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嚇得亡魂皆冒,根本沒有勇氣去對抗家主的金獅法術,而且這紫紅二色的獅影更加詭異。 他極速飛行,一頭撞在了一層金色天幕上,撞的七葷八素,差一點栽落下去。 “怎會回事!” “父親吩咐,啟動陣法禁製,封鎖這片區域。”躲在一旁的唐磊解釋道。 “操!你故意的!” “我怎麼是故意的?你不能見誰不順眼都反咬一口吧。”唐磊似乎也對此人十分反感,樂得看到如此局麵。 前後一耽誤,郭野已經將馮凱堵到了角落裡。 “家主救我!” 馮凱操控墨綠色長鞭反擊,一下子被獅影咬斷。 他又扔出各色靈符,一品、二品多達五六十張,沖擊獅影。 獅影暗淡了三分,擋下了所有靈符攻擊。 “家主救我!”馮凱絕望地喊著。 遠處高空中的唐河皺眉,一桿金槍飛出,金光閃閃沖向郭野。 郭野時刻注意著唐河的一舉一動,一點指,三枚殘花飛出,迎向了金槍。 “還有!” “還有!” “完了!” 郭野孤注一擲,他扔出殘花之後便再也不管,看向馮凱,目露兇光。 “今日就是我死了,也要拉你墊背!” “不!” 馮凱絕望的將全部靈力激發出來抵擋,奈何,兩者差距太大,紫紅兩色獅影一下子咬掉了馮凱的頭顱。 鮮血噴灑,屍體掉落。 骨碌碌!馮凱驚恐絕望的頭顱滾落,沾著泥土。 而另一邊,金槍變成了紫紅二色的長槍。 郭野一招手,長槍穩穩飄在了郭野的身旁。 “我不想將事情鬧大,把唐嫣叫來!”郭野兇戾的目光如刀刺向高高在上的唐河。 “這是什麼法術?你小小年紀如何學得如此高深莫測的法術?”唐河想問出一些信息,他真的有些怕了,這法術似乎專克他唐家金係功法,一旦交手,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少廢話!不然我就將你唐家攪的天翻地覆!”郭野見唐河還在試探自己,索性又喚出兩枚“殘花”靈印。 “還有……”唐磊驚得張大了嘴。 唐河眉頭深鎖,掃了唐磊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熱鬧看夠了?還不快去叫小嫣過來!” 唐磊嚇得一激靈,眼前這兩位他都惹不起,正好借此脫身。 “父親,孩兒這就去叫!” 唐磊打開這片區域的禁製,飛速離開。 “哼!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嗎?讓我猜猜。”郭野看到唐河陰晴不定的目光,狡黠一笑,說道:“這法術專克我唐家,此子不能留!可眼下奈何不了他,須虛以委蛇,騙取信任,伺機殺掉。最好,先得到那詭異的法術再殺。此子與小嫣交好,倘若讓她接近此子,說不定能成功。可是該如何讓小嫣聽話,又如何給趙家一個交代?” 自己的心思被揭穿,唐河怒極反笑。 “好好好!今日我唐家認栽了。” “怕是不甘心吧!我一個小小凝氣境界的修士何德何能對抗你偌大的唐氏家族,你隻會陰謀算計,活得不累嗎?” 郭野冷笑,這樣的家族,這樣的算計,父親辦公之時經常提及,猶記得父親說:“經營一個家族靠的不應該是算計,而是攀登向上的決心。哪怕隻剩下一個人,隻要有了這份堅定,依然可以再造一個神話。” “哼!”唐河冷哼一聲。 “與其想著攀附大家族,不如想想自己有沒有底氣同之聯合,別到時成了別人的傀儡,毀了你整個唐家。”郭野冷言相激,嘲諷之餘,也有部分真切建議,他不想真的走到與之不死不休的地步。 盡管前一刻,他唐家還想著除了他而後快。自己是經歷過一場死亡之人,對於死已經沒有了恐懼。 這時,唐嫣和她的二姐唐琴一同飛來。 “我來試一試你的法術!” 剛一到,唐琴就躍躍欲試,手上金光乍泄。 “琴兒收手!”唐河大喝。 唐琴不得不停手,皺著眉似在生氣。 “郭野!” 唐嫣眼睛濕潤,沖到郭野懷裡,將他緊緊地抱住,抽泣著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對不起。” 郭野撫過唐嫣的秀發,替她擦掉眼角的淚痕,輕聲說道:“沒事的,跟你過來是我的選擇,而且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唐嫣抬起頭迎向郭野的目光,跟著笑了,是啊,他還好好的。 “我讓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郭野看向唐嫣柔聲說道。 “你說。”唐嫣心中一顫,低語。 “如今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聽從你父親的,同趙氏家族聯姻,似乎對方是個天才,品性不壞,你嫁過去想來能衣食無憂一輩子。二是你可以跟隨在我的身邊,我不能立刻答應與你結成道侶,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我自身的緣故。而且這樣一來,會與趙氏交惡,當然除了趙氏,我自己的前途依舊未卜,吉兇難料。你。”郭野耐心地說著。 “我跟你在一起!”唐嫣打斷了郭野的話語,緊緊抱住了他。 郭野隻覺在地下埋葬百年之久的骨架被一股暖流擊中,他笑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笑得很燦爛,冷峭的目光如朝陽下的刀,犀利也溫柔。 “唐河,你也聽見了。她從此跟著我,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郭野看向唐河。 “父親,對不起。”唐嫣還是不忍父親失望。 唐河看著決定已下的女兒,形勢逼人,他再想扭轉也需要花時間。 “罷了!隨他去吧。打開唐府禁製法陣!” 唐琴深看了郭野一眼,手中拿出陣盤,撥弄三兩下,天空層層金幕消散。 “我們走。”郭野拉著唐嫣的手。 同時將即將消散的紫紅二色獅影徹底激發,同那被操控的長槍交擊,流光四散,如煙花照亮夜空。 “好美!”唐嫣笑著。 二人邁步飛向高空。 唐琴見之蠢蠢欲動,這時三枚“殘花”在郭野身旁環繞不定,唐河心驚攔住了唐琴。 “此人還有餘力,今日先放他離去,須從長計議。”唐河說道。 “父親,他的法術真的克製我唐家?”唐琴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鄭重其事,還是對待一個小小凝氣境界的修士。 “我所料不差的話,是克製一切金係法術,且無視境界之差。” “這,這世上竟有如此法術!” “我唐家偏居一隅,早已遠遠落後了,唉,家族崛起談何容易。”唐河長嘆一聲。 “那我們該如何對付他?” “哼!他的法術強大並不代表他強大,他的法術克製我唐家,那其他非金係的法術呢。抑或借趙家之手。對付他,有一萬種辦法。”唐河目光轉冷,看著空寂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