個敏感的人,這身上是要背罪的。   一個人擅自離崗計算了。要是成千的離開,趙富潤這個將軍就被想做了。   說來周王還給這個趙富潤寫了信的,攝政王死哦了,他們趙家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這時候急需另一個靠山,如果能將這個趙富潤拉過來,對於京城必將是沉重的一擊。   可是那小子沒膽子。倒是回了一封信,說是無論誰做皇帝,他都不能離開,他有在邊境守國保土的責任。要是外敵入侵對於大雲將是一場浩劫。在裡麵這麼鬧都是大雲自己人,外麵的人要是進去可就要易主,而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亡國奴。   大陸上近幾年有亡國的,被欺壓的一方百姓頭都抬不起來。所有原住民都是奴隸一樣,沒有開店的資格,沒有讀書的資格....。每天就乾乾苦力,被欺負而已。一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從出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可以看到他的一輩子。   “但我有一個方法可以借來十萬規模的軍隊。”平王盯著周王嘲諷的眼睛。好似奪魂的毒蛇飛到了他脖子上,讓他心裡有一絲絲的畏懼。   “不知平王從何處借兵呢!”周王勉強維持表麵的表情,依舊高傲的仰著頭。   這裡是大雲王朝的中部,其他國家的部隊不可能進來。擁有軍隊的幾個人都在這裡,他一個異姓王能從那裡借來十萬軍隊,這簡直是癡人說夢的醉言醉語。   平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這給你看,你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