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過去,寒霜巨熊馱著寧酒走在兩峰之間,剛剛踏過山峰的遮擋處,金燦燦的初陽出現在寧酒的視線裡。 極夜中終於消失,寧酒抬手將猛然出現的日光遮擋一二,等到雙眼適應放下手後,入目的美景讓她的煩亂的心猛地變得沉靜。 入目之處一望無際的白,又在金燦燦的日光下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在碧藍天色的映襯下若隱若現。 嗡—— 寧酒微微坐直,無名飛速竄出,槍尖直沖剛升起的烈陽而去,那抹紅讓它覺得像是回到了它出世的幽篁禁地。 待到無名回來,磅礴的水聲隱隱傳來,看來這距離中心點不遠的寒潭,已經近在咫尺。 寧酒從寒霜巨熊的背上下來,從儲物袋掏出一株藥草,遞給它,這藥草在幽藍冰穀中生長了百年,寒霜巨熊吃了它,對未來化形有益:“走吧,這裡危險。” 隨後,寧酒握緊無名,將它收進識海,轉身向著水聲而去。 轟隆—— 高聳的冰川被水流憤怒沖破,從高處猛地落下,擊打在下方的深潭中,在其中舒緩情緒後,悄然從低窪處流出,匯聚成一條冰藍色的河流,順著地勢流淌。 偶爾兩峰之間寒風肆虐,最上層的水在空氣中快速凝結成晶瑩的冰晶,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芒。 寧酒目光閃爍,隨即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低聲道:“看來還沒有人過來,無名,你說我要不要去必經之路做點小生意?儲物袋的那些東西還在,就是不知道還有主人的東西,他們會不會買。” 無名猛地一顫,隨後裝死不動,寧酒眼中露出笑意,踏步向寒潭下遊走去,找到合適位置之後,將自己的麵容重新化的平凡,之後將無名取出紮進地麵,拉了一張白布,在上麵寫了幾個大字。 【神奇寶物,輕鬆救急,保你天下無敵!】寧酒滿意地拍了拍手,將白布掛在槍桿上,隨後盤腿坐在一邊。 寧酒將先前搶來的各種東西全部倒在地麵鋪著的布上:“咦?怎麼全是無主之物了?那些人都不要它們了?” 寧酒掃了一眼,眉心微微擰起,這些防身法寶她裝進儲物袋前尚且是有主的東西,雖然對她無用品階也不高,但是在北淵極地這鬼天氣裡可是保命的東西,那些人怎麼會突然放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這時,一道腳步聲混合著人聲傳來:“這鬼地方,凍死人了,咱們的靈石都快用光了,那些人為了一個旗幟,竟然把你我身上的防身法寶都轟碎了,再不想想辦法,估計咱們都活不下來。” 來人是個男修,長得普普通通,隻是臉上閃過的神色卻很狠厲,看著像是殺過不少人,袖子上沾染的血都成了深褐色。 “那幫世家弟子就是瞧不起我們,要是我們也有法寶,孰強孰弱還不一定呢!” 男修身後又走上來一個男修,聽話的內容,像是散修?這次資源小比到底來了多少人,怎麼散修都有? 寧酒裝作什麼都沒聽到,招呼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防身法寶來一套咧~” 兩人目光頓時落在寧酒身上,麵色極其意外,顯然是沒想到會在這看到擺攤賣法寶的,要知道資源小比可是要人命的事,誰會將保命的東西給賣出去? 兩人走到寧酒麵前的攤子上,目光不斷梭巡,打量的最多的卻還是寧酒,他們在判斷寧酒的實力,如果不如他們,他們就會立刻動手。 “嘿嘿,兩位道友可是對這法寶感興趣?這都是我們家祖傳的,保命一流,隻要把它們祭出去,保準沒人敢跟你們打!” 寧酒對兩人的目光視而不見,連同兩人釋放出的築基一層的威壓,也像是沒察覺一般。 無形的裝逼最為致命,兩個男修頓時以為寧酒實力高強,對視一眼之後,臉上掛起一抹笑,試探道: “道友怎麼一人在此?這些法寶數量繁多,道友沒有儲物袋,一人拎著,想必不輕鬆吧?” 為首的人蹲在寧酒麵前,拿起一把折扇打量起來,折扇方一入手,上麵的扇骨處便彈出數把寒光泠泠的刀來。 “道友小心,這些東西不重的,還很輕鬆呢,不瞞道友們說,我家老爹不許我來的,但是我想見見世麵,聽說北淵資源小比,無論是各家弟子還是散修都會前來,我也是來湊湊熱鬧。” 寧酒笑瞇瞇地任其打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卑不亢的態度反而讓其不敢動作。 “這裡離中心點不遠,道友怎麼不去中心點賣寶?”另一人顯然不好打發,話裡話外都是試探。 寧酒從地上撿起一件黑色衣袍:“道友說笑了,那中心點必定危險,在下隻想掙點靈石回去貼補家用,可不想送命。” 說完寧酒將衣袍遞給那男修,示意其可以看看她的法寶質量如何。 男修眸色漸深,將衣袍接過,暗中與自己的同伴對視一眼。 男修將衣袍穿在身上,隨後一把長刀出現在其手中,直沖寧酒殺去。 寧酒坐在原地,身形微微後仰,單手兩指伸出,呈剪刀狀將長刀卡在指縫。 男修還想用力,卻發現寧酒絲毫未動,就連往後拔,長刀也未動分毫! 寧酒笑著搖了搖頭,兩指猛地鬆開,屈指輕輕一彈,男修便飛身跌落進身後河流中。 “道友饒命!我們狗眼不識泰山,竟然惹了道友,還請道友莫要生氣!” 另一個男修顯然是明白,以寧酒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被他所殺,更遑論從她的手中搶奪法寶,是以急忙跪地求饒。 寧酒端坐未動,等河流中那男修瑟縮著爬上來,才輕啟紅唇道:“你們是從何處來得?現如今誰的身上旗幟多少?可清楚?” 落入河流中的男修瑟瑟發抖,若非掉入之前將衣袍穿在身上,隻怕落水的一瞬間就已經斃命,現在聽到寧酒問話,半點不敢隱瞞,催促同伴開口。 那男修哭喪著臉:“道友也是為旗幟而來?據說每條線路共十枚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