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困生盯著一雙黑眼圈，感覺心力憔悴。 　　他昨天前半夜，零零散散共計服務了8位顧客。 　　加上自助的收入，共計兩千餘元。 　　其中成本還不到七百塊，剩餘的全是利潤，純利潤甚至超過百分之二百。 　　該說不說，老色批消費力還是可以的。 　　“消費不消費的先不說，為什麼海報都張貼三天了，沒人來麵試派送員呢，他奶奶的。” 　　是的，他並不是昨天才開始招聘的。 　　他是從江城回來的當晚，就先行張貼了招聘廣告。 　　直到現在，一個應聘的都沒有。 　　“先將衛浪和胡大拉過來頂一下吧。” 　　他們倆人是經驗最足的，也是跟著江困生時間最長的。 　　自言自語完的江困生，無奈的撥通二人的電話。 　　他是連哄帶騙的將倆人給忽悠到門店裡了。 　　結果二人一進門，瞬間傻眼了。 　　“老板，這是你的店鋪？” 　　麵對衛浪的疑惑，江困生神色尷尬的解釋道。 　　“朋友的，現在人不在外地，我幫著搞一下。” 　　“哦哦，那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跟電腦店的活差不多，我給你們......我待會讓朋友給你們拉個權限賬號，可以查看到顧客的訂單記錄，配送過去就好了。” 　　衛浪一臉疑惑的詢問。 　　“老板，這店鋪真是朋友的？” 　　“那啥，真是，好好乾，底薪四千，再加上派送金額的百分之二提成，保底給你一萬，不夠的我給你倆補。” 　　“老板，我感覺這套路有點熟悉，真是朋友的？” 　　“俺也一樣，覺得有點熟。” 　　江困生嘴角一抽，長嘆一口氣。 　　“真是朋友的，好好乾，感覺尷尬的話帶個口罩。” 　　“好的，老板。” 　　“好的，老板。”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派送的問題。 　　就在江困生準備離去的時候，衛浪突然提了一嘴。 　　“老板，我看李老板似乎對於租賃電腦那一塊不太看好啊。” 　　江困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站在i易成人自助店鋪對麵，他雙手托腮。 　　這玩意兒遲早要開分店的，沒有人願意來配送，這是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冥思苦想之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腦海中。 　　有了計劃之後，江困生決定暫時先解決當下的問題，隨即撥通了方啟豪的電話。 　　“喂？困生有事嗎？我還在顧客家裡呢。” 　　“有，準備乾票大的，你準備過來給我幫忙吧，電腦店的事情可以不用管了，工資照拿。” 　　“啊？好好好，乾什麼大事啊？” 　　“你不信義父？趕緊來，我在青雲酒店這邊。” 　　方啟豪聞言，將手上的活快速乾完之後，急匆匆朝著江困生所說的地址趕來。 　　很快，他便看見了蹲在街邊的江困生，快步跑了過去。 　　“困生，你蹲這裡乾啥呢？” 　　“唉，沒什麼，我就是感覺有心無力啊。” 　　聽見對方失落的聲音和表情，方啟豪完全就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段時間，江困生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是自信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方啟豪站在一旁有些舉手無措，遲疑幾秒之後，還是安慰著開口。 　　“有什麼困難告訴我，咱們一起解決啊。” 　　“唉，我現在沒時間發傳單啊，業務沒辦法開展。” 　　聽見這話，方啟豪一頓，輕笑一聲，就這啊？ 　　“義父，我來不就完了嗎？你忘了？我擅長的很啊。” 　　“好！義父沒有看錯你，關鍵時候還要靠你，辛苦你發傳單了，到時候軍功章上有你一筆。” 　　方啟豪看著瞬間活過來的江困生，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怎麼有種掉坑裡的感覺啊？不能啊，發個傳單而已，肯定是錯覺，義父不會坑我的！ 　　半個小時之後，方啟豪看著江困生遞來的一摞傳單，臉都黑了。 　　“困生，你坑我是吧？這傳單上的玩意我都不敢看，你讓我發？” 　　“義子，你是出爾反爾的人嗎？” 　　“這......” 　　“你不是。那你是言而無信之人嗎？” 　　“這......” 　　“你不是。你肯定也不是畏懼艱險之人，去吧，加油！” 　　走出江困生的家門，方啟豪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自己怎麼感覺從傳銷窩出來似的？ 　　莫名其妙捧著這麼大一摞傳單，他是欲哭無淚。 　　最終，他還是邁出第一步了。 　　實際上，很順利。 　　人們無聊之中接過去之後，一般隻有兩種動作。 　　要麼是臉色羞紅的丟掉，要麼就是揣進兜裡。 　　其中的比例，基本上8：2左右的比例。 　　無論哪一種，都不需要方啟豪去介紹什麼。 　　他此時站在街道上，就宛如一個無情的遞紙機器。 　　原本數百張的傳單，一個多小時就發完了。 　　坐在江困生房間的床上，方啟豪一臉炫耀的說道。 　　“困生，就這啊？五百多張，我一個多小時就乾完了。” 　　“你他媽的不會直接丟垃圾桶了吧？那可是幾十塊呢。” 　　“沒有，這玩意根本沒人張口詢問，我也不需要介紹，自然發的快咯。” 　　聽見這話，江困生稍稍一愣，暗道一聲。 　　這一點我他媽倒是沒想到，早知如此，我直接自己乾就完了。 　　“那啥，既然好發，你再去打印五百張，找書苑 wｗw.zhaoshuyuan．ｃom 我比較忙。” 　　“阿這......” 　　方啟豪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了，嘴欠乾啥？ 　　然而有了第一次經驗之後，他就像是打開什麼特殊屬性似的。 　　雖然表麵上是扭扭捏捏的不想去，但實際上卻有點小期盼。 　　很快，方啟豪再次站在大街上，當起了無情的發傳單機器。 　　另一邊，江困生看著後臺的注冊用戶，就已經破百了。 　　該說不說，人內心其實都是有些不可言說的小欲望的。 　　人會說謊，數據不會。 　　截至傍晚結束，江困生這裡的注冊數據已經超過五百。 　　這一點，全部體現在夜間的訂單數據上。 　　看著後臺的支付數據，還有訂單記錄。 　　今日日收最少五千。 　　就是苦了衛浪和胡大了。 　　僅僅上半夜，倆人加起來最少送了五十個單子。 　　半夜三更，方啟豪火急火燎的發信息詢問進度，隻因他下午的時候就纏著江困生給他拉管理員權限了。 　　他看著後臺的記錄，一臉興奮。 　　這可是他一張一張的傳單遞出來的錢。 　　【困生，收入多少？】 　　【五千多一點吧，暫時不如電腦城的。】 　　【嘿嘿，大家欲望不小嘛。】 　　【確實，你明天繼續發傳單，這次深入小區，讓大家的欲望激發出來。】” 　　【啊？還是我來啊？不好吧？】 　　江困生狐疑的看著這消息，獨自在被窩嘀咕，“義子怎麼感覺有點期待啊？怎麼回事？感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