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是我暴露了?” 汽車後排,張銳扒著前排駕駛和副駕駛的座椅靠枕,向正在開車的喬納森,問出了自己在餐館時就有的疑惑。 “你起身的動作,暴露了你。”喬納森回答說道。 “這不可能!你踩我的腳,給我提醒後,我就沒動過,我的屁股都沒離開椅子!” 張銳當即否認了喬納森對自己的指證,但仔細想了想後,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比了個“短”的動作,說道:“唔,也不是完全沒有,不過,就離開了一點點。我可以保證,就那麼一點點。” “是的,就是你說的那麼‘一點點’,暴露了你。” 喬納森右手鬆開方向盤,同樣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短”的動作,回給張銳。 “這怎麼可能發現!?” 喬納森的回答,徹底驚住了張銳。 “餐館裡的其他人,包括那兩個前來監視肖恩的菜鳥都不會發現你的‘一點點’,可是別忘了,肖恩不僅是‘CIA農場’的‘農場主’,還是前D隊的指揮官,是我的教官!” 喬納森腳下突然踩深油門,轉速表指針猛地從2000轉飆升到4000多轉,突如其來的加速,把探身前傾的張銳推回到後排座椅靠背上。 “哦,法克……” 張銳剛想要爆粗口,喬納森在加速超過前麵兩輛車後,緊跟著向左一把方向,借道把車頭斜插進FJ酷路澤和寶馬525i之間的空隙中。 而這突然的變道加塞,不僅把張銳嘴裡才說了一半的粗口又堵了回去,更是把張銳整個人甩向左後車門,讓張銳整張臉都貼在了車窗玻璃上。 喬納森突然的加速超車,引得原本車道上幾輛車裡的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對喬納森豎著中指破口大罵;也令的原本緊跟在FJ酷路澤後麵的寶馬525i不得不減速,避免跟喬納森駕駛的福特探險者相撞。 寶馬525i中的司機又是閃燈,又是按喇叭,向喬納森發泄著自己突然被加塞的不滿。 可喬納森對此卻根本不予理睬。 把車加塞進肖恩駕駛的FJ酷路澤和CIA菜鳥駕駛的寶馬525i中後,喬納森緊跟著一腳剎車,把車速猛地減了下來,讓車後的寶馬525i也緊跟著急剎車。 寶馬525i又是瘋狂的閃燈加喇叭聲,可喬納森還是不予理睬,甚至把車速還降了下來,逼迫著寶馬車跟著降速,拉開了跟肖恩那輛FJ酷路澤之間的距離。 寶馬525i中的CIA菜鳥想要向左變道,伺機超車;可寶馬車頭剛向左偏,喬納森也跟著往左打方向。 CIA菜鳥又把車向右往回撥,喬納森也緊跟著往右打方向,繼續別住寶馬525i。 寶馬往左,福特探險者跟著往左;寶馬往右,福特探險者跟著往右…… 兩輛車左右往復扭動著,在馬路上畫著“S”,車輪跟水泥馬路路麵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響。 FJ酷路澤內,肖恩抬起頭,看了眼車內鏡,替自己別住寶馬車的福特探險者,挑了挑眉毛,嘀咕道:“有意思。” 肖恩一腳油門,直接拉開了跟後麵兩輛車的車距,消失在了車流中。 喬納森駕駛著福特探險者,別著車後的寶馬,在馬路上以蛇形軌跡行駛了差不多有兩公裡,估摸著寶馬車裡兩個CIA菜鳥快要被氣出腦溢血了,才是一腳油門,變道匯入旁邊車道的車流中。 寶馬525i中,負責駕車的CIA探員被氣的破口大罵,某個“F”開頭的單詞,不停的往外蹦。 把車駛入旁邊應急車道後,駕車的CIA探員按亮雙閃燈,接著用車載電話撥通了艾格爾的電話,“鐵匠鋪,鐵匠4組報告,在瓜達拉哈拉大教堂西側第五大道,跟丟重金屬。” “具體情況。” 電話中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 “重金屬按照過去一貫的時間,去往餐館用餐,但這次他隻是點了餐就起身從餐館離開,繞回餐館正門後,駕車離開;我們擔心有異樣,駕車跟隨。 在進入教堂西側第五大道後,一輛福特探險者突然變道,阻擋了我們跟蹤,讓重金屬脫離了我們的監控。” CIA探員詳細地把情況跟艾格爾進行了說明。 “重金屬的人?” 電話中的鍵盤敲擊聲停了下來,艾格爾的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清楚,但我們猜測,是在幫助重金屬擺脫我們的監控。” “這輛車以前出現過嗎?” “沒有。” “車牌號。” “JDR-31-78,銀灰色福特探險者。” “我會去了解情況,後麵的工作讓鐵匠5組接替你們,你們暫時先下線。” “明白。” 結束與艾格爾之間的通話後,負責駕車的CIA探員朝著旁邊的同伴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完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這個月的獎金又要被扣了。” “在這裡監控了他快一年了,每天都跟著他在這座城市裡兜圈子,也不知道為什麼。” 另一名CIA探員拿出煙盒,遞了一根給旁邊駕車的同伴,說道:“走吧,今天收工的早,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喝一杯。” “不錯的提議。” 負責駕車的CIA探員把煙點燃後,關掉雙閃燈,打開左轉向燈,把車駛出應急車道,回歸到主車道,淹沒在車流中。 …… 第五大道。 喬納森駕駛著汽車,慢悠悠的開著,顯得一點也不著急;弗裡曼也不著急,甚至還打開車載收音機,聽起了音樂。 前麵這兩位大佬不著急,但是卻把坐在後排的張銳急壞了。 前後左右看了個遍,哪裡還有那輛橄欖綠車身,奶白色車頂的FJ酷路澤的影子! 張銳對汽車前排的那兩位大佬提醒說道,“肖恩不見了!” 可喬納森跟弗裡曼兩個人依然跟著收音機裡的音樂,在搖頭晃腦,依舊是一臉淡定。 “我說肖恩不見了!他消失了!” 張銳拔高聲音,對著前排的喬納森和弗裡曼又說了一遍。 “我們沒聾也沒瞎,看到他的車不見了,也聽到你的提醒了。”喬納森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嘀咕道:“也不知道你喊那麼大聲乾嘛。” “那你怎麼還這麼慢悠悠的開車?” “因為他告訴了我,要去哪裡找他。” 喬納森伸出拳頭跟弗裡曼碰了一下,為捉弄張銳成功而慶賀。