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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的歲月 作家n1xvjs 10116 字 2024-03-17

二十三   轉眼間,已經進入三月份了。天氣逐漸變得暖和起來了,天空很藍,很清爽的樣子,風也較少,肉眼可見,萬物都在煥發生機。我和李秋萍的心情都非常好。我嚴格按照李秋萍給我約定的方式工作和生活,我樂在其中,完全沒有感覺受到了束縛,或者有一丁點的不自在。李秋萍自然也是有條不紊的調理著她的身體,謝絕了她的同學,或者是閨蜜的上街閑逛的邀請,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我們的半年之約上了。就在前幾日,我父親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情況。我就將過完年之後回來到現在的所有事情,言簡意賅的告訴了我的父親。父親聽後,驚駭不已,在電話裡對我數落有加,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他和我母親。並說如果他們提前知道,也可以來省城照顧一下李秋萍的生活,最起碼可以給我們做幾頓好飯補補身子什麼的。父親的言語雖然是對我的責備,怪我不懂事,沒有照顧好我老婆,但是我更多的是聽出來父親語氣中的無限關心和愛護之意。我隻好在電話中給父親賠不是,告訴他我和李秋萍一切都好,讓他和我母親不要操心,父親聽我如是說,隻好作罷,也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日,父親再次打來電話,恰好是傍晚時分,我和李秋萍都已經下班回到家。沒有說上幾句話,父親便讓我老婆接電話。我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父親征詢李秋萍的意見,說他在老家訪問到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問李秋萍要不要吃幾幅中藥調理一下?李秋萍在電話中明確拒絕了父親的好意。說她嫌中藥苦,難以下咽,並說她現在身體好著呢,不能隨便亂吃藥等話語。父親聽到我老婆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想法。最後囑咐了我老婆幾句話,就又讓我接電話。父親繼續告訴我,讓我多乾家務,讓李秋萍休息好,讓我一定要照顧好李秋萍的一切,主要就是這個意思。父親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次,我說我都記下來了,讓父親放心,並讓父親和母親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操心我們,隨後便掛了電話。   父親和我老婆打電話,征詢她的意見,用中藥方子調理身體,其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而且現在也較為方便。隻需要我陪她回老家一趟,讓老中醫給把把脈,然後根據情況,開出調理身子的藥方就好。至於抓藥、煎煮現在都已經非常方便了,絕非我小時候看見的,有人生病後,看了中醫大夫,然後自己提著一大包藥回家放在陶罐裡進行煎熬,經過一定的時間後,倒出藥液晾涼以後才能服用。現在,隻要看了中醫,普遍都是隻拿中藥藥液,回到家以後,按時溫熱服用即可。或許,在老家鄉村還需要自己煎煮中藥,但也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我這樣想著,李秋萍毫不猶豫的就否定了父親提出的建議,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至少可以試一試嘛。隻是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李秋萍自己的事情,雖然和我有關係,可我也無法代替她做出任何決定。   為了配合李秋萍的優生優育計劃,我現在開始了晨跑鍛煉,力爭使身體變得強壯起來。用李秋萍的話說,我還需要好好鍛煉,好好吃飯,讓自己的身體多長一些肉,否則,經常硌的她身體生疼。她的話未免有些誇張,卻也有些道理。我身高一米八開外,體重隻有一百三十幾斤,是夠苗條的。現在借助備孕工作,李秋萍就給我提出來具體的要求,讓我健身,首推跑步,對我來說,我沒有抗拒的心理。隻要李秋萍高興,隻要以後能夠優生一個寶寶,晨跑對我來說,一定能夠堅持,況且,晨跑可以強壯我的體魄,我就更加樂於去做這件事情了。自從那次我和李秋萍長談過後,我就斷斷續續的開始了我的晨跑生涯。到現在為止,每一次最多隻能跑三公裡左右,就這樣,還跑的我兩條腿肌肉酸痛不已。我在百度上了解了一些相關跑步的知識,還真是受益匪淺,跑步真的是不能亂跑,否則,得不償失。幸虧我在跑步之初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是為了跑的有多快,或者是跑的有多遠,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配合老婆的備孕計劃,隻要我跑起來,身體就能得到鍛煉,就能改善自己的體質,哪怕跑的再慢也沒有關係。明白了這些道理以後,我清楚的掌握著自己的晨跑節奏,再也不和他人攀比。其他人從我麵前很快的跑過去,我也不像之前那樣緊跑兩步想著跟上,導致自己力不從心了。   唯有一件事情,讓我感覺還不太習慣。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李秋萍都正當年輕,年輕人喜歡的事情,我們兩個人照樣都喜歡。備孕計劃沒有提上日程的時候,我和李秋萍在一周之內,至少要過三到四次夫妻生活,是那種隨時來了興致,在家中任何地方都留下過我倆氣息的美好回憶。現在不行了,李秋萍有意控製一切。其他的就不說了,單說夫妻之間的這件事情,李秋萍的做法讓我大為惱火,可是,為了李秋萍的偉大計劃,我也不便發作。隻是這項活動就改變了它本來所應該有的樣子。試著想一想,在你激情澎湃、興致高漲的時刻,猛然間要挺住,是因為李秋萍往往在這種時候,都非常理智的要求我帶好安全套,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瞬間,我就感覺到索然無趣了。就如高速飛馳的汽車,突然急剎車後,要看看麵前的道路是否通暢,然後再次起步加速,一路飛馳。這種情況下,往往都不由自主的鬆懈了,就不自然了,達不到物我兩忘的境界,少了點意思。已經有一周時間,我沒有主動和李秋萍在一起了,她好像正求之不得似的。   二十四   過完年已經快兩個月了。年前和王軍在電話中說過,過完年聚一次。這段時間以來,我主要在忙我和李秋萍的事情,就忘了和王軍的約定了。我感覺到百無聊賴了,剛開始的時候,嚴格按照李秋萍的備孕計劃工作和生活,我還興致高漲,到現在是一點勁頭也沒有了。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不想回家的感覺了。於是,有一日,我想到了王軍,不知他回到省城了沒有?我給王軍撥通了電話,王軍說他還在老家呆著,暫時還不想回來,打算在老家找個事情做,現在還沒有弄好。說完正事,我和王軍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這一下子,除了單位和家庭兩點一線的工作和生活,我徹底沒有個人空間了。我期盼著王軍能夠早日回到省城來,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坐坐嘮嘮嗑了,到時候,唯一遺憾的就是喝不成酒了。為了我和李秋萍的宏偉計劃,犧牲掉這點個人愛好也沒有什麼。但是,我們可以在一起敘敘舊,說說相互之間的所見所聞,這是我們兩都喜聞樂道的事情。現在看來,連這個微小的願望也無法實現了。反過來一想,我倒是能夠理解王軍的心態和現狀,他現在回到省城的家中,也是無所事事的,他已經當不成律師了。他說他現在正在老家找事情做,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事情,是不是和法律服務之類的事情有關,他沒有告訴我,我也不好意思問他,擔心觸及他的傷心事。王軍在老家煎熬著,我也在省城裡煎熬著,隻是木然的上班、下班,然後回家,然後一起都配合李秋萍的計劃進行,使得我經常有一種煩躁的感覺。酒我是喝不成了,因為沒有人陪我喝酒,即使有人能夠陪我喝酒,我也極力拒絕。就在李秋萍做完手術後不久,我的單位就舉辦了一次團建活動,我是有機會喝酒的。大家都互相舉杯致意,我以茶代酒,我的老板還很詫異,我喝酒他是知道的,酒量不行,但也不是不喝,我以身體有恙在身不便喝酒為由搪塞了老板的盛情。煙我也不抽了,以前還在外麵偷偷的抽一根,現在抽煙的空間及其狹小,已經沒有了能夠隨心所欲抽煙的地方。我贊成國家戒煙的政策和口號,我全力配合,所以,我在單位辦公場所,以及一切公共場合都不能抽煙,我是無所謂的,本來我就沒有所謂的煙癮,隻是我不能為煙草事業做貢獻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國家提倡戒煙,我現在不抽煙了,那就不能算我對不住偉大的煙草事業了。   我又重新拾起來我的一項丟下多年的愛好,那就是閱讀。我和其他多數人都一樣,在上大學的時候,熱愛閱讀。大學畢業以後,在和李秋萍結婚以前,我還保持了閱讀的習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漸漸的離閱讀越來越遠了。各種書籍我倒是買了不少,主要以文學書籍居多,實實在在讀完的卻沒有幾本。我翻看了我的藏書,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麵的灰塵,那些書還是嶄新如初,散發著沁人心肺的油墨香,我就喜歡這個味道。久違了,我的小小的藏書。於是,我在單位閑暇之餘,抱著一本書閱讀,在家中忙完家務的時候,也抱著一本書閱讀。我完全進入了一種新的狀態,不敢說廢寢忘食,最起碼也是手不釋卷了。我的興趣和注意力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再也不感到焦躁和煩悶了,這是我閱讀一周以後就體會到的感受。   李秋萍終於發現了我的變化,是從晚上睡覺開始的。以前,我喜歡早早的睡覺,我是想讓李秋萍陪我一起睡覺,其實我並不瞌睡,懂的人都會明白我這樣做的原因。現在,我遲遲不睡,李秋萍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叫我,最後就是大聲的喊我,我也不去睡覺,我的理由是我不瞌睡,我讓她先睡。這一日,已是晚上十一點了,李秋萍早已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看著一本時裝雜誌,她已經叫過我一次了。我無動於衷,口中答應著,卻遲遲不行動。李秋萍終於脾氣發作了,隻見她怒氣沖沖的走到我的麵前,我正坐在書房桌子前閱讀《悲慘世界》,被書中莫裡哀主教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抬頭一看,李秋萍穿著薄薄的白色絲綢質地睡衣,披散著一頭長發,氣鼓鼓的站在我的麵前,我的目光與她的目光相遇,她就那樣看著我,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是我欠了她的錢似的。我趕緊一把攥住李秋萍的手愛憐的說道:   “老婆,天還涼,你快去睡覺,別受涼了。”其實,房子裡還有暖氣的餘溫,一點也不涼,隻是像李秋萍這樣穿的那樣少,站久了肯定是不行的。   “你不去睡覺,我就不去睡覺,我就要這樣站在你跟前,我叫了你好幾遍了,你都不理我,你什麼意思啊?”李秋萍半是撒嬌半是生氣的對我嚷嚷道。   “不是的,老婆,我閱讀到這一段文章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忍不住想多閱讀一回兒,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兒就來。”我向李秋萍央求著,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現在立刻、馬上就上床去睡覺,不然,我就站在這裡。”李秋萍給我下達最後通牒,並打了個寒顫,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好,走走,咱們去睡覺。”我一看拗不過李秋萍的牛勁,主要是擔心再和她耗下去,她受涼就得不償失了,我便趕緊摟著李秋萍向臥室走去,邊走邊哄著她說道。   李秋萍破涕為笑,剛才差一點就要哭了的神情轉眼間雲開霧散。讓我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想要吃一顆漂亮的糖果,經過自己的努力和抗爭,終於從大人的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那種樣子。李秋萍眉眼含笑,麵容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一層光,使皮膚顯得晶瑩潔白,麵頰上還透著健康的紅暈,是那樣的好看。李秋萍已經被我送到了床上,她再次催我去洗漱。我好久以來突然有了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匆匆洗漱完畢,速度絕對是平常的兩倍。那一夜,我的心神又一次被李秋萍撩動了。   二十五   三月底的一天下午,離下班時間就剩半個小時了。我正在整理辦公桌上零亂不堪的各種材料,老板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的語氣很急,開口就問我在哪兒,我說我在辦公室,他馬上說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趟。掛完電話,我放下手頭的事情,快步向老板的辦公室走去。我走到老板辦公室門口,深呼吸了兩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用右手叩響了房門。我聽見裡麵傳來一聲:“進來,”我便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老板正坐在辦公桌後麵,聚精會神的盯著麵前的電腦。我徑直走到桌子對麵站住,聽候老板有什麼吩咐。   “東風,你快來看看這個,”老板飛快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向我招呼到,並用手示意我到他的身邊去。   我急忙繞過桌子,走到老板身旁,俯身低頭看向老板正在看的東西。老板看的是一篇網絡文章,此時,老板將文章向上拉,使我看見了該篇文章的標題,赫然寫著“XX市X號線地鐵所用電纜質量存在重大安全隱患,XXX公司難辭其咎”,我心中一驚!XXX公司正是我們公司,我們公司就是生產各種型號電纜的。老板說:   “東風,你看到了吧,有人在背後給咱們公司捅刀子,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張總,你知道發這篇文章的人是誰嗎?”我關切的問老板。   “我哪兒知道啊!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和我作對,我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不是要壞我的事情嗎?”老板著急的看著我,說道。   “張總,咱們公司身正不怕影子斜,網上造謠生非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用管它,過幾天自然就沒事了。”我緊盯著老板的眼睛,說出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你說的輕巧,如果是這樣簡單,我就不擔心了,就怕有人拿這個事情做文章。”老板說著,並沒有看我,“我考慮是咱們公司的競爭對手在背後使壞,這幾年為了公司發展,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但是沒有辦法啊!為了生存,商場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終還是被人盯上了。”老板自顧自的說著,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說給他自己在聽。   “張總,那現在怎麼辦呢?”我向老板詢問道。   “我叫你來我辦公室,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是這樣,你先去擬一個辟謠的聲明,然後發給我看看,我再發給一個報社的朋友,讓她明天發頭條新聞,看看能不能夠挽回對公司的不利影響。”老板向我吩咐這項工作。然後,老板向我揮手示意我離開。   聽到老板這樣吩咐,我趕緊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先是搜索老板剛才給我看的網絡文章,很快便找到了。我仔細、認真的看了兩遍,內容不多,大概也隻有三、四百字的樣子,但是,內容絕對是石破天驚的事情,關係到我現在所居住的城市裡的一條去年才通車的地鐵線路的安全問題。這篇文章的作者的名字是虛擬的,屬於匿名舉報的文章。說的是該條地鐵線路采用的我公司的電纜質量都不合格,隨時會在地鐵運行過程中發生火災,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重大財產損失等,希望有關機構和部門快速進行查處,給老百姓一個交代等內容。這樣的內容,足以引起網絡的轟動效應,一時間,這篇網絡舉報文章瞬間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就在我研究對策,考慮如何寫辟謠文章的時候,閱讀量和評論已經鋪天蓋地的擴張開來。我略一思索,用了十分鐘時間寫好了辟謠聲明,並及時給老板轉發過去。我主要針對那篇舉報文章說我公司電纜質量有問題進行辟謠,說明我公司電纜質量可靠,出廠經過嚴格的質量檢驗,而且能夠在招標過程中勝出,給省城地鐵建設事業貢獻我公司的力量等方麵做了一些回應。老板稍後給我發來微信說,辟謠聲明寫得很好,其他的事情就讓我不要管了。我樂得如此,簡單收拾了辦公桌上的材料,就下班離開了。   走在路上,快到家的時候,李秋萍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兒,我說馬上就到家了,李秋萍說你快點回來,菜都已經炒好了,還不見你回來。我比往日遲回家將近一個小時,我也沒有給李秋萍打電話,難怪她著急忙慌的尋我。吃飯的時候,我神神秘秘的看著李秋萍說道: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下班回來晚了嗎?”   “誰知道你在跟誰鬼混呢!”李秋萍對我的話題一點也不感興趣,抬頭翻了我一眼,說道。   “你說什麼話,我能夠跟誰鬼混?我就隻願意跟你一起鬼混,你不知道?”我故意順著李秋萍的話語,將她挑逗一回,說完後,我哈哈大笑。   “你這個壞家夥,就知道一天天的氣我,”李秋萍舉起她的右手打了我一下,打在我的大腿上,還真有點疼,同時說道。“你快說,你為什麼今天回來晚了?”   李秋萍最終還是對我的話題有了興趣,在一個回合以後,就急不可耐的向我追根問底了。   “哎呀!讓我先吃飯吧!我餓了,吃完飯後,我慢慢告訴你,”我故意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邊吃邊說,不影響你吃飯,是你剛才問我的,我現在想知道答案了,你快說。”李秋萍緊盯著我,向我說道,連吃飯的事情都忘了,手中的筷子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好吧!看在你急於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這個重大的消息,”我鄭重其事的看著李秋萍,說道。   李秋萍的好奇心已經被我全部調動起來了,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我,似乎是想從我的麵部表情上提前知道我要說的內容。我便停下了吃飯,將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給李秋萍講了一遍。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老公?”李秋萍聽我說完後,滿臉驚奇的向我問道,“該不會真的是有質量問題吧!”李秋萍補充說。   “應該不會吧!我聽我老板說可能是競爭對手故意造謠生事,破壞我公司的商業信譽,我們公司的產品都是經過出廠質量檢驗的,都是合格產品,也是個知名品牌了。”我看著李秋萍說道。   “老公,這件事情我看不簡單,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我認為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你說呢?”李秋萍對我說的話,將信將疑,以征詢我的意見的口氣,這樣說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啊!我們公司這麼多年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所以老板才挺著急的,這件事情對公司的影響太大了,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希望老板讓我起草的辟謠聲明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否則,可能會有些麻煩,最起碼會影響到公司的銷售收入,那這個季度的獎金,甚至全年獎金都會受到這件事情的不利影響了。”我不無擔憂的說著,說完這句話,我陷入了沉思,總擔心我的工資和其他收入會減少。   “老公,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就如舉報文章說的那樣,你們公司的產品質量有問題,那不會影響到你吧?”李秋萍有些緊張的看著我,關切的問道。   “肯定會有影響的,老婆,你想一想,這樣一來,公司的生產和銷售都會受到影響,公司業績下滑了,我的收入一定會有大幅的下降,影響大了去了。”我回應老婆的問話,說道。   “我不是指你的收入受到影響的事情,我是說會不會影響到你本人受牽連。你想啊!這件事情鬧大了,政府肯定會出手的,按照以往的樣子,公安一定會介入的,到那時候,你們公司的管理層,從老板到直接責任人,都可能會被控製起來,咱們看到的許多事情,一般情況下,不都是這樣處理的嗎?”李秋萍看著我,語氣凝重的說道。   “嗯!會這樣嗎?”我聽了李秋萍的分析,有些吃驚,心裡對這件事情一點譜也沒有,向李秋萍反問道。   “不好說,就看下一步,你們公司的產品到底有沒有質量問題?如果有質量問題,我認為那就有大麻煩了。因為舉報說你們公司的有質量問題的電纜大範圍的用到了地鐵線路上,這關注度太高了,可以說是萬眾矚目啊!政府一定會重拳出擊的,老公!”李秋萍對著我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聽得我禁不住頭皮發麻。“你在你們公司算是高管嗎?”李秋萍向我補充問道。   “我,應該不算吧!我頂多算是基層部門的負責人而已,你問這個乾什麼?”我看了一眼李秋萍,聽她這樣說,心中不免有些慌亂,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是學法律出身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問你的問題代表什麼意思嗎?”李秋萍在沙發上挪動了一下身子,問道。   “我們公司的事情,我隻負責法務部門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生產和銷售更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和你說過,我們部門就像是公司的後勤部門一樣,公司生產的電纜我一向認為是合格產品,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質量問題。”我語氣低緩的說著,與其說是說給李秋萍聽,還不如說是說給我自己在聽。“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公司的產品質量出了問題,那這回麻煩就大了,隻是我一直不相信我們公司的產品質量會有問題。”我說完話,望著李秋萍,眼神有些期待,我不知我在期待什麼,或許我想讓李秋萍能夠解開這件事情在我心中所產生的所有困惑和不安。回到家之前,我還挺輕鬆的,我認為老板將我起草的聲明發出後,經過辟謠,明天,或許是後天,謠言就會不攻自破。可能是我想的太簡單了。自從到家以後,我給李秋萍從頭到尾說完這件事情,李秋萍從她的角度分析了這件事情以後,我就認為這件事情真的不簡單了。我的內心裡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種擔憂和焦慮,因為女人的直覺往往都是正確的。我陷入了沉思,不再說話,低著頭冥思苦想不知如何是好。   “老公,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或許我的認識是片麵的,你就當我胡說好了。”李秋萍一看我的反應,可能是認為她的話語嚇到我了,急忙給我做心理紓解工作,說道。   “老婆,你說的話是有道理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之前我確實對這件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事實上,它一點也不簡單。關鍵就在於和省城的X號線地鐵有關係,這個文章就大了,政府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政府隻要一出手,我們公司的老板以及生產和銷售部門的高管就一個也跑不了,都會被政府進行調查,直至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給社會一個交代。話又說回來了,萬一是誣陷呢!但是舉報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是真的有些感覺麻煩了。”我徐徐說道,表情一定很嚴肅的樣子,我的樣子肯定是嚇到李秋萍了。她趕緊說道:   “老公,你們公司萬一生產和銷售了有質量問題的電纜,你以前知道這個情況嗎?”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以為我們公司的產品這些年遠銷國內各個地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公司也發展的不錯,電纜有質量問題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啊!”我現在有些愁眉不展了,望著李秋萍的眼睛,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別怕,老公,這件事情我認為牽連不到你。因為你不是生產和銷售負責人,平時也不和生產銷售環節打交道,你做的隻是公司的對外法律事務,如果公司產品質量有問題,首先要負責的是老板,其次是直接責任人,也就是那些負責生產和銷售的人。你沒有主動參與生產和銷售環節的活動,這件事情找不上你,你就別擔心了,隻是往後可能要重新做打算了。”李秋萍語氣堅定的對我說著,眼神充滿了自信和關愛。我瞬間感覺到有了些底氣,心情也好了一些。   “老婆,你說隻是以後要重新做打算了,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茫然的問李秋萍。   “你想啊,老公!如果你們公司這次真的是產品質量有問題,那麼一定會有後續的一切事情連續發生,不可避免的影響你們公司的存續問題,至於到底會怎樣,我也隻是個預估,究竟會怎麼樣發展,就要看這件事情的後續處理了。”李秋萍緩緩的對我說道。“好了,你別擔心了,事情已經發生,擔心也沒有什麼用,你說是吧?咱們做好應對準備就是了,天無絕人之路,你要記住,嗯!”   “好的,老婆,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沒事的,你放心吧!”我裝作無所謂的神情,笑著對李秋萍說。   “行,老公,這件事情就說到這,咱們趕緊吃飯吧,菜都涼了。”李秋萍也對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