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秋雨綿綿(1 / 1)

夫陽仙眾 吹息念 3330 字 2024-03-17

說著說著,玄造終於來了,眾人皆好奇,看著那顆猶如玻璃般透明的珍珠,除了幾道藍色的氣在珠中遊走,並無想象中的那般神異。   眾道士中有人喃喃:“這就是法寶凈水珠?山門中還有這類法寶?”   “這就是法寶?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威能。”   玉闌接過置於掌心,低聲念著法咒,那珠子內裡藍色漸漸的增多,發出湛藍的光彩。   到達了極致後,天上的雲都似乎是得到了感召,逆著風向玉闌這邊匯聚,一時風雲四起,四周從毒霧開始,漸漸的脫化,化成水氣漂浮上天。   頭頂上的白雲區染上的黑色,卻不是被汙染,而是受到玉闌神通的影響,一場秋雨將至了。   “好威能,眾多山頭的雲水,均受到這珠子擺布,被拘來下一場秋雨。”   “不止啊,當下正是秋季,哪來的這麼多水氣,抬起頭來看,已經是烏雲遍布,遮閉好幾座山頭。”烏雲似墨,遮的天地無光,壓在眾道士心頭。   “真不愧是法寶,我等修士使用,能借來如此天地偉力。”   “諸位請回吧!”玉闌開口說道:“這一場雨將至,受這法寶的妙用,會有凈化毒物的效用,此事已了。”   丹黃嘆氣開口言:“可惜了這好一山幾百年的鬆,隨著那幾個師侄扔出去的鬆實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諸位師兄師弟,丹黃先行告退了。”   旁邊有兩位道人跟上,有一人對丹黃言:“你怎麼還是這個性子,這次傷的這麼重,還不回丹閣去?傷好了,可你的一身元氣也需要安定啊!”   另一個人見丹黃不語,對說話的人言:“與其勸他,還不如快點幫他做點實事,好快點讓他回去,他就這個性子,癡迷煉丹,看得比修行還重,你又不是師父,即使拖著他的鼻子,他也不會走的。”   三人說著,駕起遁光,離開了此地。   剩餘的的人自然留下來看起了熱鬧,靜靜的等待一場秋雨的到來。   不同於平常的細雨,這場由神通形成的雨水,一下就是撥盤起手,猶如湖水從天上倒灌而下,幾位道士沒有穩住身形,被一旁的同門好友哈哈取笑。   “你說這裡會不會沖出一個臨山的小湖了。”一名道士開口,他身穿蓑衣,戴著雲芳草織成的草帽,卻不是為這場雨特意穿上,而是平常都是這樣打扮,道號成山。   他旁邊有個山羊胡子老道,道號還陽,在那裡長籲短嘆:“那條妖蛇差點動了地脈啊,幸好丹黃師弟發現的早。”   “什麼?”旁邊有人驚呼,言:“動了地脈?”   “它有一手化石為泥的神通,這是肯定的,否則也不會在毒澤裡埋伏丹黃。”   “此事之重,諸位理應清楚,我等還是去稟告師父吧,至少要與大師兄說明。”一人建議道。   “不用了。”玉闌收起了神通,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大雨,對這些師弟言道:“我已檢查過地脈,仍是那般起伏,沒有多大變化。”   “既然師姐檢查過,那我等就放心了。”   “玉闌師姐,我那裡新釀了一些黃酒,秋雨微寒,不如去我那裡飲上一些,暖暖身子。”   “哈?玄造你邀玉闌飲酒,卻不叫上我來,平時我有好酒可是第一個就想起你來了。”   “胡說,你邀我僅就幾次,平時有好酒也是藏藏掖掖,怕是你獨飲時大醉,發起酒瘋來,幻想我在一旁,可不就是第一時間想起我來麼。”   “哈哈哈,豐耽確實小氣,我來作證,玄造說的是真話。”一旁年輕道人指著豐耽直說。   一陣嬉戲過後,眾人共去雲生山飲酒,玉闌卻推辭不去,有人心知她擔心徒兒現狀,便也不再強求。   她幾乎是火速回山,直直遁入參乘殿,隻看殿中偏房內,祈風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禱雲皺緊眉頭坐在紀逢一旁,玉闌見得此景心裡慍怒開口問道:“載言呢?載言去哪裡了?”   “師叔去取藥了,顯未回來。”紀逢起身解釋。   祈風看起來更加嚴重,玉闌對他把了把脈,對他言說:“內臟受了重創。”看著祈風欲要動一下身子,玉闌便是一瞪,其霎時變得老實,可憐巴巴的看著師父。   禱雲的腳原本在流血,被載言師叔點過穴後,血倒是止住了,可腳腫了一大片,成了一個豬蹄,他倒是問題不大。   而傷的最輕的自然是紀逢,僅僅是背上有些察傷,背後的衣服裂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原本很忙的她,看著不安的孩子們,玉闌心疼,一直陪在偏房內沒有走。   載言師叔姍姍來遲,一來到見到玉闌似乎要發怒,不得不開口解釋:“祈風傷了五臟,適合他這年紀的藥沒有存好,已經發黴長出毛來了。”   “丹黃師兄又不在,師姐,這藥是我新煉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故而來遲了些。”載言遞過去一個小瓶子,瓶中幾顆丹藥仍在自熱,玉闌取出一顆輕輕一吹,將丹藥喂入祈風口中,左手仍搭在脈上,細細感應其中變化,過了良久才鬆了一口氣。   載言在已經到禱雲這邊給那紅腫的豬蹄上藥了,那腳上好大一條紅痕,戴言師叔用力的揉搓傷口四周確定情況,痛的禱雲哇哇大叫,把腳扳直,上過藥,又喂了一顆紅色的丹丸。   輪到紀逢,載言師叔取出一瓶綠色的藥瓶,自打開後,不知為何,有一股濃重的腥臭味,使人心裡惡寒,紀逢小聲的與載言師叔商量,自己傷的不重,隻是擦傷了皮肉,不用擦藥,不料被玉闌師叔聽了去。   “讓我來吧!”玉闌開口對載言說道,麵不改色的接過藥來,不用開口對紀逢說些什麼,隻是眼神示意,紀逢就乖乖的找地方趴好。   玉闌嫌棄這一身衣服礙事,乾脆讓紀逢脫去道袍與上半身的衣服。   師叔長年練劍,再加上門中事務的操勞,手上早已經結了很多老繭,替紀逢擦藥時用力頗重,注意到紀逢身上已經冒了冷汗,也沒有吭聲,才力道變的輕柔,與此同時,還有一聲長嘆。   紀逢心思敏感,知道玉闌師叔為什麼嘆息,心裡不由有些愧疚,師叔這三年來對自己就如同親徒弟一樣,是自己心裡一直不肯徹底接受這份好意,不像祈風禱雲一樣依賴她,親近她,始終保持著一絲距離,這使她十分傷心。   這次她又提起在參乘殿住下,至少在今晚,紀逢答應了下來,住在了祈風隔壁,一間早已收拾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