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命名的本質(1 / 1)

“少廢話”安小北回答道。   “還記得我們在夏至那天遇到的那個想搶劫我們的混蛋嗎?他帶著12個小弟正在外麵等我們呢。”   “好消息是,因為‘一棟該死的房子沉入地麵’,他正準備離開,老大,你得親自去看看。”   “他們沒看到你嗎?”年紀最小的男孩擔憂地問,衛博卻毫不在意地揮揮手。   “你知道嗎?我想隱身的時候,從來沒人能看見我,一次都沒有。”   “就像冬至突襲時追捕我們的衛兵,肯定沒有看到你。”安小北朝他笑了笑。   “我一直告訴你們,那是故意的,分散注意力之類的。”   於是,他們在原地多等了一會兒,直到大部分星之子幫成員離開後才出門。   他們利用一束適時的炫目“陽光”從僅剩的兩名守衛身邊溜走,成功逃脫了他們的視線,未被發現。   ......   第二天早晨,安小北躺在床上,一本攤開的書擺在他麵前。   書名寫著《命名之書》,作者是時空法師魯樹斯。   昨晚,安小北一頭紮進他那本貴族世家辭典中,發現了一個令人著迷的信息。   洛空家族是由著名時空法師維利特魯斯在大約35年前建立的,而這魯樹斯原本出身於黑堡家族一個極不起眼的分支。   僅僅兩年後,隨著魯樹斯的消失,這個家族也隨之滅絕。   他很可能就是安小北之前發現的那具骸骨。   書中還提到這件事對黑堡主家的繼承權鬥爭產生了重大影響,不過安小北所知僅限於此,隻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而現任黑堡家族的魯柯公爵據稱並無任何在世的兄弟姐妹。   回到眼前的書本,安小北深吸一口氣,翻開它。   他立刻意識到這本書並未完成。   前言部分還有關於替代句子,可能修改的要點以及一句針對“該死的不聽話的小鬼”的侮辱性話語。   整體來看,這是一篇自我中心的長篇大論,講述自己如何得到林迪和魯柯兩位公爵的認可,如何超越同僚,以及自己一直就知道注定要成就一番偉業。   盡管如此,安小北饒有興趣地讀了下去,因為這本書讓他得以洞察這位已故法師的心靈世界。   尤其最後一頁的最後一段內容深深吸引了他。   “因此,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申領屬於自己的名字這一偉大分水嶺。為了更快找到通往魔法巔峰的道路,我將記錄持有‘法令’者。”   “無論是過去的、現在的或即將成為我的那些被命名為‘尊者’的存在——的本質。”   僅僅是觸及魔法巔峰的概念,至少對一些人來說是這樣,就讓安小北感到一陣興奮,仿佛肚子裡有蝴蝶在飛舞,他翻開了新的一頁。   “申領一個名字就意味著與之魔法融為一體。”   “這也是為何這一躍升被稱為偉大的分水嶺,因為隻有純粹的魔法生物才能獲得名字,而純粹的魔法生物隻能在名字的支持下存在。”   “換句話說,一個人必須同時或先後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撕裂開來,才能成功登峰造極。”   “當然,一旦申領了名字,擁有者便幾乎獲得了永生。”   “歲月不再侵蝕那些不再是血肉之軀的存在,他們成為了自己所磨礪至無人能敵的概念化身。”   安小北思考,在魔法中概念與意圖有何區別?   它們是否可以互換使用?   畢竟,他自己決定將融入魔法中的東西稱為意圖。   也許兩者是一回事,又或許概念更高一層,比源自恐懼或欲望的意圖更為強大。   無論怎樣,他繼續閱讀,有關永生的話題太過遙遠,暫時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歷史上有許多人都曾申領過名字。在我們的圈子裡,誰沒有聽說過臭名昭著的靈魂捕手或是紅衣大公呢?   “即便如此,九國聯盟成立之前的記錄極其稀少,因為在推翻暴君時,他的圖書館被付之一炬。”   “切勿誤會,那不是一般的暴君,而是九位最初的公爵共同挑戰並戰勝的那位暴君。”   “他們是真正的傳奇人物。   “烈焰、千眼神、節製、雙重存在......尤其是“憤怒“。   “後來,他以“憤怒公爵“之名廣為人知!”   “盡管我的遠親在幾個世紀前的一場巫妖大戰中不幸犧牲,但他的影響力和傳統從未消逝。”   “例如,直至今日,在黑堡家族主脈中,第二位妻子所生的長子仍擔任高級將領,這一傳統始於第一任公爵自己的子女。”   “又如第四位妻子所生的長子仍然成為一名專注的學者……”   接下來的內容大多描述了黑堡家族各個子女嚴格遵循的特定角色。   離題一下,這些信息顯然已經過時,因為現任公爵堅決拒絕娶除正妻之外的任何女人。   安小北暗自思忖,這對馮維絲夫人來說是好事,那些嚴苛的規定在他看來有些愚蠢。   假如第四位妻子的長子天生不具備學術天賦,或者第三位妻子的長女在18歲時未能保持貞潔,該怎麼辦呢?   或許嚴格的規則隻是作者誇大其詞,或者是出生並成長於法師貴族世家的人與普通百姓思考問題的方式有所不同。   翻過一頁,安小北差點把書掉在地上。   這一頁上看似隻是一係列彎曲和直線構成的圖形,乍一看並不像任何具體事物。   然而這隻是表麵現象,當安小北看著這些線條時,他感到它們向他低語著憤怒與狂怒。   “那是暴走前的眼眸緊皺,那是寂靜葬禮前的一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空洞得如同深淵本身,所有汙穢都將被磨滅成虛無。”   安小北花了好幾分鐘才從那種無助地凝視線條的魔怔狀態中恢復過來,然後他如饑似渴地繼續閱讀。   “敏銳的讀者會注意到‘憤怒’標記帶來的超自然感覺。真正敏銳的讀者也許已經完全理解了它的本質。但我也將為其他人揭示真相。”   “你可能經歷到的並非幻覺,相反,它與謊言截然對立。”   “雖然需要這本書上的魔法印記才能保留下來,但它並不消耗任何力量,也不借用任何咒語工作。”   “它僅僅是對我祖先曾經代表的東西的文字表現形式。”   “隻要‘憤怒’這個名字存在,就像所有的名字一樣,它將永遠擁有其符號的普遍意義。”   “這是我祖先發現的一個真理。隻要沒有新的命名者接受並重塑‘憤怒’這個名字,即使用鵝卵石在泥土上寫下這個符號,它也將保有微弱的力量。”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其他方麵是否也有類似的標記呢?”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畢竟,僅僅提到或想到“神曦焱源”的名字時就已透露出一絲端倪。   而且,這樣的標記也許不受安小北書寫問題的影響。   “作為一位被命名的存在,公爵自然而然地獲得了無法逾越的法令之力。在與暴君的最終對決中,他降下了一個憤怒的法令,導致了我們土地上的傷疤——‘疤痕之地’的遺憾形成。”   此時安小北放下書本,開始尋找另一本書,同時思考著有關法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