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龍蛇潛伏(1 / 1)

夫陽仙眾 吹息念 2954 字 2024-03-17

如此忙活了幾天,這一天早晨,祈風禱雲兩人沒有拿著竹杖,而是與紀逢一起背著竹筐上山了,山間的堆起了好幾堆鬆果,這還隻是沿著以往的經驗,采的也是以往的那一部分樹,隻是這些便已經足夠,整鬆林太大,四人不可能全部采下。   現在紀逢三人都背把竹筐放在樹下,端坐在樹上看丹黃師叔精細的挑挑揀揀,這是他將來用作煉丹的材料,從不假於人手,紀逢當初想要幫忙,放進去一顆,他就會從筐內拿起一顆檢查,這樣幫的忙,還不如不幫。   所以此時,紀逢三人坐在樹上聊起了話來,等待師叔挑好,然後三人下去背起竹筐前往下一處。   山中常有鳥鳴,紀逢側目,這一次不同,來了一個山雞,咕嘰咕嘰的在枯枝爛葉裡行走,羽毛極為艷麗,渾身多以紅、青色為主,腹部卻是白色,尾處有幾根黑羽,在林中陽斑駁陽光的照耀下,微微發亮,折射出金光,漂亮極了。   轉頭看在了旁邊兩人身上,從他們的神情中,紀逢心中頓感不妙,兩人似乎是心意相通,幾乎是同時從樹上竄了出去,又漸漸的分開,一左一右,對那隻白腹雞進行捕捉,紀逢隻希望他們能夠快點回來,至於勸是勸不動的,兩人在地位上常有爭執,可紀逢在他們心中卻是不變,那就是師弟。   過了快一盞茶了,師叔已經把鬆實細細的的分好,他是不會停留的,分好便前往下一堆的地點,也不遠,一百多米,紀逢隻好下去背上一些先走,反正那兩個認得路,也不怕走丟。   二人終究趕回來了,他們把竹筐放下,祈風臉上頗顯不樂,手裡捏著兩根黑羽,是那隻雞的尾羽,不太完整,也不能這樣說,仍是完整一根,可羽上已是分叉亂掉,已經不具備美感,這是輸了?   禱雲手上足足有五六根,祈風緊緊盯著一根,那是唯一一根完整的,沒有亂掉的羽毛,可以看出來,拔下來的過程非常的小心,把他放在陽光下,還能夠看出彩色的倒影,以金色為主,十分的漂亮。   禱雲乾脆把剩餘羽毛往地上一丟,隻剩下手裡的那一根,有這個便夠了,看了一眼旁邊的紀逢,把羽毛插在了他的頭上,轉頭還得意的看著祈風。   三個人又坐在了樹技上,輕輕的呼吸著林中的鬆香,一起蕩漾著雙腳,在這片鬆林裡,時間在此刻變的緩慢,卻忽然在這一刻,紀逢生出一種感悟來,自己是如此真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它無須是什麼大事,也不值得他人銘記,身旁兩人更是每天如此,這一天是他們平平淡淡的一天,也是紀逢平平淡淡的一天,就是這一份短暫的記憶,周遭的環境與事物,在這時極為深刻的印入了紀逢腦中,一生都忘不掉它。   師叔在那裡對鬆實翻來覆去,後又去了幾處地方後,一個早上快被忙活過去了。   隻剩最後一處了,也是離山最深的地方,出現了意外。   “師……師叔。”紀逢咽了口唾沫,內心忽然緊張,不知前麵已經站定的師叔有沒有發現,對師叔提醒道:“那裡似乎有一條龍種。”   離兩人三十米處一顆古鬆上,一條蛇形龍種,在樹上盤旋,此時是白天,它本該在休息,似乎是感覺到了危機,剛開雙眼,吐著舌頭,發出嘶嘶聲。   它頭部較小,呈青灰色,眼背和眼下有黑斑,喉下為紅色,體表花紋非常美麗,對稱排列成雲豹狀的大片花斑,斑邊周圍有黑色或白色斑點,體鱗光滑,卻不細小而是塊狀,尾部已經長出毛來,還頗為細長。   道玄山在北俱蘆洲邊上的一處,是一塊適合修士修行的福地,但同時也適合大部分龍種鳳屬,各類走獸,妖魔鬼怪居住。   可這樣也實在不該,大體形的各類已被師伯師叔驅逐離山較遠,它這樣的體形,根本找不到食物。   除非……開了靈智,懂得修行,不像凡物那樣拘泥於地盤,那麼它就是……妖。   紀逢心裡恐慌,它必然還有一手懂得隱藏的神通,離的太近了,不知師叔能不能保住自己及其餘兩人。   丹黃師叔點了點頭,向前一步,那沙啞的聲音,像是拉扯的風箱“退下。”   那龍種瞇起眼睛,把頭一縮,紀逢以為它真的要走,還沒來得及欣喜。   丹黃師叔手中已是托起一顆丹丸,圓滾滾、紅彤彤,表麵有細小金絲流動,原來在滴溜溜的轉著,上麵金絲也並非凡物,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是一篇祭火禱文,隻一拿出便向那龍種射去,與那還未來的及噴出的毒霧攪在一起。   原來那龍種亦從未想過退卻,縮起腦袋,暗中積蓄毒氣,若是成功噴出,師叔不知是否有事,紀逢三人便要化作血水了。   幾在瞬息之間,紀逢受到了一種失重感,三人被拔地而起,飄在了空中,任憑用何種力氣,也脫不得身,一股強勁而有力的勁道浮現,用力一拋,三人如炮彈般拋出山去,落在了山腳。   雖然卸去了一點力道,可那沖擊力也讓三人吃了一個大苦頭,禱雲慘叫一聲,引起了祈風與紀逢的注意,落下時碰到了路邊的石塊,腳踝處多出好大一處裂口,此時血正在滋滋的往外冒。   該怎麼辦?紀逢呼吸急促,把背著隻剩半筐的鬆實扔在一邊,把衣襟撕成條狀,往小腳上打了個死結,後又幫他解開身上的竹筐,試圖將禱雲背起。   “我來吧。”祈風開口。   “你?”紀逢瞧著他,此刻祈風臉色異常蒼白,可能是驚嚇,也可能本身就受了嚴重的傷勢,情勢也十分不對,“你能動已經很好了。”   紀逢背起禱雲,幸得他非是肉體凡胎,體內亦是清氣盈盈,否則一背上身,壓住紀逢靈胎的那口氣,紀逢別說飛奔,能走幾步便已是很好了。   山中一聲龍吼響起,在路上飛奔的紀逢打了個哆嗦,心裡擔心起了丹黃師叔的安危,但三人就隻是拖累,隻盼望能快走兩步回門中報信。   卻不知頭頂高高處飛過去一道劍光,在紀逢三人不遠停了一息,便後撞入了那青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