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鐵皮船(1 / 1)

“這是什麼?怎麼一股潦草味。”張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這就是就連整個張口村的那個藥方?可這股味道就是劣草藥的氣味,就算有潦草的氣味參雜在其中充門麵,可是那草藥的葉子都打卷了,乾不乾,濕不濕的。一看就知道這是很多年沒賣出去的陳貨,這也能救人?   緋落青拿起一片草葉,放進嘴裡,牙齒咀嚼著眼睛慢慢閉上。有一股黴味在裡麵,還有淡淡的草藥味。這種草藥的藥力是絕對不會起到治療的效用,可敬國公給出的消息不可能有假。至於為什麼在他們眼前的草藥是這樣,他們不能肯定。肯定是有貓膩。看來到底怎麼回事還得到時候去看看這個張神醫是何方神聖。   劉姓老者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將這一包藥裹起來,毫不避諱的將這一團藥揉成一個實心的球隨手丟到了床腳。   他們來張口村的目的,是查看周圍居民體內的是否與旁人說的一樣,已經完全治療完成。可是張口村的人對於他們似乎有很大的敵意。這是意料之外的,卻也是他們此行必須克服的問題。   飛將河上的漁船已經完成基本部署。暗沉沉的一條大河,耳邊全是水花打在船身的聲音。張飛頭雙手撐在欄桿上,看著遠處月亮的倒影在水中不斷地波動,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這魚已經進籠了,還得是你老張。你就是我們張口村的一個寶啊!你一個人這麼大了有沒有想法,看中哪一戶姑娘我給你去說媒。你放心,用錢砸也給你把這個姑娘弄回來,這些年你可是幸苦了。”   “媳婦這個事,我倒是沒想過。我這一輩子一個人挺好,不求有一個什麼人來照顧我,我不自在。我可和你說好,這個鱘魚最遲明晚最早就在今晚。他們就會回來,隻要你們布置不被打亂,今年的錢就算是賺到口袋裡了。但一旦打亂,就不好說了,你這布置的十幾條漁船就全白費了,又和三年前一樣。”老張又抽了一口旱煙,嘴巴裡吐出一口白煙。“到時候我也沒有辦法。”   張飛頭摸著自己粗獷的黑色頭發。“哈哈哈哈。放心吧,今年可沒有外地人來搗亂,村子裡的酒樓都打好招呼了,不就是錢嘛!到時候分他們一些就是。隻要把這一鍋魚端了,到時候轉手賣給魚販子,還怕沒有錢給他們?不過就是多少的問題。”   “你可招呼好了,村子裡酒樓那些人就靠酒店的一些生意。他們和你可不是一條心,要是有人給出一個高價,他們保準不會和答應你一樣那麼爽快。都是做生意的,還能和你在這裡講義氣?”老張抽了幾口,可是裡麵沒有煙。看向煙桿的另一頭,從腰間煙袋裡掏出一卷煙草,放進煙桿。點燃之後又細細的抽了起來。   張飛頭拍拍他的肩膀“我這裡有好東西,你要不要試一試?這些可都是西洋貨,在這裡那些人見都沒有見過。你要不要試一試?”   老張將煙桿在欄桿上敲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西洋玩意我可不要,這個時髦我不願意往上蹭。我就愛抽張口村黑土地上長出來的煙草。我就是張口村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走出去。”   “別,日後的事誰說得好呢!我這也不是別的,就是外國產的一種煙草,不過不叫煙草,他們把這些裹在一起又取了一個名字,好像叫雪茄。你說說這些西洋人,一天天沒事了,就會弄一些花裡胡哨的的東西。你試試,很好抽的。進城裡很多人都願意抽這玩意,你試試?”   聞聽京城裡的一些人也抽這玩意,老張這個煙鬼動了心思。畢竟京城裡的那些人可不是傻子,要是不好抽也不會抽這玩意。推推攘攘之間,雪茄被點燃,濃烈的煙讓老張很不適宜,咳嗽了一聲被這樣雪茄嗆了一口。很快老張就愛上這種濃烈,刺激的雪茄。夾在手中看了看頭頭上暗紅色的燃燒這的雪茄,吹了一下“這個雪茄一根能夠抽多久?”   “怎麼樣?好東西吧!都和你說了,京城裡的人都愛抽這玩意。別人西洋的玩意有時候還就是好一些。就是比我們這個小國家的效用好一些。一些人還看不起別人西洋,卻不知道別人西洋人看都懶得看我們一眼,大雲在大陸上算什麼?不過是一隻螞蟻罷了。”張飛頭感嘆的把身子靠在欄桿上。耳邊除了河水的聲音還有什麼別的聲音。   遠處從破落湖那裡的進水處,一體通體黢黑的鱘魚從河水裡躍出,接著後方大量的鱘魚躍出,朝著漁船預計的漁網飛來。   張飛頭激動盯著。“來了來了來了來了。老張,你說的還真準,明天我帶著一盒雪茄去你家,今天這一晚可有得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粗糙的手在欄桿上用力一拍,撿起地上的木管,敲擊在事先準備好的鐵盆上,響亮的聲音很快讓船員全部起身。   “兄弟們,打起精神,鱘魚已經來了,乾好這一票,我們明天去小鎮上吃把酒席。把整個紅花樓包下來。”張飛頭扯著粗獷的嗓子,大聲嚷嚷著。   很快睡下的船員被叫醒,大概三十幾個人回到自己的崗位。   網已經事先灑下,現在要做的已經沒什麼。不過就是在適合的時候收網罷了。遠處就在破落湖一艘大船轟隆隆的開了過來。上麵還有幾個穿著灰色製服的船員,他的船身並不是傳統的木製。而是銀白色的鐵皮船。在船身的中間一個巨大的煙囪吐出白色水汽。並伴著轟隆隆的巨大聲音。   鱘魚被這船的聲音立即嚇散開來。   鐵皮船上的人像是看不到這些漁船。狠狠撞上一艘小木船。巨大的沖擊力讓小船四分五裂,上麵的一些人紛紛落入水中。在飛將河的沖擊下一下就看不到人了。   “嘿嘿嘿,看不到人嗎?”張飛頭沖到船頭,指著鐵皮船大罵。把這一輩子最難聽的話都說了一遍。   老張看著下麵的漁網,再這樣下去這些鱘魚就全跑了。而且依照這個鐵皮船的軌跡,整張漁網都要被撕開。卷起的激浪拍打在船身上,濺起大片大片泡沫。“快收網。”隻有收網才能讓損失降到最低,不然網住的魚全跑了,這一趟就真的賺賠本吆喝了。   老張依照他的經驗,指揮船員調整船身的軌跡並且運動起來。和鐵皮船玩起你來我退的遊戲。   張飛頭看到老張在指揮,心裡也算是放心了。望著這個鐵皮船,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個鐵皮船的來路,,並且讓其他船趕緊去救人。都是一個村的,要是死了一個人這個事就麻煩了。一個人少說也要賠十幾兩銀子。而且還不知道鱘魚能捕獲多少,要是鱘魚也沒什麼可就真的完了。   鐵皮船直直的航行到岸上,像碾碎一些的鐵輪子。   黑黢黢的飛將河,漂浮著棕色的木板,三十幾個船員基本全部救上來。可是還是有一個今年剛剛來的船員找不到了。眼下這個情況隻能等到白天再說。   這一次在老張的指揮下,漁網保全下來。由於鐵皮船的進入讓大量鱘魚受驚,但漁獲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讓大量鱘魚進入漁網。這一次可以說是沉甸甸的收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沒有死人那就完美了。也不枉費老張在漁船上指揮了四五個時辰。   等張飛頭帶著大批人馬將鐵皮船圍上時,船上麵的人還在談笑風生。   張飛頭是什麼脾氣?就是因為脾氣暴躁才得到這個外號。幾百個村民將鐵皮船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張口村可是死了一個人的,本身張口村這些漁民對於外地人敵意就很高。這一次勢必要將這些外地人狠狠教訓一頓。   “下來下來,滾下來。你們是乾什麼的?從哪裡來的?快點給我滾下來。”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明明看著一艘船在麵前,你眉毛下麵兩個骷髏眼是出氣的嗎?無法無天了,敢拿我們張口村的人不做數。,快點滾下來,不然我們可把你們的船給燒了。不要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哪裡來的一群野玩意,一天天沒事乾了在這裡撒野。把他們抓下來吊起來在村口燒死。”   十幾年來張口村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在這個小鎮,一說張口村都要高看一眼。一般富有的人,那就必定有些蠻橫,所以這個村子的人還沒有吃過這個虧。   遠處的天邊已經有些蒙蒙亮,魚肚白的天空漸漸消退。隨之而來的是蔚藍色的天空。   鐵皮船上的人還是沒有下話,張飛頭惱怒的讓大家在下麵堆滿了柴火,並準備好油,隻要太陽出來還沒有反應就準備燒船,這要是點起火來,看著鐵皮船雖然結實可是裡麵的東西恐怕經不起高溫。   東邊山坡出現了一點橙紅色的邊。張飛頭舉著火把,麵容嚴肅的看著一地乾柴。大喝一聲“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