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寧氏 “聽說了嗎?派去北淵極地的人全都沒回來,據說是碰上雪崩了。” “去的不是還有金丹期的客卿?” “噓!聽說這人直接跑了,連家主都找不到,不過聽聞那寧酒還活著。” “她不是早就被驅逐進幽篁禁地了嗎?前幾年一直派人去那邊要殺了她?這麼久還沒殺掉?” “不僅沒有,寧如清好像也死在她手裡了……” 寧德常站在拐角將幾人對話全部聽進耳中,隨後快速轉身向寧氏主宅走去。 “家主!那畜生竟然還活著!去的人竟然沒……” 人未到聲先至,寧德常進屋之後,見屋內還有一人,立刻閉緊了嘴。 寧氏家主寧德海坐在首位,手中茶盞輕放一旁,沖寧德常使了個眼色,讓他站到後方:“先前派去試探的人無一能活著回來,此事已經超出了預料。” 那人坐在下首首位,一身黑袍,看不清麵容:“一個寧酒,翻不出多大的風浪,到底,她是寧氏的人。 倒是天神宗和林氏,兩家之間的聯係,似乎比你我所想的都要深。” 寧德海的眉心緊緊擰起,看向寧德常:“林氏不是由你牽線和天神宗接觸的嗎?” 寧德常的背脊生出陣陣冷汗,急忙上前解釋道:“家主,此事我也不知啊!” 寧德海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寧德常還想求饒,坐在首位的黑袍人將茶盞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林氏和天神宗之事,想解決倒也簡單,林家那位家主,還不知道林峻奎私下的小動作。” 寧德海眸色微閃,沉思許久才道:“天神宗還留嗎?” 黑袍人輕笑出聲,隨即道:“留與不留有何區別?” …… 幽篁禁地 寧酒等人在休養完後,直接回了幽篁禁地,幽篁禁地比以往熱鬧不少,無相山不在,眾人也不需再做遮掩,是以禁地內的人,大多挪到外界居住。 王浩天將幾人全部安排進寧酒先前住的房間周圍,美其名曰:體驗生活。 將人安頓好後,寧酒帶著阿綠出門,抬頭時便見到了張熟麵孔,阿綠的兄長阿南,如今蛻變的更加成熟,隻是看到寧酒時,眼神會下意識地閃躲。 既是羞愧,也是尷尬,當年他的行為可以算得上是恩將仇報,而幽篁一族卻依靠寧酒的關係,一步步從禁地中出來…… 王浩天跟在兩人身後出來,饒有興致地靠在門框上,準備看看寧酒怎麼應對。 寧酒卻沒給他看戲的機會:“阿綠,此間事了,回去報平安吧。” 說完回頭看向王浩天,直接拎著人就往吊腳樓走:“走吧,找厭白商量一下之後的事怎麼做。” 縱使王浩天比她高出不少,也沒什麼反抗的機會。 厭白正在屋內更換衣物,聽到兩人的聲音,急忙將脫下的衣物重新穿上,動作之快幾乎快出現殘影。 寧酒一把將王浩天丟到他懷裡。 厭白看著懷裡的王浩天,又看了眼寧酒,單手將人揮開,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剛回來,發什麼瘋?” 王浩天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渾身像是沒骨頭一般靠著椅背:“她不想處理麻煩事,這才到你這躲清閑。” 聞言,厭白也來了興致,坐在寧酒身側的椅子上問道:“阿南去尋你了?” 寧酒擰著眉看向兩人:“上次剛出來我就回了無相山,這裡的事倒是沒有多問,怎麼?” 王浩天嗤笑道:“還能怎麼著?幽篁一族受你庇佑得了多少好處?他自己的命是誰救回來的,他心裡沒數?” 厭白搖著折扇,麵上帶著一絲淺笑:“當年他回族之後向嚴村長報信,嚴村長詢問細節,他對族中人倒是直腸子,將自己所做之事全部坦白。 之後就被嚴村長吊在族中,險些被活生生曬死,還命他見到你之後,跪求你的原諒,上次你出來,他來遲了,這次得了信可不得快點?” 寧酒挑了挑眉尾,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麼段插曲:“不是真心認錯,道歉又有何用? 我救他是因阿綠,留他一命也是因為阿綠,從始至終,與他便沒有幾分關係,嚴村長這麼做,倒有些刻意了。” 王浩天的身形猛地坐直:“這麼說,當年我院中的金光是你做的了?” 寧酒沒否認:“當年你就是個變態,少點孽障,說不定凝成金丹時,天劫也能關照你幾分。” 王浩天盯著寧酒,麵色不善,一旁的厭白則幫忙打圓場:“當年的事還追究做什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外麵的情況如何了?” 王浩天沖兩人翻了個白眼:“天神宗與林氏是由寧氏牽線認識,現在天神宗和林氏卻更為密切,寧氏像是被踢出局外。 另外,林氏家主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先前他對林朝畫入天神宗一事就十分不滿。” 聞言,寧酒覺得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無相山覆滅,就是寧林兩家與天神宗的合謀,這麼一說,隻有寧氏與天神宗?而林氏,隻是林朝畫林朝月那一支? 厭白在一旁問道:“寧氏不知道自己被踢出局?” 王浩天搖了搖頭:“不清楚,最近寧氏沒什麼動作,反倒是無相山那邊,我得了一個有意思的消息。” 不等兩人催促,王浩天接著道:“文紫長老像是瘋了,天神宗派人準備接管無相山,他險些和天神宗的人打起來。” 此話一出,寧酒與厭白一同陷入沉默,無相山覆滅一事,文紫長老功不可沒,如今卻又拚命護著無相山的殘骸,屬實有些…… “不過,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聽到寧酒的問話,王浩天與厭白俱是一怔,異口同聲道:“你不知道?” 寧酒疑惑看向兩人:“別告訴我他是王家人,王家又是收集各家機密的大家,這種事情隻在話本子裡出現過。” 王浩天沉默不語,認命一般嘆了口氣:“我是王家人不假,但是王家並非是收集各家機密的大家,我隻是個邊緣人物,不對,我怎麼在這解釋起來了……” 一旁的厭白給出了答案:“你忘了我們自己創立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