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看著不斷對它上下其手的幾人,眸中劃過一絲笑意,看來它還挺討喜的?可能是變小了許多,對人的威脅感沒有先前強? “做什麼呢!” 一聲冷喝,眾人快速散開,寒霜巨熊見身邊的人全部散開,險些喜極而泣,又在看到一旁的寧酒時,眼神中劃過一抹委屈。 寧酒沖它招了招手,等它到身邊,才轉身看向老熟人,張虎。 還記得初來幽篁禁地時,這個漢子對她頗為照顧,隻是後來無相山中的事快速傳來,這絲照顧也快速轉化成了懷疑。 張虎看向寧酒,眼神有些復雜,隨後沖她低了低頭,算是招呼,便帶著眾人快速離開。 寧酒也不在意,拍了拍身旁寒霜巨熊的腦袋,帶著它慢悠悠地在寨子裡走動。 如今的幽篁禁地,因著人多,寨子擴大了不少,一時半會倒是很難走到頭。 沒過多久,一旁的寒霜巨熊已經耷拉起了腦袋,連同寬大的紅舌也吐了出來。 寧酒垂眸看了它一會,又抬頭看了看周圍:“走,我給你找個好去處。” 寒霜巨熊眼睛噌的亮了起來,跟在寧酒身後,快速往寨子外光禿禿的高山跑。 看著眼前的高山,寧酒反手將無名召出,隨後將無名甩向山頂,之後拎著寒霜巨熊的後脖頸,便快速往山上奔去。 一人一熊的速度極快,連同空氣也傳出了破空聲,等到了山頂,無名已經將地麵挖出一個碩大的深坑。 寧酒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又取出了數件搶來的法寶,在上麵布下一處陣法,阻隔此處靈力外泄,隨後又在池中布下引靈陣。 嗡—— 兩道陣法相輔相成,周圍靈力快速向此處匯聚,很快,池底便積攢著陣陣白霧。 寧酒從儲物袋中將冰蓮花取出,冰蓮花剛一露麵,周圍便開始降下冰雪,隨後周圍的地麵快速結成冰晶。 寧酒將冰蓮花放入池中,彼一入池,剩下的葉片快速舒展,周圍的靈力聚集的更加快速,幾乎凝成道道白芒。 寒霜巨熊舒服的不斷在地麵打滾,先前積攢的熱氣全部消散一空。 寧酒盤腿坐在一旁,看著與無名打在一起的寒霜巨熊,眸中全是笑意,原本倒是不想將它帶離北淵極地,但是它死抓著衣擺不願鬆手。 現在看來看來將這家夥帶出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否則以它如今的身形,在北淵極地隻怕是個被欺負的命。 寧酒放任它們打在一起,將儲物袋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她記得曾裝過一頭死了的寒霜巨熊在裡麵,要是做成烤肉,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寧酒抬頭看了一眼寒霜巨熊,沉思一瞬之後,將陣法盤取了出來,隔絕出一方小世界後,繼續操刀。 等到肉被架上火堆,香味陣陣出現之後,寧酒才回頭看向另一邊,隻見一旁的寒霜巨熊與無名,似乎也被這香味吸引。 一直向這邊張望,但是被陣法隔絕,兩個看不見也過不來,急得不斷在原地打轉。 寧酒將挖出來的內丹放在雪堆裡擦了擦,悄無聲息地丟進儲物袋,隨後將陣法調整,連同香味也傳不過去才算安心。 等到徹底烤肉徹底熟透,寧酒用匕首切下,大塊大塊塞進口中,沒有蛇肉嫩,但是也沒有野豬肉柴,嚼勁倒是很足,油脂也很豐厚,味道不錯。 等到碩大的肉塊全部進入肚子裡,寧酒才將陣法盤撤下,一旁的寒霜巨熊不斷咽著口水,邊聞邊往寧酒身邊湊。 寧酒壓下一瞬間的心虛,從儲物袋裡拿出幾枚冰晶石,這才將它哄騙過去。 隻是無名卻不滿了,槍身砰地一聲砸在寒霜巨熊的腦袋上,快速從地上將冰晶石劃走大半,還不斷比劃,像是在說它才是老大! 寧酒搖了搖頭,從儲物袋裡又拿出幾枚炎火石,這場爭鬥才徹底停止。 “你們兩個是不是該給自己取個名字了?無名靈智已生,你又聰慧如人,再耽擱下去,恐怕都不知道你們該叫什麼才好。” 先前文青長老問她宗門取何名時,她的腦海裡瞬間浮現無名的身影,之後是寒霜巨熊,最後才是宗門。 無名飛到寧酒麵前,槍身在地上快速劃動。 “破曉?”寧酒輕聲將地上兩字念出,隨後又道:“長夜未央待破曉,一槍劃破沉寂霄,是個好名字。” 一旁的寒霜巨熊不甘示弱地快速上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抬起爪子在地上劃動,等到寫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亮晶晶地等著寧酒誇獎。 寧酒看著地上的兩個大字,嘴角有些抽動:“大白?” 一旁的無名抬起槍身砸上了寒霜巨熊的腦袋,隨後在地上快速劃動。 “踏雪?好,就叫這個,熊奔電掣力拔山,獨擋千軍踏雪原。” 寧酒生怕寒霜巨熊再提出自己要叫大白,飛快為其定下名字,隨後飛身跳下高山,將此處留給一槍一熊,任它們去爭執。 隻是剛踏出山頂,寧酒就察覺不對,隻見方才的高山已經成了雪山,且靈力極盛,幾乎將半座高山全部籠罩進濃霧中。 寧酒挑起眉尾,這冰蓮花還真是威力頗大,即使有陣法,還是將這整座山滲透了。 正在這時,底下傳來一道人聲,寧酒擰了擰眉掐了個法訣將自己下落的趨勢減緩,隨後從一旁繞了過去。 “我們竟然被寧酒帶到了幽篁禁地,聽說她還創立了什麼青雲宗,想走恐怕還得看她的臉色。” 褚和玉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但是此處十分寂靜,又未曾布陣隔絕,想聽到並不難。 一旁的林初雪,正抬頭看著眼前的雪山,褚和玉見她沒有回答,甚至還在走神,抬起胖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初雪,現在無相山不在,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要是能拿下無相山的修煉資源,你在林家的地位必定更上一層樓,更何況林朝畫已經死了!” 林初雪垂眸看向自己的衣袖,並未回答,反而朗聲道:“寧酒,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