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殺惡霸(1 / 1)

北淵寧家村。   “阿爺,川叔是不是快來了?等這批酒釀送到族裡,就能結到銀錢給您買篆刻了符文的獸皮護膝了,往後刮風下雨,您的腿都不會再疼。”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裡屋內傳到外間。   寧爺爺坐在竹椅上手裡編著竹簍,聽到這話,眼裡的笑意止也止不住:“算算時間還早,倒是你天天記掛著阿爺的腿,何時考慮自己的大事?過了年你就十歲,你的親事可還沒有著落。”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寧酒以為是川叔提前到了,擦了擦手準備去開門:“川叔每次都來得這樣巧,阿爺一會不準再提這個,小心我跟您急。”   隻是不等她上前,木門便被人一腳踹開,看清來人之後,寧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呦,還有心思議親事?你們爺孫兩今年的供奉可還沒給!想嫁人?我看是把你賣了換成銀錢更合適!”   來人是寧守財和他的狗腿子,仗著自己是現今寧氏族長弟弟的妻弟,在村子裡為所欲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原本與寧酒一家還算和平相處,卻在寧爺爺的腿傷了之後越加過分,甚至上門欺壓。   “今年族中的供奉?上個月不是已經給你了,現在又哪來的供奉?”寧酒擋在寧爺爺前麵。   “誰跟你說族中的供奉了?”寧守財坐在狗腿子搬過來的凳子上,斜眼看著寧酒,兩撇胡子跟著臉上的肥肉不斷抖動。   “是給我的供奉,怎麼說我寧守財住在這寧家村,守著整個村子的安寧,你們也該懂點事吧?別跟你身後的那個老不死學,想去告老子的狀,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偷雞不成蝕把米!”   “告狀?什麼告狀?我阿爺的腿是你傷的?”寧酒一雙眸子兀地泛起紅來,她先前一直不懂身子健碩的寧爺爺怎麼會出門一趟就摔斷了腿,原來問題是出在了這!   “老子傷的又如何?若是不給供奉,哼哼,我倒要看看,今天把你們兩個趕出去又能如何!來人給我打!打死了算老子的!”寧守財呲著一口大黃牙,沖著寧酒笑的惡毒。   “別這樣別這樣!都是我這孫女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一般計較,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了!”寧爺爺阻攔不及,丟掉拐杖攔在寧酒前方,沖著寧守財直直地跪了下去,不住的磕著頭,沒幾下便一片紅腫。   寧酒拿著掃帚就要還手,卻被一腳踹出數米遠,喉間猛地湧起一陣甜腥味。   寧酒疼的趴在地上直不起身,伸手抓住寧爺爺的衣角,口中不斷喊著:“不可以,阿爺!不可以!”   寧守財頗為得意地看著寧酒,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上前幾步盯著趴在地上的寧酒看了幾眼,之後沖寧爺爺道:“還是寧老頭懂事,不過你這小孫女我看長得還算不錯,不如賣到鎮子上的醉仙樓,應該能換點銀子,到時候你這腿也能治治!”   寧爺爺嚇得抱住寧守財的腿,口中不住的道歉:“她才十歲,不能賣到那裡去啊!她是言兒和芬兒唯一的血脈啊!”   寧守財一腳踹到寧爺爺的胸口處,不解氣一般又補上幾腳:“滾一邊去!不識好歹的老東西,老子的腿也是你能抱的嗎?弄臟了老子的衣服看你能賠得起不!”   寧爺爺疼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寧守財頓時後退幾步:“媽的,不知道躲著點吐,真弄臟了老子弄死你!”   說完後退幾步,寧爺爺嘴裡的血卻像是止不住似的順著嘴角不斷往下流。   寧酒不顧身體傳來的劇痛爬到寧爺爺身邊:“阿爺,你沒事吧,你別嚇我,你別嚇阿酒。”   寧酒不知所措的看著寧爺爺嘴裡不斷湧出的血,試圖用手去把它們止住:“阿酒錯了,阿酒不該不聽話,您忍忍,阿酒這就帶您去找醫師,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寧爺爺咳了幾聲,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寧酒,不斷說著:“別怕……以後要好好的……能忍就忍……”   寧酒瞪大了眼睛,看著寧爺爺的手從自己的手心裡滑落,四周的一切像是突然靜止。   她顫抖著把手抬起放到寧爺爺的鼻下,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退的乾凈,變得一片煞白。   這時狗腿子從裡屋裡搜到一袋銀錢遞給寧守財,看情況不對,沖他耳語幾句,寧守財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嗤笑道:“死了就死了,左右族中不缺兩個廢人!”   “這個月的供奉我就收下了,下個月我再來,記得備好銀錢啊!”   說完轉身帶著人離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寧酒跪在地上,偏過頭看著往外走的一主一仆,恨意讓她的雙眼染的血紅。   “寧守財!去死!”   寧酒拿過墻上掛著的一把砍柴刀,縱身撲上前去,一刀砍在寧守財的肩膀上。   寧守財痛的大叫,轉身就踹,寧酒卻死死抱著他的脖子不鬆手,直到肥胖的身體失血過多轟然倒在地上,寧酒才拔出砍刀一刀接著一刀向他身上砍去,沒幾下,便徹底斷了聲息。   一旁的狗腿子想上前,卻被寧酒瘋狂的神情嚇地不住後退。   隻見她像是不知疲憊一般,一直用刀砍剁,直到寧守財成了一灘爛泥,也不鬆手。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卻在看到寧守財的屍體時心道不好。   川叔在路上遇到慌不擇路亂跑的狗腿子,急的一路狂奔,卻發現一切都已經遲了。   川叔探了探寧爺爺的鼻息,又擔心地在寧酒身上不斷梭巡:“你在這坐著,川叔去給你請醫師!”   寧酒一把拉住川叔的胳膊不讓他走,她的眼神落在寧爺爺的身上,心中空落落的:“川叔,我們的錢財全被寧守財搶走了,刻了符文的獸皮護膝便買不到,這個冬日,阿爺的腿還是會不斷抽痛,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川叔看著看著寧酒,她像是沒事人一樣替寧爺爺擦著嘴角,心裡知道不妙:“阿酒,你阿爺已經死了!”   寧酒眼睛猛地變紅:“什麼死了,我阿爺沒死,他沒死!”   心裡的痛意讓寧酒的拳頭握得死緊,猛地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