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你可願意拜我為師(1 / 1)

時隔一年未回,雜役處的變化並不大,隻是門口倒是很熱鬧。   其中有幾個臉熟的人看到寧酒,臉上帶著驚訝又夾雜著幾分譏諷與憤恨。   寧酒雖不明白那股子憤恨勁從何而來,但是她也不想與她們起爭執,隻不過往往事情不會盡如人意。   “站住!”   三人張開雙手攔在寧酒麵前,將入口的位置攔了大半,站在中間的臉上帶著不少芝麻點的人出口就是質問。   “就是你這個小乞丐殺了王蓮?   寧酒看著比自己還高了一個頭的幾人,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王蓮的事不是早已經做了定論,還來找她的麻煩?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從你進無相山開始,我就覺得你這人心術不正,現在王蓮師姐死於你手,薛秀師姐也被你害得要出山歷練,你這賤人怎麼不去死!”   中間那人伸手就要抓寧酒,寧酒腳下輕點,離開三人周圍,她也算是明白了幾人的用意,為王蓮討命是假,為薛秀而來才是真。   可笑的是,她連三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三位師姐似乎對寧酒頗有偏見,王蓮師姐被烏金鳥殺死一案,王管事早已為寧酒正名,若是師姐有所懷疑,大可尋王管事做主,重新徹查此案。   另外不知薛秀師姐出山歷練一事,為何也能牽扯到我身上,寧酒得到任務之後,在砍伐園內整整待了一年,園外師兄以及登記冊均可作證,師姐若有不滿,大可向王管事說明情況,何苦牽連無辜之人。”   圍觀之人越發的多,議論聲也變得格外嘈雜,三人臉色有些漲紅。   “你這賤人,慣會巧舌如簧,王蓮師姐與你有齟齬,薛秀師姐可沒有,若非是你空中作梗,薛秀師姐為何會突然被派出去歷練?勸你快快將我師姐還回來!”   寧酒聽著好笑,這三人腦子莫不是被驢踢了?   “三位師姐口口聲聲說我有通天本事將人從無相山弄出去,若真是如此,寧酒又為何不將三位一起送走?”   見辯駁不過,三人頓時氣的不行,準備好好給寧酒一點顏色看看!   對視一眼後立刻分開而站,將寧酒包圍其中,以掌為刀,攜帶著呼呼風聲向寧酒殺來。   寧酒見她們如此,索性不再退讓,雙手掐訣以神行術快速來到實力最弱那人背後,又以搬山術增加力氣,之後雙手握住其臂膀,以腳為中心,狠狠將人摔向雜役處內。   餘下兩人見寧酒這般輕鬆就能解決一人,頓時麵麵相覷,她不是廢靈根嗎?   寧酒站在原地看著剩下二人,若是她們再來,她不介意教她們做人!   “何事如此吵鬧。”   一聲冷喝,伴隨著威壓鋪天蓋地地湧來,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隻見兩個小童掀開門簾從雜役處的屋內走了出來,下一秒獨屬於王管事的黑袍出現在門口。   有好事者將事情原委重新復述了一遍,王管事的目光頓時掃過幾人。   三個鬧事的臉色發白地乖得像隻鵪鶉,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你們三人,既然對薛秀如此掛念,不如跟著薛秀一起出去見見世麵。”   說完,讓一旁的小童將癱倒在地的三人帶去交給出門歷練的長老,籠罩在眾人頭上的威壓也順勢撤了下去。   而寧酒不卑不亢,立於眾人之中,她在等,等這王管事會做出什麼判罰。   王管事掃了寧酒一眼,抬手將寧酒腰上的任務牌隔空取走,方才見到在屋內時,他就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而見到寧酒後,這種感覺更甚。   此時看到任務牌,王管事終於確定了心中猜想,隻見尋常剛入門的弟子,一個月砍四百擔已是不眠不休才能做到。   而這寧酒入門一年煉氣三層,砍伐墨竹九千九百九十九擔,這等心性,日後造詣難明,且她還是個五靈根,或許她的靈根真的有所不同。   時隔一年,這寧酒,倒是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墨竹九千九百九十九擔,雖是個五靈根,入門一年修為卻已煉氣三層,周身靈力氣華驚人,可見心性極為堅韌,當是我無相山之幸事。”   王管事的一番話頓時讓眾人議論紛紛,心思轉的快的人見王管事這般給寧酒臉麵,頓時恭喜聲陣陣。   寧酒站在原地卻不知其意,隻道:“管事謬贊了。”   王管事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滿意。   “稚子心性上佳,我這院中冷清了許久,不知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王管事的話,無疑是在水中投了一顆石子,頓時驚起了千層浪,眾人議論紛紛。   青山曾說過,王管事待人極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時常贈送丹藥,如今寧酒成為他的弟子,有了任何好東西自然都會優先給她,在他們的心中,就是寧酒占據了他們的機緣。   王管事見她不回答,再次問了一遍。   寧酒從怔楞中回神,她並不想做他的徒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隻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初入山門時得到的錯的《煉氣三篇》,這王管事也是經手人之一,如今薛秀不在山中,而王管事的修為及權力,遠非寧酒可以抗衡。   “謝管事垂青,但寧酒資質較低,又十分愚笨,雖手上有些力氣,卻著實當不得管事徒兒的名頭。”   寧酒跪在地上,沉聲拒絕。   一旁眾人頓時鬆了口氣,又在心中嘲諷寧酒不知好歹。   王管事看了寧酒許久,又突然地大笑了幾聲,粗糲的聲音配上笑聲讓寧酒心裡發毛。   “無礙,我的徒兒,誰敢多說?”   隨著這一道話掃過,雜役處的人除了寧酒外全部被威壓強逼著跪在地上,四周變得鴉雀無聲。   陣陣威壓壓得他們不敢抬頭,更說不出半個字。   寧酒抬頭目視著王管事,原來‘誰敢多說’是這個意思,足夠碾壓他人的實力,確實會讓人不能說出半個字。   而王管事在眾人麵前提出收她為徒,本就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否則她不僅會成為眾矢之的,還會在眾人眼中成為能夠討好王管事的欺負對象,畢竟一個得罪了王管事的人,欺負她讓她變得更慘,應該足夠讓人喜聞樂見。   看來這王管事是鐵了心讓她做他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