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女生的肩膀,王昕朝著自己的考場方向走去。 無論如何,這次,他都要考到狀元。 至於兒女情長,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已經比少年時,看淡了許多。 九點整。 隨著刺耳的鈴聲響起,大漢國,殷歷2006年高考,語文開考。 從前排手中拿到試卷之後,王昕並沒有急急忙忙的動筆。 他閉上眼眸,深呼吸了十幾秒後,才打開試卷。 仔細比對了試卷內容與前世記憶無誤後,少年這才認真填上了自己的名字、考號等內容。 這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同時也是在場監考老師千叮嚀萬囑咐的。 “請各位考生認真核對試卷內容有無漏印,姓名、考號這些一定要填寫清楚,往年就有很多人因為寫錯了,分數都不夠上大學。” 呼…… 王昕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還是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甚至大腿也在不自覺的顫抖。 雖然在勸別人要放平心態,但是知道未來發展方向,更知道這次考試是自己成功的關鍵契機之一,哪怕是兩世記憶匯集,也無法真正將高考當做普通考試來看待。 在監考老師說完所有注意事項之後,考場靜的就像是監獄一樣。 學生們接受著試卷的審判。 學習優異,就能破繭成蝶。如果基礎不紮實,或者沒有發揮好,立刻就會被打落凡塵。 李芮的手指甲不自覺用力扣著柔嫩的手心,神態緊張的寫著答案。 前幾天考試,她的語文成績比去年分班考試時還要優秀不少,但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考到最頂尖的學府,去學最好的專業,這輩子就無法掙脫家庭的管控。 她不想像那些姐姐一樣,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結婚生子。 當其他人還在皺著眉頭,對付前麵那些題目的時候,此時此刻,王昕已經在作文題目麵前沉思。 語文與數學、地理等有著明確答案的科目不同,語文的閱讀理解還能夠用公式套答題亮點與分數,那麼語文的作文題就是一個十分主觀的大分題。 因為自從高考製度恢復之後,每一年監考體係都在優化,但始終不變的是對滿分作文的要求越發嚴苛。 閱卷老師們將優秀作文會匯集在一起,然後同高級教師、專家組們一起審定最終分數。 相對這些青少年而言,王昕兩世為人的邏輯思維、生活感悟更加成熟,同時他的閱歷也能支持他寫出最符合作文題要求的內容。 但是“文人相輕”,符合標準並不能夠得滿分,隻有那種讓閱卷老師都拍案叫絕的優異作文,才能得到滿分。 但是也不能太過優異,畢竟萬一閱卷老師不喜歡那種文風或題材,也很有可能給個普通分數。 王昕是清楚的,閱卷老師每天要麵對小山一樣的作文,打分標準就是前麵看幾句,中間掃幾眼,再去結尾看看,就會打出一個分數。 所以要在開頭和結尾,都抓住閱卷老師的感官敏銳點,讓其直呼“握草!” 【夏日裡的炎熱炙烤著大地,不知不覺中,海邊多起了遊泳的人。向遠處望去,幾個小孩像在搜尋著什麼。帶著好奇,我走了過去,才知他們是在尋找珍珠。 一顆小小的沙礫被蚌無意識地吞噬在嘴裡,蚌覺得好痛,似乎有一把尖刀刺向它的喉嚨……】 用第一人稱寫完作文之後,王昕抬頭看了一眼教室墻壁上的時鐘,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壓抑著深呼吸了一口氣,王昕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四周。 教室裡的其他學生,還在拚命的做題,甚至現在才有人在寫作文。 為這位在最後時限趕文章的朋友默哀了兩秒鐘,王昕這才收回視線,開始審閱自己的答題內容。 縱然這些題目,自己已經在腦海的記憶中翻閱過不止一次,但是他並不想因為某一刻的馬虎大意,就錯過了最關鍵的分數。 狀元這個榮譽,每年隻有那麼一小撮人。 在九百多萬人的數量下,差一分都不行! 雖然心理年齡已經年過半百,但王昕在檢查完自己的試卷之後,內心還是有些躊躇,但在躊躇之上,更多的是激動。 正是因為閱歷深厚,王昕才知道作為一個平民百姓,高考起點有多麼重要。 一個貧窮人家的孩子,隻有考上最好的大學,進入最好的專業,他哪怕是未來一事無成,也能靠著同學人脈和學歷,吃穿不愁! 更何況王昕自己心中還有龐大的商業藍圖與科技製造業發展規劃,這更需要他進入最好的大學,團結一批值得信賴的朋友,共克時艱。 世紀之初是這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哪怕再過二十年,也還是這樣。 頂級大學的優秀學生,天然掌握的人脈資源和社會資源根本不是普通學校學生和那些沒讀過書的人所能比較的。 “最後15分鐘,做完的同學可以舉手示意,提前交卷了。不要隨意亂走,東張西望。更不能傳抄答案!”監考老師在教室講臺上提醒道。 教室裡麵已經有學生認命一般舉起了手。 見狀,王昕掛著些許微笑。 既然能夠抓住狀元的榮譽,他就想好好抓住,而不是去做提前交卷的風頭。 從現在開始,他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事作風,爭取打造出一個完美的模板。 再三確定試卷答案沒有問題,也沒有標題符號錯誤,姓名、考號等內容也沒有填錯,王昕這才在最後時間交卷。 出了教室門,走廊上已經有學生在低聲呼喊著:“哎呀!第二道選擇題該選'C',糟了。” “我的作文好像寫偏題了,這怎麼辦哦。” “你寫偏題總比我還沒寫完好吧,八百個字,我還有兩百多字才寫完,結果被迫收卷子了。” “唉,今年的題目好難,也不知道下午數學能不能發揮好。” 王昕聽著這些熟悉的呼喊聲,一邊深呼吸,一邊控製著自己不能笑。 “王昕,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了?”羅昆浩,揮舞著手,招呼著自己的室友。 當然,羅昆浩之所以這麼激動還有個很真實的原因。 “握草,你隨口說的那個題,居然被你押對了!我白得十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