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目標已經達成,部分探員留下搜尋磷火幸存者,其餘傷員都被送到醫療中心,任務已經收尾。 連橫的異能著實強橫,傷勢竟已經完全恢復,他在重癥監護室外看著病床上戴呼吸器的白暖,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 “小白不會有事的。”花顏走了過來,她左手有些輕微擦傷,纏了一圈繃帶。“醫生說她現在生命體征很穩定,隻是有些虛弱,沒什麼危險。” “那天我真該早點去,好好在醫院陪她。”連橫嗓音有些沙啞。 “這不是你的責任。” 他不再說話,安靜的看著白暖。 “老哥兒,你就是責任心太重了。”陳紹寒腦袋上纏滿紗布,右手打了石膏,一瘸一拐的湊到他們跟前。 “哎?怎麼搞成這樣了,不是挺能跑的嗎?”花顏戳了戳那石膏又說:“你這異能再生咋不管用了”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掀飛了路邊的標識牌,像是鎖定目標似的,正中他頭部和手臂,真是飛來橫禍啊。 陳紹寒有些無奈的說:“嗨,倒黴唄,這異能也是時靈時不靈。” “看把我們憂鬱少年傷的。”花顏沖他使了一個眼色說:“算是犒勞,咱倆出去好好吃一頓吧。” 花顏極少給他眼色,再看連橫,他立馬明白了,語氣如常的說:“啊,這條街有家川菜館,我以前經常去,菜色很全。” “哇,好愛吃川菜!”花顏睜大眼睛,笑著咽了下口水說:“連橫,給你點餐了奧。” “謝謝。” 已經將近淩晨兩點,整個街區卻依然燈火通明,習慣了規律生活的人早已休息,可對陳紹寒這隻夜貓子來說,夜生活卻才剛剛開始。 花顏換上了乳白色短袖和藍色牛仔超短褲,大好身材展露無疑,加之又有顏值,不知情的路人怕恨死陳紹寒了,他們大概會說斷爪木乃伊怎麼配得上絕世美嬌娘啊! 其實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那家店還真開著。花顏點了辣子雞、毛血旺、藤椒腰花,又嚷嚷著和他拚酒,但他實在怕酒醒了再遇到新海大廈那種情況,還是不喝了吧。花顏索性自己喝了一杯白酒,說這樣就能睡好了,就能忘了那些要命的任務。 花顏酒量真是不錯,一杯下肚隻是小臉兒紅撲撲的,她和陳紹寒慢步在回辦事處的路上,看著來往穿梭的車流和色彩斑斕的燈光,她眨眨困倦的眼睛說:“雖然不是什麼大餐,但今天吃的很開心。” “嗯,往往是那些毫不起眼的小飯店才能做出真正的美味。”陳紹寒一瘸一拐的走著,臉上毫無笑意的說:“而那些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我吃不起。” “嘿嘿,周星馳的電影我也看,你學的還挺像。”花顏樂嗬嗬的笑著,卻瞥見了他在那擺弄手機。 話說這家夥手斷了還玩手機啊,癮這麼大?好奇心驅使下她湊了過去,那是方茜茜的聊天界麵,之前陳紹寒還打聽這姑娘來著。 “呦呦,這不是白月光方女士嗎。”她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陳紹寒像被人看透了小心思,迅速把手機揣回兜裡。 “來,擴列,她的事已經在查了。”花顏說著霸道的把手機上的二維碼懟到他麵前說:“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你也用QQ啊,現在大家都用微信。”陳紹寒說著掃碼加上好友。 花顏也是個不肯改變的老古董,過去QQ流行的時候用MSN,現在大家都用微信了,又用QQ。 “好用,愛用。”花顏吐了吐舌頭說。 這幾天事情太多,陳紹寒根本沒來得及再打聽方茜茜的事,他也真是鬼迷心竅了,明明這姑娘問題很大吧,到現在了卻還想著。離辦事處已經很近了,他們沉默了好一會兒。 陳紹寒沒話找話的說:“連兄是不是喜歡白暖?” “他們太像了,一樣孤獨、優秀和勇敢。”花顏伸展開雙臂,向遠方的夜空望去說:“有的男生啊,喜歡一個女生肯定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要是遇上一個和自己相像的人,會不會喜歡?” “或許吧。” “你的心思,也很容易猜呀。”花顏湊過來壞笑著,用指尖在他手臂的石膏上畫著圓圈。 “我、我......”陳紹寒盯著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和微紅的臉頰有些說不出話。 “切,沒意思,不逗你了。”花顏白了他一眼,轉身帥氣的揮揮手,說了聲再見。 “嗯……再見。” 連橫還沒走,在病房外查閱事件的電子檔案。 “白暖的事情也算塵埃落定了。”李唐走到他身旁說:“但她什麼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倒也不用一直守在這兒。” “我不困,寫寫任務簡報,順便看看以前的檔案。” “嗯,多看看也好。”李唐把椅子拉過來坐下,他看看監護室裡的白暖,摩挲著食指上的金戒指說:“對了,那個盒子你發現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嗎。” 連橫已經調查的很詳盡了,雖然盒子上都是篆書,敘述的也是春秋戰國的故事,但它本身的年代可能更晚,在晉代左右。通過射線檢查發現,在銀色盒子下還有夾層。 “盒子有兩層,銀盒的機關我已經破解,下一層的盒蓋上是一組卦象構成的機擴,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 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不是一般的小嘍囉,至少是磷火中層,所以手裡才會有白暖的線索。繳獲的盒子自然是關鍵線索,從中能獲得磷火的某些重要信息也說不定。 “卦象嗎,很好,破解盒子的事要提上日程。” “明白。” 李唐早在平臺上發了通知,鑒於當前任務收尾的情況,本部學員全部返校,明天下午三點飛紐約。 連橫自然也收到了通知,他已經很累了,但還是在醫院守著,他要保證在這十幾個小時裡,白暖都在眼前。 李唐又和他聊了兩句便離開了,隻剩他獨自等待。尋覓的女孩兒和他僅僅一墻之隔,躁動的心終於安靜了下來。 夜也並不是那麼漫長,天際從深藍變為淺藍色,最後變為橙紅色,第一縷陽光很快透過走廊的陽臺照了進來。時光一晃而過,他已經護送白暖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